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微眯眼睛：“新產品？我怎麼不知道。”
“技術部剛研發出來的，還沒有正式投入使用。”曹楠打量著禹諾，“不過這種東西對付像她這樣的人是再好不過了。”
禹諾倒是一點都沒怕，撐著臉頰道：“這位，曹部長，你知道我是以什麼身份來接受調查的嗎？”
曹楠冷笑：“貪汙舞弊的性賄賂者。”
“哈！”禹諾瞬間笑噴了，特別感興趣地問，“我性賄賂誰了啊。”
“當然是隔壁審訊室的離寒澈。”
禹諾驚得嘴巴張成了“O”型：“你知道我們是夫妻吧？”
“是夫妻又怎麼樣？夫妻就沒有性賄賂了嗎。”曹楠讓人給她上測謊儀。
禹諾被他這一邏輯給鬧得竟然沒想到辯解的詞，夫妻之間有性生活那是多正常的事，到曹楠這竟成了性賄賂？
她抿了抿唇，拖長了聲音：“我明白了，曹部長真可憐。”
那邊工作人員將貼片貼在禹諾的雙側手腕動脈、太陽穴、還有脖子的頸動脈處。
曹楠沒明白她這話從何而來，不解地看著她。
副局長卻咳了一聲，顯然是知道了禹諾的意思。
禹諾聳聳肩：“沒什麼。”她嘴上說著沒什麼，清透的眼睛裏卻明明白白地寫著“同情”兩個字。
曹楠也不是真蠢到不行，否則也不會做到部長這個位置了，所以接二連三的話語和表情就讓他明白了禹諾這“同情”是同情什麼。
是他媽同情他沒有性賄賂，換句話說就是沒有性生活，可憐見的。
這想法都明明白白地擺在禹諾的臉上了，他要想看不懂都難。
曹楠氣得嘴角抽搐而猙獰：“別廢話！你現在是嫌疑犯！”
“唉！”禹諾立即反對道，“曹部長可不要亂說話，我隻是協助調查。”
“現在不是你說協助就協助，而是要我說你是做什麼。”
禹諾輕歎，大有這個人怎麼這麼迂腐的感覺，又道：“好吧，開始吧，反正監控都開著呢。”
曹楠眼睛一眯，對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要他們想辦法去把監控關了。
禹諾瞬間就捕捉到了他的這一個動作，不由看了那位副局長一眼。
副局長收到她的視線，起身道：“既然情況這麼嚴重，那麼就需要第三個人在場了。”
曹楠一愣：“什麼第三個人。”
副局長道：“禹諾是以協助者的身份進來的，按照人權法，她是不能接受這些審訊的。不過既然曹部長堅持認為她有問題，那麼根據審訊製度，需要三人審訊。”
曹楠是想，兩個人的話，他能控製住。
哪怕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他拒不承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是三人審訊製度，第三人要簽署公平公正的文件和宣誓，一旦出現問題或監控不全時，第三人的證詞就是強有力的證據。
監控拿到手了還能改，這人的證詞可不見得好改。
曹楠立即道：“算了算了，那就正常詢問吧。”
他也讓手下的人不要去動監控，隻要之後把監控調包就行了。
手下的人這才退出了審訊室。
但是禹諾的審訊還要繼續。
既然不動手腳了，副局長也要按照計劃盡快結束，開口問道：“禹諾小姐，現在要請你配合做一個測謊測試。”
“好的。”禹諾也沒見過這個測謊儀，不知道這個測謊儀準不準。
但是她以前特訓的時候，她說謊也不會被測出來。
之後秦慕解釋過，說測謊測的其實就是心率和脈搏的跳動。
通常，人在撒謊的一瞬間，會下意識地收緊心髒，提供血液給大腦，大腦飛快地轉動，製造謊言。
所以撒謊的時候，心率自己感覺不出來，但是機器可以測出來。
但要撒謊卻測不出，那就是不認為自己是在撒謊，所有的話出自真心。
隻不過這個說來容易，做起來並不容易，就算肉眼分辨不出，機器也會分辨出。
但是她既然之前就已經通過了測謊儀，現在這個應該也不是問題。
為了校準問題的是否，他們會先問非常簡單的是非問題，隻需要回答是與否。
副局長也不例外，問：“你叫禹諾嗎。”
“是。”禹諾剛一回答，一股電流刺了過來，“啊！”
她瞬間被電得跳了一下。
副局長和曹楠都是一驚。
“怎麼回事？！”副局長怒視曹楠，“曹部長！你怎麼能用這種對重型犯的電流測試！”
曹楠也很意外，盯著禹諾，也沒有回答副局長的話，突然道：“你不是禹諾？！”
禹諾被電得都懵了一下：“啊？我是啊。啊！”
話音剛落，她又被電了一下。
副局長憤然地搶過曹楠手裏的控製器，立即關上了電流。
曹楠根本就顧不上搶控製器，繞過桌麵，捏住禹諾的臉就扯了一下。
禹諾委屈巴巴地開口：“我是真的……”
嗚嗚嗚……澈叔叔，我被不認識的怪蜀黍捏臉了……
“曹部長！”副局長完全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敢直接動手了，慌忙上前拉開曹楠。
曹楠不相信自己的儀器有問題，怒聲質問：“你是誰！誰讓你假冒禹諾的！”
禹諾簡直要哭了：“我沒有假冒，我就是禹諾啊。”她都當了十九年的禹諾了，不能因為儀器不準，就說她是別人吧。
副局長推開曹楠：“曹部長！你這麼是在違反審訊條例！你想沒想過，有可能是儀器有問題！”
“不可能！來之前我已經測試過的，儀器沒有問題！”曹楠就是不相信自己精心準備的東西出錯了。
禹諾被電過的地方發癢，她歎了一聲：“要不我讓你們再問幾個？比如性別年齡什麼的？”
這些基本問題如果都出錯，那就是儀器有問題。
副局長原本以為會有點麻煩，但現在看來新設備出了問題，就隻能用舊的，而舊的測試對禹諾這樣的特工是沒用的。
他鬆了口氣之餘，又正色道：“那麼，我把電流開到最小，你再回答兩個問題。”
禹諾點了點頭。
等開關一開，副局長又問：“你是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