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爺昨晚,是在我房間裏過夜的

誰妄想了,狗男人!

“往後,你安安分分待在你的青黛樓,王府養一個閑人還是綽綽有餘,但是……若是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本王也不會手下留情。”

男人的聲音越發的冷沉,帶著深入骨髓的寒意,那雙冷眸直直的刺向江顏,仿佛能將人靈魂都凍結。

江顏雖然看不慣狗男人這自戀的樣子。

不過……這倒也正合她意。

而且,這點求生欲,江顏還是有的。

她立馬低下頭,乖巧的說道:“是,王爺,妾身知道了!”

沈南蕭沒再留戀,大步走了出去。

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裏就恢複了安靜。

江顏活動了一下筋骨,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倒頭在床上,眨眼就睡了過去。

……

王府,淺雲居。

沈南蕭坐在桌案旁,垂眸撇了一眼侍衛燕青調查到的,關於江顏的信息。

身為嫡女卻不受寵,常年遭受陳氏母子三人的虐待,弱小又可憐,三天前還險些被打死,這才如同被逼急了的兔子似的,反咬一口江成鳳。

也難怪。

被虐待這麼多年,麵黃肌瘦的,穿著一身嫁衣,醜的像鬼。

這時,燕青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爺,屬下在王妃的花轎上,發現了一根毒針。”燕青麵色凝重的把馬車上那根銀針拿出來,遞給沈南蕭:“王妃剛下轎的時候打了個哈欠,興許是一直靠在馬車裏麵睡覺,這才躲過一劫。大婚之日想要將王妃毒死,此人怕是衝著王爺您來的……”

燕青說到這,抬眸看向沈南蕭。

沈南蕭接過毒針,似乎是猜到了是何人所為。

掌中內力一動,那根銀針瞬間化作齏粉,消失無蹤,沈南蕭目視前方,那在跳動燭火下忽明忽暗的俊顏,薄唇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他抬眸看了眼燕青。

燕青立馬抱拳:“屬下明白了!”

敢在王爺大婚搞事,這群人多少是少了點教訓!

“本王吩咐你找的人,可有消息了?”沈南蕭忽然又問道。

燕青連忙低下頭:“王爺,倒是找到了幾個手肘有疤痕的女子,但是,要麼是年齡不符,要麼就是要麼就是幼時從未進過皇宮,而且形狀也和畫像上的有些偏差。”

令人窒息的低氣壓猛地壓下,燕青額頭上冷汗密布,脊背上仿佛壓了一座大山。

半晌,冰冷到無情的嗓音才響起:“繼續找!就算掘地三尺,也必須把人找出來!”

找了十幾年連個人都找不到,他就不相信,那姑娘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難道是她故意躲著他?

沈南蕭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渾身的氣場都變得陰暗起來:“你躲不掉的,即便是死,你也隻能死在本王的手裏!”

……

次日一早。

江顏換好衣服,帶著王府給她安排的小丫鬟瓔珞,準備進宮去見太後。

才剛走到王府的正門,便看到江成鳳站在這裏,高傲的仰著頭,得意的盯著江顏看。

待江顏走近了,江成鳳故意走上前去,特意拉了拉自己的領子,露出脖頸上紅色的痕跡:“江顏,你看清楚了嗎?看到這是什麼了嗎?”

江顏被迫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看向江成鳳。

眼神無波無瀾,似乎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

江成鳳權當江顏是在故作鎮定,實際上,心裏不知道扭曲成什麼樣了呢!

她輕哼一聲:“這都是王爺做的,王爺昨天晚上,是在我房間裏過夜的,這一晚上,可是讓我不得安生,到現在還酸痛呢!王爺果然不愧是北冥戰神,果然威猛的厲害!”

江成鳳說著,羞紅了一張臉。

瓔珞都快吐了。

這是怎樣一個人啊,怎麼矯揉造作到這種地步?

江顏仍是看著江成鳳,神色和剛才一樣,但眼神中似乎多出了幾分嘲諷。

“然後呢?”

江成鳳愣了一下。

然後?

這小賤人不應該心灰意冷痛哭流涕傷心欲絕嗎?

江成鳳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那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