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都說五十萬兩了,你怎麼還出五十萬兩!!”
“就是,能不能遵守點規矩!”
“哪來的,少出來丟人現眼!!”
“黃金!”這小廝天生說話有點大喘氣,這會兒才把一句完整的話給說出來,底下人齊齊一震,話也快說不出了。
“黃,黃金啊……”
一人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咂了咂嘴,縮起脖子幹脆看熱鬧了。
花魁美則美矣。
那可不是誰都能玩得起的。
五十萬兩黃金求得一夜春宵?得了吧。
“一下就從白銀上升到了黃金,天啊,我也想當花魁了。”一名彪形大漢如是說道。
大廳的競爭結束了,包間大人物們的競爭才剛剛打響。
江顏舉著牌子跟著競價,沈南蕭便直直的盯著對麵的那個包間看,直到那裏麵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音:“三百萬兩黃金!”
底下一陣嘩然。
舉著牌子跟著湊熱鬧的江顏手都一哆嗦。
三百萬,買一夜???
她弱弱的把牌子放下來了。
沈南蕭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中的危險又深刻了幾分——果然是皇叔,沈向君。
皇叔的人傳來消息,是明日才會抵達皇城,但是皇叔竟然在今天就到了,不……
或者,遠遠早於今日!
而且皇叔他回到了皇城以後,並不曾回到府邸,反而第一時間來了天街?
沈南蕭眼底冷意漸濃,薄唇也緩緩勾起一抹森然狠戾的弧度。
早就知道,皇叔當年出去雲遊四海,目的就不是那麼的單純,而這一次回到皇城,恐怕也不是回家這麼簡單。
花魁競拍失敗了。
歸出價三百萬的那位客人。
江顏無趣的放下牌子,往沈南蕭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瞥見男人冰冷入骨意味深長的神色,眸中劃過一抹深思。
沈南蕭進來之前,似乎看到了什麼,貌似也正是因為看到的那個人而進來的。
就是現在拍賣了花魁那個人?
江顏留了個心思。
下方諸多客人都不曾拍到花魁,老媽媽自然也不可能讓他們就這麼一分沒花的回去了,又安排了不少其他的姑娘上台來表演。
姿色不如花魁。
但是至少都不醜。
很快,就展開了新一輪的競價。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第二個女人,沈向君的包間也跟著競價了。
江顏餘光瞥了一眼沈南蕭,見的確是這個人引起了沈南蕭的注意,貌似還是敵人,隻不過隨意拉仇恨值,未免不太好。
江顏看了眼自己的小牌子。
想了想,還是沒有舉起來了。
“五萬兩!”其他包間裏麵的人跟著競價。
沈向君那個包間傳來了一聲冷笑,似乎完全沒把對手放在眼裏,傲然道:“十五萬!”
這個可不是花魁,姿色一般般,還不是處子。
那個人一聽到這個價格,自然也就不跟著競價了。
而下一個進行競價的勾欄院女子,也被沈向君毫不猶豫的一口價拍下了。
接連十幾個女子。
到最後,全都是被沈向君給拍走了。
其他來湊熱鬧準備拍賣的人,全都一陣大眼瞪小眼,完全沒想到,到最後他們竟然一個都沒撈到,香味都沒聞到!
江顏都忘了自己想要給沈南蕭拍一個女人的計劃了,往那個包房的位置看了一會兒,有些疑惑。
他拍這麼多女人做什麼?
而且這些女人拍完了,有效期隻有今天晚上啊。
這……
沈南蕭看了眼江顏,語氣帶著幾分漠不關心的慵懶,像是在說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沈向君,我的皇叔,風流成性,最愛美人。”
“你皇叔!”
江顏頓時瞪大了眼。
北冥皇城沈家的男人們,千百年來都是短命的,先皇去世的時候年紀也並不算大,而且先皇的兄弟們也不多,現在剩下的也就沈向君一個而已。
先皇留下的子嗣,很少。
有好多都是生來渾身都是病,早早地夭折了。
也就沈燕歸,沈南蕭和沈逸陽,還有沈月娥,繼承了各自母親家族的體質,否則,恐怕現在也都是惡疾纏身的四個藥罐子。
這些傳言,都是王胖子閑著沒事兒,在江顏耳朵邊上逼逼叨的。
江顏之前還琢磨過,那先皇一輩唯一還活在世上,並且身體健康並無任何疾病的皇叔,沒想到竟然會在今天這等情況下看到。
聽說這皇叔並不在皇城裏麵。
何時回來的?
江顏總覺得,這個皇叔貌似有點不太尋常,一個出去隻是雲遊四海的人,怎麼輕輕鬆鬆砸下這麼多黃金,買下花魁和勾欄院女子呢?
沈南蕭並不知道江顏心中所想,聽到她的震驚,隻是淡然的嗯了一聲。
江顏摩挲了一會兒下巴。
本想讓王胖子調查一下這個所謂的皇叔,畢竟這可能事關重大,但是這皇叔雲遊四海的時候到底在什麼地方了,還真不知道。
他的消息,必然不好查。
甚至可以說根本查不到。
越是如此,這個人,可就越是危險啊。
江顏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深諳了幾分,此號人物,務必要時刻提防著一些才行,不過沈南蕭肯定比她更明白這一點,自然也就不需要她操心什麼了。
拍賣結束了。
那些美人兒都沒碰到半分的風流客們一臉鬱悶。
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回發生這樣的事情,哪有一個人把一次拍賣的姑娘們全都拍走的呢?哪有這樣的!!
好歹讓他們摸摸啊!
老媽媽歡天喜地的收了錢,交代著姑娘們好生伺候。
其他鶯鶯燕燕們都是一臉得意和嬌羞,唯獨花魁臉色鐵青——今天原本是她的主場,可現在簡直成了對她最大的侮辱。
但她什麼也沒法做,隻好佯裝著笑臉。
沈向君從包間裏麵出來,還往沈南蕭江顏所在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繼而,抬起手清退了簇擁上來的一群女人:“美人兒,先到一邊去等著,待會兒再來寵你們!”
鶯鶯燕燕們紅著臉,說著討厭,順從的退到一邊。
沈向君大步走上前來,站在包間外麵,笑著道:“百聞不如一見啊!在下早聽說殿主內力渾厚乃是年輕一輩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小小年紀便成為這天街一方霸主,實在是讓在下欽佩!沒想到在下還能在這裏見到殿主,不知殿主可否賞臉一敘?在下剛才拍下的花魁,可是專門獻給殿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