江顏一口氣說完。
沈南蕭:“……”
燕青說得對,果然不能和女人鬥。
女人的戰鬥力,實在是有點可怕。
“也罷。”沈南蕭道:“那剩下的,本王下一次再給。”
江顏:“?”
“我剛才說的你都當成狗放屁了?”
江顏一說完,臉都綠了。
尼瑪。
氣死了,居然把自己給罵了!
沈南蕭擰著眉頭看了看她:“沒有,狗放屁沒這麼香。”
江顏:“!”
“滾!”
江顏一腳把沈南蕭踹出了房門。
親眼目睹的管事:“……”
“咳!”管事咳嗽了一下,假裝什麼也沒看到,轉身就走。
沈南蕭:“……”
沈南蕭還是走回房間裏,這一次沒有惹怒江顏,而是直接公事公辦的態度,把江顏帶到了山穀裏麵,繼續教他槍法。
還順帶著讓江顏教了他不少現代的招式。
江顏看到沈南蕭著變態學習速度,頭都快氣炸了:“這一招我以前學了三天才學會,你看一遍就學會了?不教了!”
沈南蕭:“……”
“這一招我學的時候摔了好幾個跟頭,還傷筋動骨休養了好一陣子,你什麼事兒都沒有就這樣學會了?不教了!”
“……”
“這一招還是我軟磨硬泡那個人才教我的,我剛才居然這麼腦抽一下就把這個技能告訴你了?氣死我了,不教了!”
“……”
江顏一天不知道要生氣多少次。
而且,還完全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
雲湛在不遠處看著,心裏的危機感,越來越強。
顏顏從不曾在他們任何一個人麵前,露出這一麵的——無理取鬧,不自知的撒嬌,耍小脾氣。
似乎顏顏內心深處已經把沈南蕭當成了一個可以依賴的人了,可是顏顏自己卻並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她的身體,語言,行為,卻不會騙人。
雲湛駐足在原地,走了神兒。
顏顏……
你真的,喜歡沈南蕭了嗎?
如果喜歡,我不會糾纏於你,不會讓你為難。
但如果不喜歡,任何人也別想強迫你!
強迫……
想到這兩個字,雲湛忽然就想到了剛和沈南蕭見麵的那一天,沈南蕭說,他不會強迫江顏,他舍不得強迫江顏。
雲湛下意識的攥了攥拳。
“教官?”
“雲教官?”
殺殿的屬下叫了一聲雲湛。
雲湛回過神來,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南蕭和江顏的方向,才強硬的別開視線,繼續去訓練屬下。
沈南蕭正去哄江顏。
一如往日那樣,哄一會兒,江顏就又回來教沈南蕭了,還嘀咕道:“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北冥,為了我生存的土地不被沈向君那群傻逼侵占了,你知道了嗎?”
“本王懂。”沈南蕭道:“你隻是害羞而已,本王知道你深層的意思。”
江顏:“?”
“狗男人,看招吧!”
兩人過了幾招,江顏順便教了沈南蕭一個招式。
一刻鍾後。
“沈南蕭!剛才這一招我還沒教你呢你居然就敢用,經過我同意了嗎?不教了!”
王胖子和強子過來送物資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笑的前仰後合。
王胖子翹起蘭花指,嬌嗔的看強子:“哼,我的魯班被人選了,我不玩了!”
強子哈哈大笑。
“哼,我想玩法師,但是被人選了,不玩了!”
“對麵木蘭姐姐這個皮膚比我的好!不玩了!”
“哎呀怎麼又輸了,不玩了!”
王胖子說著說著,感覺到了一束冷森森的視線,脖子一涼,訕訕的看過去,便看到了江顏那仿佛要把人給吃了的目光。
王胖子縮了縮脖子:“嘿嘿,老大,鬧著玩呢!”
江顏掃了眼王胖子,上前來,帶著他們兩個人過去分配物資。
當天,沈南蕭放江顏回去休息後,沈南蕭深思了一會兒。
江顏教他的時候,說出來的那些話,讓沈南蕭越發的好奇了。
甚至於,讓沈南蕭開始懷疑,江顏,到底還是不是從前那個江顏,如果是的話,難道江顏是偷偷跑出去學習這些東西的?
可如果不是,如何解釋這一切呢?
想到這,沈南蕭忽然渾身一震,猛的想到了什麼。
——大婚那一日,燕青調查到的,是江顏被打的奄奄一息,掉水裏後又爬上來,把江成鳳教訓了一頓。
以前沈南蕭還以為,江顏是因為長期壓抑,實在是承受不住了,才會這樣的,畢竟,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呢。
可現在看來……
一個人性情大變,怎麼又會無緣無故的多懂了這麼多東西,未免不合乎常理,江顏的變化,就好像是內裏換了一個人似的!
等等……內裏換了一個人?
沈南蕭的眼神,變得越發的意味深長了起來。
內裏換了一個人麼……
這種事,聽起來玄乎其神,可是一旦這個念頭出現了,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沈南蕭現在沒由來的就篤定了這個想法——從前的江顏,已經死了,現在的江顏,是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另外一個人。
會,從何而來呢?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小時候又是如何見到的?
盡管現在沈南蕭確定了,江顏真的是後來者,可還是無比的篤定——小時候見到的小姑娘,絕對就是現在的外來者江顏!
至於早就和江顏認識的雲湛王胖子等人……
這些人,查無此人,就如同憑空出現的。
沈南蕭又聯想到了,雲湛在山穀就知道江顏失蹤消息的事情。
看來,他們那個世界,有著和這個世界完全不同的聯係手段,顯然比這個世界更加高明,更加強大一些。
“江顏,你到底,從何而來……”
沈南蕭望著天空,目光仿佛透過銀河,看到了遠方的另外一個世界,那一刻,他竟然覺得江顏這個人虛無縹緲了起來。
他心髒猛地悸動了一下。
江顏是外來者。
那麼,會不會有一天,會回到她的世界去?
如果江顏回去了,他,怎麼辦?
沈南蕭下意識的撫著心髒,他感覺到,心髒正在瘋狂的跳動著,就好像是在恐慌著什麼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