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曉玥沒聽明白:“什麼?”
“我是說,你其實很不了解我們這一行的人。”李淳笑眯眯地看著她,“我都還沒有喝水,你怎麼就喝了呢。”
顏曉玥瞳孔一緊,倏然起身。
可是她頭一暈,又跌坐在了沙發上,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淳:“你、你對我下藥。”
“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李淳將兩杯水端走,倒進了下水道,又轉回來看著已經渾身無力的顏曉玥,將她抱進了臥室。
“不、不要!不要碰我。”顏曉玥掙紮起來,但是她一身發軟,根本沒辦法。
李淳將她放在床上,嘖了一聲,輕撫她的臉頰:“曉玥,我一向是要收費的,但是像你這樣的,我願意不收費。”
“你、你要是敢、我、我一定會……”顏曉玥的瞳孔開始擴散,不由自主地想要貼近李淳有些冰涼的身體。
李淳一笑,緩緩脫去了自己的睡袍,輕聲呢喃:“這可真不是我的錯,除了錢,我也很惜命。”
要怪,就怪你們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那個少年,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李淳俯身而下。
做他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看人,所以,那個不管看上去怎麼都是未成年的少年,實際上是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角色。
既然他要求的,為了這條小命,他自然要照辦。
更何況,平時隻能對一些上了年紀的女人,如今一個香軟的十八歲少女在懷,他也是求之不得。
臥室裏很快就響起了淫糜的聲響。
就在臥室裏忘乎所以的兩個人運動的時候,劉芝接到消息已經進了電梯。
她打了一個李淳的電話,可沒想到李淳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搞什麼,說有事又不說清楚,現在電話也不接。”劉芝一邊說著一邊按了樓層進去。
從監控另外一端看著的秦慕哼著小調,十分愉悅現在的進展。
如果李淳繼續聽話,將來倒不是不可以繼續為他做事。
如果不聽話,當然也是要處理掉的。
劉芝到了樓層從裏麵出來,用備用鑰匙開了門。
客廳裏非常安靜,但是小兩居室的房子也並不大,她把背包剛一放下,就聽見了壓抑又熟悉的聲音。
劉芝臉色一沉,扭頭看向通往主臥室的走道。
不長的過道,卻好像比什麼都來得遙遠。
她一步步走到了主臥的門口,那種聲音就更大了。
她氣得胸口不斷起伏,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啊,再快一點,啊,快一點。”女人尖叫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劉芝正要開門的手驀地一頓。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
她怒不可遏地扭開門把手,床上連被子都沒有蓋的兩個人就那麼赤裸裸地出現在她眼前。
顏曉玥雙眸失神地求著李淳快動,而李淳的後背上竟被抓得一道道的傷痕。
“啊——”劉芝瘋了一般地撲上去將李淳和顏曉玥分開。
“顏曉玥!”她氣得抬手就給了自己女兒一耳光。
那個人給的藥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就那麼一點,但是最初還渾身無力抵抗的顏曉玥,之後在他的撫摸下就一直求著他繼續。
而且不得不說,這個看似溫柔又知書達禮的少女在床上那叫一個放得開。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劉芝憤怒地不是第一時間打李淳,而是打了自己女兒一巴掌。
顏曉玥緩緩回過神,雙眸聚焦地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女人,身體的感覺終於漸漸消散。
“顏曉玥,我不管你在外麵怎麼找男朋友,你怎麼能連我的人也要搶!”劉芝再次抬起手扇了顏曉玥一耳光。
又一耳光,讓顏曉玥徹底清醒過來。
“還有你!”劉芝憤怒地轉頭看向李淳,“你玩了我,還玩我的女兒!”
“你聽我解釋。”李淳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赤條條地站在劉芝麵前,依舊溫柔地說道,“她突然來找我,說讓我和你分開,我不同意,我也不知道怎麼就……”
顏曉玥蜷縮身體,抓過自己的衣服,目光陰沉卻沒有反駁李淳的汙蔑。
劉芝震怒之下竟然信了李淳的說辭,再次扭頭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的女兒:“我是怎麼告訴你的,我讓你別和他有聯係!你為什麼還要勾引他!”
顏曉玥已經穿上了外套,聞言冷笑了一聲,反問:“我勾引他?他一個出來賣的,我還不像你下作到需要鴨子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李淳往後站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看著這母女倆為了他而爭執,至於顏曉玥對他的形容,他是一點也不在意。
劉芝似乎也沒想到顏曉玥會這麼回答,這不僅是打了李淳的臉,也打了她的臉。
“你懂什麼!”
“怎麼,我說他是個鴨子讓你難過了?”顏曉玥冷聲嘲諷,“可他就是個鴨子,出來賣的鴨子!你算什麼,嫖客嗎?”
“你這個死丫頭!”劉芝撲上去就和顏曉玥扭打起來。
她甚至覺得自己和李淳之間已經有了感情,根本不是顏曉玥說的那種關係。
顏曉玥也因為長這麼大頭一次被自己母親扇了兩耳光,也是毫不認輸跟自己的母親打了起來。
李淳就站在旁邊,懶洋洋地說著不要打了,但自己卻是一動不動。
這大約是他從業以來最勁爆的一次,以他的職業操守,他是根本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但是現在既然發生了,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
“你吃我的用我的,你現在還來搶我的男人,你這個死丫頭,我就是太寵你了!”劉芝一邊和自己的女兒撕扯抓打,一邊嘴上罵道。
她絲毫不覺得為了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女兒扭打在一起有什麼問題。
此時在她看來,顏曉玥那就是一個勾引她男人的第三者。
顏曉玥也因為憤怒,根本不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當自己的母親。
劉芝氣急敗壞地怒吼:“賤人!要不是我護著你,你殺了韓冰的事早就被曝光了!老娘生了你,老娘就能毀了你!”
顏曉玥目光一淩,她這輩子最恨別人提起這件事。
她扭頭看向床頭櫃上的一個裝飾品,拾起就重重地朝劉芝的太陽穴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