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鍛造,必須是同一個人進行才可以!
這也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受人尊敬的,德高望重的鍛造師必備條件!
可她現在,可是對鍛造一竅不通啊!
江顏微微眯了眯眼。
這可是個好機會。
能不能抓住,就看自己付出多少分努力了!
“花伯伯,設計鍛造大會,還有多久?”她眼神中含著點點光芒,抬起頭看向花老爺子。
花老爺子像是被這個眼神震到了一下。
這目光格外的堅定,仿佛江顏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並且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架勢!
花老爺子也跟著莫名的熱血沸騰了起來,感覺一股熱勁兒都衝到了天靈蓋上,他略帶渾濁的眼睛泛起光亮。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每一次的設計鍛造大會,都是在南風國舉辦的,因為當初聞名天下的第一個鍛造師,便是出自於南風國,現在也是那位鍛造師的後代來舉辦。”
江顏點了點頭。
“小姑娘。”花老爺子認真地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以你的天賦和聰明,三個月的時間,把我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也不無可能!”
……
江顏已經決定好了,和花老爺子學習鍛造。
隻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分分秒秒都在學習的話,恐怕就有點困難了……
至少,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回互換身份。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突然就跑到青黛樓去了呢?
她和花老爺子先約定了一個時間。
從操作間出來的時候,王胖子忽然湊了上來,皺眉說道:“老大,我剛才聽到有人說,看到一個女人出城去了,鬼鬼祟祟的,還說長得有點像是當今皇後。”
“嗯?”江顏一愣,猛地抬頭看向王胖子:“皇後?確定?”
“我沒見到,但是那個人說是有點像皇後,畢竟皇後大多數人都見到過的,長得還那麼好看,不至於認錯吧?”王胖子撓了撓頭。
江顏往外麵看了一眼。
這天都快黑了,南婉去城外做什麼?
還鬼鬼祟祟的……
難道……?!
江顏突然想到之前南婉被禁足了,應該是和沈燕歸談崩了,現在鬼鬼祟祟出城去,該不會是要離家出走吧!!
江顏急忙撂下手中的一切,鑽到休息室換回江顏本身的樣子,又換了一身衣服,便急匆匆朝著城外飛奔而去。
王胖子看著江顏急匆匆的背影,撓了撓頭:“嘖,也真不愧是我老大,著急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帥氣。”
城門口,人來人往。
這裏人太多了,王妃出城門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議論和注意,江顏看了一眼便繞到別處去。
避開眼線,翻牆離開了皇城,來到了城外區域,江顏爬上一棵樹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那一道孤零零的背影。
她頭上包裹著,嚴嚴實實的。
胳膊上挎著什麼東西。
步履蹣跚,還有點一瘸一拐的,顯然胳膊上麵挎著的東西實在是太沉重了,她有些拎不動。
“婉婉!”
江顏追上去,對著她叫了一聲。
南婉渾身哆嗦了一下,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轉過頭,看到江顏的那一刻,眼睛一下就紅了,淚水奪眶而出,哽咽道:“顏顏……”
胳膊上挎著的東西,一個不察,就掉在了地上。
南婉現在也顧不上了,看到江顏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樣,上前兩步就一把抱住了江顏,嚎啕大哭了起來:“顏顏,顏顏!!!”
“好了好了,不哭……”江顏輕輕拍了幾下南婉的後背,問道:“大晚上的,這麼危險,你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
南婉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一下。
江顏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也瞬間有了幾分強烈的變化,整個人都仿佛被一股憂傷的力量給包裹住了。
江顏沒有追問,讓她慢慢的平複下來。
過了一會兒後,南婉才緩緩地鬆開了江顏。
兩人麵對麵站著,南婉那雙眼睛紅的有點小可憐兒的樣子:“顏顏,我感覺,沈燕歸現在一點都不愛我了,他還吼我,還罰我禁閉!他以前從不會這樣對待我的,從來不會的……”
“你和他說了?”江顏問道。
宮宴那天,南婉說要提起的事情,莫不是已經說了?
“皇上難道真的埋怨你善妒了?”江顏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前幾次見麵,南婉和沈燕歸還表現得如膠似漆,不像是會這樣的。
南婉抿了抿唇,低下頭去。
“我和他說了,我說,我不喜歡他去別的女人那裏睡覺,去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去和別的女人打打鬧鬧,我看著心裏不舒服,我知道你很多時候都是迫不得已的,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是如果愛你會讓我痛苦,那你不如就放了我吧。”
南婉回憶著,道:“我說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但是當時在氣頭上,肯定比這個過分了一點,然後,然後他……”
南婉的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然後他就捏著我的下巴問我,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是不是厭煩他了,所以才不願意給他生孩子,逼問了我好多好多……”
江顏:“……”
捏下巴……
這還真是親兄弟。
江顏莫名的感覺自己的下巴也有點疼。
“然後呢?”
南婉道:“沈燕歸那個禽獸!他生氣了,還把我扔在那對我用強的!那一晚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怎麼都不肯放過我,殘暴的厲害,我感覺那點僅剩下的感情,都被他……”
她別過頭去,說不出話來。
江顏目光溫和的注視著南婉,抬手輕撫了一下南婉的手臂。
南婉這才從當時那種無助絕望的感覺中脫離出來,哽咽道:“當時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懷孕了,那一晚過後就小產了……我看出沈燕歸有點心疼的意思,可是他很快又生氣了,說我是故意惹怒他,讓他自己害死彼此的孩子,讓他心生愧疚!”
江顏聽的眉頭緊鎖。
南婉和沈燕歸,這是在互相往對方心裏頭插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