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把王胖子拉回來,似笑非笑的看向甄夏瀏:“我的店鋪到目前為止也就出售了一把武器,而這皇城裏需要武器的人比比皆是,我最多也不過有了一個客人而已,剩下的都未曾買到兵器,怎麼傳承鐵鋪還是一個月未曾開張呢?”
甄夏瀏臉色變了一下。
王胖子立馬道:“還不是客人們看了我們家的兵器後,覺得別人家的東西都入不了眼!哪怕是等幾個月買一把好的,也不願意隨便買一個湊合!”
天街人一下被說到心坎子裏麵了。
傳承鐵鋪的兵器,隻是鍛造材料好了一些而已,劍刃鋒利,削鐵如泥,至於其他的,都太過普遍尋常。
甄夏瀏一聽,更加惱怒了:“你的意思是,諸葛家族這百年鐵鋪,還不如你區區一個新開張的破鐵匠鋪子?”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江顏道:“傳承鐵鋪出現之前,這皇城裏也有百八十家鐵匠鋪,也有百年傳承的鐵鋪,最後還不是因為客人貨比三家發現傳承鐵鋪比尋常鐵鋪出售的東西好,所以都去了傳承鐵鋪,導致從前的百八十家鐵匠鋪紛紛倒閉?難道就隻許諸葛家族搞垮其他的店鋪,不允許其他出彩店鋪的存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隻有不斷的挑戰自我發展進步才能夠站得住腳跟。”
“諸葛家族這些年來出售的東西都是千篇一律,不曾研發創新,客人見到新鮮事物,自然會到我這邊來。諸葛家族是個大家族,自己不願意研發創新卻看不慣我的兵器新奇就找人過來鬧事的話,未免太過小家子氣。”
圍觀的天街人紛紛點頭。
他們也的確是厭倦了這一點。
這都什麼年代了,諸葛家族店鋪裏麵的東西,還是一副老樣子,要不是因為隻有這一家店鋪,他們也不會這般湊合。
而且他們發現,諸葛家族這些年來,仗著隻有他們一家,做工越來越敷衍了。
現在多了個神兵鐵鋪,有許多新奇等著他們去發現,而且還是花老爺子親自打造出來的,他們都寧願多等等。
“這姑娘說的對,諸葛家族的確是太過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怪隻怪神兵鐵鋪背後沒有人,而且還太過出彩,否則也不會這般讓人眼紅!”
“就是,他們自己糊弄客人,自己心裏明鏡似的,現在卻跑過來找人家神兵鐵鋪鬧事,真是太過小肚雞腸,沒有一丁點大家風範!”
“我們不去他們家買東西就挨罵,什麼人啊?我以前要是知道會這樣,打死也不去他們家買!”
甄夏瀏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氣的滿臉猙獰。
他抬起手來指著江顏:“你的意思是,你的東西比諸葛家這個百年傳承的店鋪還要好?”
江顏反問:“諸葛家東西要是好,客人會跑?”
現在她也不怕得罪什麼諸葛家。
對方都已經蹬鼻子上臉欺負人到這種地步了,江顏也沒必要藏著掖著,話說的格外直接,態度端的分外傲然。
她就是對自己的設計圖自信。
就是對自己家出售的兵器自信!
“放屁!你年紀輕輕還不如諸葛家孫子歲數大,怎麼可能比諸葛家的店好?我看你無非是在自賣自誇!”
她看甄夏瀏氣的麵紅脖子粗,挑眉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比比?“
“來!”
甄夏瀏暗笑江顏的不自量力。
一個女人經營的店鋪,能有什麼能耐?
無非是靠武器另類嘩眾取寵罷了!
說不定打造出來的東西,就是花架子而已!
而他帶來的可不是諸葛家族賣給客人的武器,而是自家用的,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你,給這個小娘們看看,諸葛家兵器的厲害!”
他推出去一個威風堂的打手。
甄夏瀏掃了一眼江顏,冷哼道:“這是傳承兵鋪的逐日弓,其威力非比尋常,這一下要是射過去,你的奴才們可就要去百米之外為你收屍了,小娘們,你要不要賭一把?你要是贏了……”
“打住。”江顏抬手打斷:“和你有什麼好賭的?現在比的是我和諸葛家族的兵器,你贏了大可以代表諸葛家族要走我的店,但是你若輸了,區區一個被派出來打前鋒窮出頭的走狗,能代表諸葛家族把他們的店給我?”
“你!”
甄夏瀏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掃了兩眼四下的人,發現那群該死的東西都在用鄙夷嘲諷的目光看著他。
他緊咬牙根兒,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識時務,也休怪我手下無情,小娘們,刀劍無眼,你可得小心了!”
他眯著眼,語氣裏滿是危險的警告。
威風堂打手自是聽明白了,陰狠的看了一眼江顏。
江顏瞥了眼那沉重的弓,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從王胖子手裏接過手弩,順便打了個廣告:“諸位,便是我們店鋪打造出來的第一把武器,遠程攻擊,小巧方便,便於攜帶,發箭……”
江顏說到這,耳邊傳來了箭矢的破空聲。
她微微勾起一側唇,眼神逐漸變得森然了幾分,側身迅速躲過那疾馳而來的箭矢,對著那打手的方向扣動了一下手弩,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含著笑,卻越發讓人心裏一陣顫:“發箭,極快。”
嗤——
手弩射出一支極小的箭矢,瞬間穿透了那威風堂打手的眉心。
打手剛剛發射出一支箭,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
圍觀群眾皆是眼睛一亮!
這難道就是之前引發拍賣盛況的神兵!?
果然是個好東西!
剛才他們看的一清二楚,這威風堂打手搭弓射箭用的時間,足夠神兵鐵鋪的姑娘發射十幾個箭矢了!而且這弓箭沉重無比,威風堂這般魁梧的大漢都用了好一把子力氣,更何況其他人呢?
“你那是什麼鬼東西?!這不對,這不公平!”
甄夏瀏瞪大眼睛看著江顏手裏那毫不起眼的怪東西,心裏一陣震撼。
但麵上,他自然不能表現出來半分。
現在看著自己死不瞑目的屬下,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