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諾回到家裏,讓人整理一下有關喬染的資料,還有喬染和山村青野的關係。
“小龍,你看A片嗎?”她問的直接。
小龍一個趔趄,差點撲在地上:“……啥?”
“A片,要不圖片也行。”禹諾是一臉的認真。
小龍頭頂有一群的烏鴉在飛,他覺得這個話題不能答,這太私密了,萬一被先生知道了,他說不定會像索菲亞說的那樣,被扒掉一層皮做成皮椅。
“有沒有啊。”禹諾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小龍頭搖得像撥浪鼓,義正嚴詞:“沒有!這種東西我怎麼會有!”
禹諾打量小龍,半晌又回了書房,聲音輕緩:“也對,你連女朋友都還沒有。”
小龍:“……”他是被鄙視了嗎?
正說著,房門傳來聲響。
小龍走過去開門,看到外麵的人,突然愣住。
“愣什麼,給本少爺拿行李。”門口,曆陌玄紮著馬尾,戴著墨鏡,一臉“本少特別帥”的表情看著小龍。
小龍哦了一聲,走過去拿行李,卻見門口的行李箱有三個。
他停下,望著他。
“幹嘛呢?”曆陌玄戳小龍腦門,“一段時間不見不認識我了。”
“不是,曆少,你要住這裏啊。”小龍揉著腦門問。
曆陌玄白了他一眼:“你們一個個都翹班,憑什麼我一個人在秦城跟個望夫石一樣守著。再說了,老爺子都來了,我當然也要過來。”
“先生回去了是吧?”小龍又問。
曆陌玄叉腰:“我說,小小龍,你是不是不準備讓少爺我進門了?”
小龍連忙搖頭,又趕忙把話說清楚:“不是,哎呀曆少,這裏是先生和夫人住的地方,我們晚上都不住這裏。”
曆陌玄恍然大悟,怒視:“你不早說。”
小龍心裏腹誹,你也不給我機會說啊。
“那樓上樓下還有房子嗎?”曆陌玄剛才上來的時候,老爺子已經住到樓下的房間了,他是直接上來找禹諾的。
小龍點頭:“樓上還有一套。”
“行,你把我行李搬樓上去。”曆陌玄剛說完,又拽住他,一雙桃花眼邪氣地笑,“咱們家離少爺和唐幽小姐住哪兒的?”
“唐小姐和離少都住樓下,一個六樓一個八樓。”
曆陌玄摸著下巴:“七樓有人住了?”
小龍點頭:“上官廷。”
曆陌玄眼珠一轉:“有其他房間的門卡鑰匙嗎?”
小龍老實地點頭。
“把我東西也放七樓。”他道。
小龍微微瞠目:“啊?”
他們幾個人的隱私都要求很高,所以基本上除了三對鐵板釘釘的情侶,就他和葉光是住同一層,另外的幾個人都是各自一間房。
現在曆陌玄竟然說要和上官廷住一起?
“別啊了,乖,去辦吧,小諾在家吧,我先去找她。”曆陌玄捏捏小龍肉乎乎的臉,進去找禹諾去了。
小龍看著幾個大箱子,認命地拿過門卡拖著曆陌玄的箱子往樓下去——反正他是一個都得罪不起。
“小諾寶寶。”曆陌玄一走進去就大聲呼喚,“你親愛的小玄子來啦。”
書房的門哢嗒一聲開了,禹諾探出個腦袋,臉上的表情和剛才的小龍如出一轍:“小玄子?你怎麼來了?”
曆陌玄嘴角抽搐:“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是這個問題。你們全都不在家我在秦城守著當望夫石嗎。”
禹諾哦了一聲,又問:“可是澈哥哥去塔納郡了啊。”
“我知道。”曆陌玄走過去,趁著離寒澈不在,上手捏臉,“我還知道葉光受傷了,所以我和老爺子過來,反正最近公司沒什麼事。家裏有林管家在,一切都安全。”
禹諾被捏得腦袋擺來擺去,聽見他說離仲越也來了,眼睛一亮:“那我去見離伯伯。”
“不用去了,他這次來是為了衛子妍的事,這會兒應該已經出門了。”曆陌玄鬆開手,又有點感概地順毛摸摸她的頭,“怎麼一段日子不見,老了呢。”
禹諾原本還擔心離仲越的事,還沒來得及哀傷就被他最後那句話給鬧得眼皮跳:“……你是這麼長時間沒揍你,皮癢了嗎?”
曆陌玄哈哈大笑起來:“你呀,就放一百二十個心,老爺子沒那麼脆弱,六十好幾的人了,什麼風風雨雨沒見過。”
禹諾哼了一聲,踩他一腳:“你不懂,離伯伯其實很疼衛子妍的。”
她是能夠明白離仲越的心情的,十年,怎麼可能會不心疼。
“小塵塵過來是不是隻顧著談戀愛了,瞧把我們小可愛給愁的,都長皺紋了。”曆陌玄嘖嘖說道。
禹諾下意識地往臉上摸:“長皺紋了嗎?!”
一抬頭,她就瞥見曆陌玄促狹的笑。
禹諾惱羞成怒,微眯眼睛道:“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叫目無尊長!”
曆陌玄一戳她腦門,渾身一抖:“老大又不在,別想讓我叫你小嬸嬸啊。”
“哼。”禹諾驕哼,“小心我告你狀。”
曆陌玄才不怕小丫頭這威脅,反而委屈道:“你說說,我的禮物呢。我和小塵塵的生日禮物你今年可都沒送。”
禹諾一愣,一下想起,曆陌玄的生日都過了。
“這麼說來,澈哥哥的生日也快了。”
曆陌玄沒脾氣了:“說我和謙塵呢,就記得你老公了。”
“你也找個老婆來秀秀呀,你看謙塵都有著落了。”
曆陌玄一擺手:“免了,談戀愛是最麻煩的事,我寧願單身一輩子。”
他走到桌前,剛好看到電腦上的畫麵,隨即一臉驚悚地看到禹諾搜索的東西。
“A……V???”曆陌玄扭頭看著禹諾,八卦的光芒四射,“看不出來我們家親愛的還好這一口啊。”
禹諾靈光一閃,上前拽過他的胳膊就道:“你來的太是時候了,快,給我找幾個裸女,截圖也行。”
幾個人一起長大,但是離謙塵像哥哥,曆陌玄更像是損友。
所以禹諾有時候鬼主意太多也全是被曆陌玄給帶偏的,而曆陌玄是哪怕被離寒澈罰了,下次該出餿主意的時候還得出。
反正罰一次也要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