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諾唇角的笑容凝了一瞬,但還是笑了起來:“好~這部戲拍完,我就退出娛樂圈。”
她想,雖然距離大滿貫還差最後一座獎杯,但是也不能算是遺憾了。
因為,她親愛的澈叔叔,是真的等了很久了。
這麼一想,她也就不難過了。
離寒澈摸摸她的頭,也不再強迫她必須現在跟他走了。
“我要先回國,過一段時間我再過來。”他道。
畢竟不能離開的時間太長,離寒澈見禹諾安全,也就要回國了。
禹諾嗯了一聲,又問:“陌玄過來,他那邊需要什麼幫忙嗎?他隻是和我打了電話聯絡,也沒具體說。”
“他要徹查自己家人當年的事,你不用管他,他有分寸。”
禹諾又哦了一聲。
曆陌玄本是華國人,但是據禹諾了解到的情況,當年他父母被殺,他是被叔叔還是伯伯的人帶到了國外賣掉的。
但是因為曆陌玄長得非常可愛,所以並沒有像別的小孩子那樣斷手斷腳,而是被養了兩年後準備賣給那些有變態戀童的人。
如果不是遇見了離影清,曆陌玄的經曆會極其悲慘。
他被離影清收養為義子,最初也姓離,後來離寒澈調查的時候找到了把他帶過來的叔叔才知道了一些關於曆陌玄的事,也才知道他姓曆。
離影清就把他的姓改了回來,意思是讓他記得自己的真正家人和本姓。
雖然字不同,但是在發音上卻大同小異,所以曆陌玄的身份信息上的姓是“LI”,隻有中文寫的時候是“曆”。
這麼多年,禹諾知道曆陌玄一直在調查自己家人的事,那個所謂的叔叔也言語不詳,隻是說曆家都死了,至於是怎麼死的卻不得而知。
這次禹諾過來,又一直沒回國,離寒澈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曆陌玄又剛好得到了一點線索,所以也就跟著過來了。
既然現在離寒澈都說不要緊了,應該……真的不要緊吧。
定雲市的另一邊,曆陌玄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接著電話:“嗯?你操那麼多的心幹嘛,小諾又不會有事。”
電話裏是一直沒有禹諾消息而開始擔心的葉光:“但是一晚上了都沒消息。”
“他們都幾個月沒見麵了,老夫老妻當然有點別的事情要做啦,又不像你和小龍。”曆陌玄不在意地說了一句。
葉光被噎住。
離寒澈醋勁兒那麼大的人能讓兩個大男人這麼多年一直跟在禹諾身邊,隻有一個原因——因為這倆人是一對兒。
雖然他們誰都沒說過,但是彼此都有點心照不宣。
而且他們國家同性戀也可以結婚,所以他們一群人也從來沒把葉光他們當異類看待。
曆陌玄沒聽見聲音,看了一眼手機,又笑起來:“哥們,你們這結婚證都領了,別害羞了好不好。”
葉光幾年前被爆炸波及,傷到了大腦,但是也因禍得福的好像恢複了一點正常。
按索菲亞的說法就是,以前二得像哈士奇,現在總算像邊牧了。
可事後他們發現葉光也不是邊牧,而是披著哈士奇外皮的狼崽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被壓抑得時間太長了,如今終於恢複正常,就有點按壓不住的往外釋放狼性。
但他的這種狼性隻對一個人,那就是看似聰明實則是個傻白甜的小龍。
因為受傷的時候,小龍完全是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說是為了感謝之前葉光也照顧過他。
葉光不僅照單全收了,還把照顧他的小龍給拐上了床,硬是把小龍給掰彎了。
來華國之前,葉光又忽悠著小龍去把結婚證領了。
當然這件事他們誰都沒告訴,隻是也瞞不過這些人。
“曆少,我們是在談小諾的事。”葉光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好好,談小諾。”曆陌玄笑了起來,“小諾沒事,肯定很快就會和你聯絡。隻是,你也要讓公司做好讓她退隱的事。他可是不會再繼續這麼等下去的。”
葉光聽懂了,但是也有點遺憾:“我看小諾這兩年是真的挺喜歡拍戲的,而且,距離她大滿貫拿獎就隻剩下最後一個。”
“那也沒辦法,真惹急了,我們誰都勸不住。”他們對離寒澈可是相當了解的。
葉光嗯了一聲,又道:“那曆少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曆陌玄低笑出聲,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漸漸滑過一抹冷光,“我需要的就是你們誰都不要插手我的事。”
“好,我明白了。”葉光應了一聲,又道,“小諾來電話了,曆少,你注意安全。”
曆陌玄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隨後看到了一份資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曆陌玄抬手讓服務生過來,問道:“這裏去沙灘海邊怎麼走。”
服務生說了一個方向,曆陌玄嗯了一聲,安排了一些事情,下午他就去了海邊,租了輛快艇,開船到了海中央。
那邊已經有人在等著,看到他過來,立即招手。
要說這個地方監控眾多,但是總有被遺漏的地方,那就是海上。
“曆少。”對方是一個大光頭,見到他恭敬地打招呼。
曆陌玄點了點頭,把資料交給他:“查清楚這個路家的來曆,無論男女老少,還有私生子女,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有問題嗎?”
“曆少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你的任務。”光頭恭順回答。
曆陌玄嗯了一聲,微微仰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人這才開船先離開。
曆陌玄等他走了有十幾秒後才又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向了沙灘。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無意間發現了坐在沙灘對麵的一個女孩兒似乎在畫畫。
這種被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讓曆陌玄頓時就生出了警惕之心。
他緩緩走過去,對方非常地專心,或者說在走神,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出現。
畫稿上是海灘風景,但是他卻意外地入境了。
曆陌玄瞥了女孩兒一眼,正要說什麼,就見對方打算撕了畫作。
他下意識地伸手直接將畫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