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道:“我想喝水。”
“嗯。”
沈南蕭毫不猶豫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感覺溫度適宜,才端過來,先把水放在一旁,將江顏扶起,才端著水一點一點的喂過去。
江顏想自己喝。
沈南蕭蹙眉道:“你生病了,別動。”
江顏:“……”
我生病了又不是殘廢了。
但這個家夥很難說的動,江顏隻好這樣喝下去。
身子暖過來了不少,江顏這時低頭發現,自己的衣服居然換了一身,立馬下意識的瞪大眼睛看過去:“你給我換的?”
沈南蕭耳根瞬間就紅了。
他看著江顏,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來:“不是。”
江顏頓感一陣反差萌。
還會耳朵紅呢?
她饒有趣味的瞥了一眼男人的耳朵,沈南蕭便站起身來,讓她躺回去:“繼續休息,明日再陪你去買衣服。”
江顏急忙阻止:“不行!”
看天色都黑了。
她應該暈了挺久,可不能繼續留著了。
但是還沒繼續說下去,沈南蕭便俯下身來,危險的看著她。
江顏:“……”
狗男人,又要做什麼?!!
江顏感知到了危險,虎視眈眈的抱著被子躲了躲,人卻被沈南蕭輕而易舉的摁住,他低頭在她唇上輕點了一下:“本王要每天都看到你。”
江顏被親的老臉通紅。
雖然也不想臉紅,但莫名的根本就控製不住!
她想說什麼,沈南蕭忽然好像沒親夠一樣,又低下頭來,毫不猶豫的封住江顏的唇,她被親吻的窒息,用力捶打著沈南蕭。
直到他大發慈悲鬆開了,江顏終於忍不住了,怒道:“狗男人,你夠了!收起你的放縱!不然老娘真的不客氣了!你這是趁人之危!”
沈南蕭何時被罵過?
但現在被江顏罵了,卻不怒反笑。
這素來冰山的一張臉上,突然展露出笑意,卻一點都不顯得生硬突兀,反而在一瞬間,這男人得氣場就變了,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
“現在不裝了?”沈南蕭看著江顏,笑意不減:“從前你就是這樣的,雲煙,我不希望你在我麵前,還要裝成另外的樣子,我喜歡的就是你的本性,無論什麼樣,都喜歡。”
江顏:“……”
尼瑪。
太巧了吧。
竟然真的和他小時候認識那女孩,脾氣也一樣?
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是穿越的,也從原主記憶得知這些年真的從未出過府,恐怕通過這麼多共同點,還真就相信了!
江顏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沈南蕭摁著她,不讓她走:“今晚留在這。”
江顏看向他。
沈南蕭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江顏:“……”
還沒做什麼嗎?!!
江顏想吼出來,又下意識的擔心丟了小命,不過看沈南蕭剛才還很樂於看她生氣,那她也便不偽裝了,幹脆怒道:“狗男人,你再說一次?你還沒對我做什麼?嗯?!!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沒做什麼嗎?!這要是還沒做什麼,那做什麼了……”
“嗯?”沈南蕭忽然挑眉,低頭看她:“對你做什麼了?是這樣嗎?”
沈南蕭好像找到了借口,扣住她的後腦深吻上去。
尼瑪。
江顏氣壞了。
結束後,沈南蕭看著她:“像這樣,本王這不算對你做了什麼,隻是在表達心意而已,你要明白。”
表達。
表達你大爺!!
“沈南蕭你不要臉!!你無中生有暗度陳倉你憑空想象憑空捏造無言無語無可救藥汙言穢語咎由自取你是……”
說到這,沈南蕭又湊了過來。
江顏急忙捂住了嘴巴。
發現,這麼大吼完了,怎麼覺得病都好了呢?
“你說我什麼,我都接受,隻要你不要再逃走。”沈南蕭單手捧著江顏的臉頰,略帶著幾分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耳垂。
江顏擰著眉頭。
被這般對待,心裏一陣苦澀。
“你要不要再確認一下,萬一我不是呢?”她有點小心翼翼的對沈南蕭說著。
沈南蕭眼神倏然危險了一下,卻又擔心嚇到江顏。
好不容易,她才用了最真實的一麵麵對他,千萬不能嚇到她,又讓她變的那般客氣疏離。
沈南蕭平複了眼神中的驚濤駭浪,摸了摸她的長發:“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你不記得一切,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就是你,也隻有你。”
那種相處下來後的熟悉感,太過難忘。
沈南蕭已經不需要依靠其他任何的證據,便相信,這就是他失而複得的姑娘。
人生最幸運莫過於此吧,找了十幾年的人,出現在他身邊了。
江顏這下是真的沒法說什麼了,也便不再反駁沈南蕭的話。
當天晚上,到底還是在殺殿度過的。
沈南蕭在這看著江顏睡下,便去了隔壁的房間,門口的燕青都驚呆了。
王爺找了這麼多年的人,終於找到了!
太好了!
王府後院女人都積灰了,也沒見王爺去過任何一個人的寢宮裏麵,這下可好,等這個姑娘被娶回家,爺也就成了個更加有血有肉有溫度有人情味的人了!
隻不過沒想到。
王爺之前找的時候那般狠戾滿身煞氣。
可是找到了人以後卻如此溫柔以待,簡直突破了他對王爺的認知。
……
第二天江顏一覺睡醒,便想要離開。
沈南蕭卻態度強硬,怎麼也不讓她走。
江顏氣的轉身回了房,把沈南蕭隔絕在外。
燕青摸了摸鼻子,眼觀鼻,鼻觀心,可不敢說話。
沈南蕭陰沉的站在門外,有些無法理解——他現在對雲煙並不差,而且也不會怪罪她對他不敬,任由她可以發脾氣,可她為什麼還要生氣?
殺殿的管事上樓來彙報事情,便看到這一幕。
“殿主?”
管事詫異的問了一句。
殺殿內,隻有管事在沈南蕭生氣的時候,還敢出聲。
管事從殺殿創辦就跟著沈南蕭,沈南蕭也格外尊重這位長者。
現在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向管事,下意識的問道:“本殿主寵著她,縱容她,給了她所有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的特權,為何她還會生氣,讓她留在這裏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