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清和齊昊對視了一眼,總覺得有一場“大戰”要開始了。
第二天宣傳的時候,禹諾果然正式宣布了自己已經接下了雷德蒙的新戲。
但是她這麼鄭重其事的宣布也起了連鎖反應。
娛樂圈大約都知道了諾雅這是要正式進入電影電視行列了,之前還在觀望的人在這之後也開始拋出了橄欖枝。
雷德蒙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之前禹諾就收了他的劇本,但是這麼正麵回應那可謂是給足了他麵子。
立即讓人準備好合同,準備親自送去給諾雅簽約。
而在都城準備就職典禮的離寒澈也看到了新聞。
梁副總統引咎辭職後,對民眾倒是沒有引起多大的影響。
畢竟當時梁副總統也才剛上任沒多長時間。
所以,為了穩定局勢,也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離寒澈並不準備大張旗鼓地進行宣布自己的就職。
“你竟然會要求現在不對外公布?”傑夫看著換衣服的離寒澈,“成為曆史中的一員,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說隻是內部宣誓就職?你在想什麼。”
離寒澈係著領帶,整理衣角和袖扣,緩緩道:“隻是晚三個月宣布。”
“理由呢?”傑夫沒看懂自己的這個學生,“你總不會是因為你夫人吧。”
離寒澈整理好了著裝,轉身看向傑夫。
傑夫打量著他,不得不承認,離寒澈將會是他們國家有史以來最年輕最英俊也是最有魅力的副總統了。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夫人,但是更重要的是我需要時間來摸清內部的事。”離寒澈笑了笑,“我做事,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傑夫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有一套。”
外勤處指揮官和副總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工作性質。
他既然要做,那就不會讓人抓到他的任何把柄。
傑夫又拿著手機示意:“你說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你夫人,是因為這個?”
離寒澈瞥了一眼手機裏的新聞,寵溺地笑了一下:“她是已經知道我的打算了,所以,先斬後奏。”
傑夫挑眉:“那你是怎麼打算的?要知道,你現在不公布,但是遲早要公布,那麼她作為你的夫人,勢必要陪你出席各種場合。”這也意味著,禹諾不可能繼續自己的事,隻能作為副總統夫人陪著其他王公貴族喝喝咖啡。
更何況,離寒澈都在準備婚禮了。
離寒澈看了一下時間,但笑不語。
禮儀兵敲門站在門口敬禮:“先生,已經準備就緒!”
他頷首致意,示意傑夫一起出去,又輕聲道:“婚禮照常舉行,我也會再給她一點時間去適應。”
傑夫摸摸大胡子:“說真的,夫妻恩愛的我也見過不少了,可沒見你這麼寵老婆的。”
“她今年才二十歲,不能給她太大的壓力。”離寒澈是知道禹諾的,她能當眾宣布自己要繼續拍戲,其實就是在向他無聲抗議。
就像禦先生所說的,禹諾從來就不是籠中小鳥,她不可能像別的女人那樣溫順聽話地接受安排。
她也並非是不會承擔自己作為妻子的責任,但是她還是會走自己想走的路。
他會給她時間去適應。
隻要,她乖乖地在他身邊。
傑夫搖搖頭:“你這是要寵壞她的。”
“老婆不就是用來寵著的嗎。”離寒澈站在了國會大堂的門口,側頭對傑夫一笑。
傑夫抖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門打開,離寒澈收斂了溫暖的笑容,踩著紅地毯,踏入了大堂。
傑夫站在台下,看著台上宣誓的離寒澈,內心感概。
他雖然是他的學生,但實際上他真正教授的並不多,離寒澈這個人的聰明恐怕沒多少人知道。
倘若他沒有心係禹諾,他的成就或許會更高。
可是同時,如果不是因為有禹諾,離寒澈早在十六歲的時候可能就因為反社會障礙而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傑夫有時候也在想,當年如果禹諾死了,世界上一個秦慕,一個離寒澈,會亂成什麼樣。
如今秦慕已死,離寒澈也走上了在他這個年紀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路,要是可以,他真想給禹諾頒個和平大使的獎。
如果那個鬼靈精一樣的小丫頭還能再聽話一點就更好了。
離寒澈在都城忙自己的,禹諾一個地點換一個地點的宣傳,彼此都好像是想好了一樣,誰都不和誰聯絡。
但是,她也沒停止搜索新副總統的消息。
但是奇怪的,竟然沒有。
新聞上還有資料裏,最後一位副總統還是梁仁超。
離先生去哪兒了?
禹諾咬著蘋果,神色凝重:“難道是想先走內部流程,所以沒有對外公布?”
薛雲清和齊昊轉進來就看到禹諾又在吃東西。
薛雲清:“……”
齊昊都有點挑眉:“小諾最近的胃口好像真的很好。”
薛雲清心頭一緊,茫然了快半個月的思緒在這一秒突然開竅了。
她把手裏的東西塞給齊昊,轉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齊昊不解地問她。
“買個東西。”薛雲清沒解釋,幾乎是小跑著出了酒店。
鑒於她現在的臉也被記者有拍到過,所以她去藥房買東西的時候還是遮蓋了一下。
“我要兩支驗孕棒,最好的。”薛雲清輕聲對店員道。
這種東西很常用,也沒人對薛雲清表示什麼奇怪,拿了兩支精確度最好的給她。
薛雲清裝好就往酒店去。
幸好也沒人認出她,沒有引起騷動。
回到房間,禹諾已經關了電腦,孫凱過來說宣傳差不多了,禹諾也可以休息了。
禹諾道:“正好,我也準備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就進雷德蒙的組了。”
“先別這麼著急。”薛雲清立即阻攔了禹諾的打算,“你最近太累了。”
“我不累啊。”禹諾不解地看著薛雲清。
“還是以後再說。”薛雲清神色嚴肅,走過去就拖著禹諾的走進了臥室,“孫導不好意思,我和小諾談談。”
孫凱應了一聲好,茫然地看向齊昊。
齊昊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