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是難姐難妹!

“我剛和耀成認識的時候,和你一樣,那時候,家裏已經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他呢,就那麼強硬的把拉著我去領了結婚證,我根本搞清楚狀況呢,自己就已經成了他的老婆。”

路如煙順著慕小汐的話繼續往下說,就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和戰耀成初遇的那些日子。

“那你就這麼嫁給他了嗎?說起來,伯父可是搶婚呀。”

柳如煙聽慕小汐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樂了出來,

“是呀,他搶婚!”柳如煙笑了一會,才又繼續說了下去,語氣裏都是溫柔。

“當時我們家裏窮,爸媽為了供弟弟上學,就把讓我嫁給了一個快五十歲的暴發戶”

柳如煙聲音慢慢降低了聲調,那段回憶恐怕並不愉快,

她可是被當作了一個籌碼,隻是為了交換錢,根本就沒有自我。

“那你就答應了嗎?一定是戰伯伯把你救走了。”

“嗯,那個暴發戶結過三次婚,每次老婆都死於非命,有傳言,說他虐待,可是他有錢,家裏麵也沒有別的選擇,我嫁過去的時候,也沒有想著有什麼婚禮,連領證的事情,他都沒有提,就直接要同房……”

柳如煙邊說著,低下了頭,臉上掛了一片紅暈,呼吸有些沉重。

“我本來是不願意的,就被灌了不少的酒水,後來迷迷糊糊的,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天早晨想過來,就看到了耀成,他根本沒解釋一句,當天就帶著我去領了證,那時候,我都懵了,大概也是不想跟著那個暴發戶,根本沒多問,就稀裏糊塗開始跟著他。剛開始的時候,耀成不愛說話,也很少跟我交流,並且,除了一天晚上,他一直沒碰過我,我當時以為,他隻是需要一個妻子,或者是對我的責任……”

柳如煙苦笑了一聲,那些日子想必,她心裏也不好受,

婚姻對於一個女人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誰不想找個兩情相悅的呢,

雖然當時戰耀成把柳如煙拯救出了火海,她心底裏除了感恩,也還是希望能夠跟這個男人恩恩愛愛的白頭偕老的。

“在這之前,伯父真的不認識你嗎?隻是因為那一晚上?我覺得不會,背後一定還有別的故事。”

慕小汐聽著柳如煙的故事,說出了心底的想法。

柳如煙沒想到,慕小汐一下子就猜到了當時她怎麼也想不通的事情,

越看慕小汐越覺得喜歡。

“小汐,咱們躺在床上,我慢慢給你講,後麵的故事多著呢,這些年,自從……”

柳如煙臉色灰白了一下,很快恢複過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知己好友,能夠說些了,你願意聽我嘮叨嗎?”

“我願意的,我現在特別的好奇,就想著知道你和戰伯伯的故事是怎麼發展的。”

“那今晚你就別走了,咱們慢慢說”

慕小汐點了點頭,和柳如煙一起攥進了被子裏麵,她靠在柳如煙的肩頭,兩人就像是母女一樣,依偎在一起。

“其實當時我挺挫敗的,覺得自己也不是其醜無比,為什麼這個男人就不多看我幾眼,哪怕隻是想和我幹那件事情呢,可是他就是一直沒碰我,直到後來,我實在忍不住離家出走,被他抓回來,當天就差點被他折騰到死……”

柳如煙嬌羞的笑了笑,那表情簡直就像是懷春的十八歲少女。

“我能想象……”

慕小汐在旁邊若有所思的說了出來,

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來戰弈爵真是得到了戰耀成的真傳。

“哈哈,那咱們也算是同命相連了”

柳如煙這麼一說,慕小汐還是害羞了起來,本來這種閨中密事,她根本沒想過和別人說,更別提是和自己的未來婆婆了……

“結果,在那之後,耀成就像是開了閥門也似的,沒多久我就有了弈爵,我孕反特別嚴重,他就把我帶回了家,當時我婆婆,就是弈爵的祖母,就不太喜歡我,覺得他的兒子自作主張,娶了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女人,更是覺得我把她的寶貝兒子搶走了,對我充滿了敵意,大概一開始是礙於我的肚子吧,她對我還算客氣,一切都在弈爵出生之後……事情都過去了,不開心的事情就不提了。”

慕小汐在旁邊握住了柳如煙的手,

就今晚的情形完全可以想象,當初柳如煙的處境該有多麼的不堪。

還好,自己的婆婆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也算是對慕小汐這一晚上受驚的最大安慰。

“我生了弈爵之後,耀成也常年的不在家裏,其實當時,我還是不知道,他到底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畢竟當年的他冷峻嚴肅,從來不說什麼肉麻的話,我給你說哦,弈爵成年之前,他老爸都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類似這樣的話都沒有說過呢”

聽到這裏,慕小汐開始回想戰弈爵是不是給自己說過這句話,

好像沒有,一次都沒有,什麼喜歡,愛呀,小寶貝呀,哪怕是在做那個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過!

“這個我相信,因為我也沒有聽到過……”

“那咱們算是難兄難弟了……”

“是難姐難妹!”

慕小汐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倆怎麼成姐妹了,這輩分……

“不對不對,是,是……”

“好啦,不管是什麼,他們父子倆都是這種性格,咱們就要接受,雖然咱們喜歡上這樣的人了呢,對不對?”

慕小汐點了點頭,有些認同柳如煙的話。

“那後來,是怎麼確定戰伯父對你的感情的呢?”

慕小汐好奇的的問出口,急於想知道柳如煙和戰耀成之間的故事,可是柳如煙卻沉默了,並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眼神更是瞟向了遠方,還帶著淡淡的悲傷。

好像那是一段讓她想起就痛苦的經曆,回憶起來就好像撕開了她已經結痂的傷口。

“過去的事情,我有點記不清了……其實在耀成和我結婚前,他就見過我了,我當時是護士,他是個病人,在一場戰役中受傷,我照顧了他一個星期,當時病患很多,我根本沒有留意,他也住的普通病房,我沒記住他,卻沒想到,他記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