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凱剛要走,見禹諾這麼著急的問,愣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山村青野住的地方。
禹諾立即將地址彙報給葉光。
葉光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就前往了山村青野的住處。
孫凱有些緊張:“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禹諾搖了搖頭,她應該早一點和孫凱聯係的,也許就能早一點知道山村青野的事情。
隻希望,葉光還來得及。
遠離泰城市區的一個郊縣位置,這裏都是小棟的小洋房,每家每戶都是獨門獨院,互不幹涉。
一棟灰白的小洋房草坪上散落著除草的工具和灰色的手套。
玻璃木門微微開啟了一條縫,四周的窗戶都開著,白色的窗簾隨風舞動。
屋內光線明亮,廚房裏的水壺因為沸騰而長鳴。
然而,物主卻沒有出現。
樓上的臥房裏,一個男人被捂住了口鼻,捆住了手腳,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欺負過她。”男人戴著一個碩大的黑色口罩,聲音甕甕地傳來。
微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他的長相。
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他消瘦的身形和不高的個子。
然而這樣一個看似弱不經風的男人卻將比他高出半個頭的男人捆得結結實實。
這個被捆住的男人,就是山村青野。
那個戴口罩的人拿出一個非常小巧的SD卡,用鑷子夾著,打燃了打火機。
“我一直就不相信你會乖乖聽話。”戴口罩的男人將SD卡放在打火機上一點點燒熔,語氣緩慢,“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偷偷留下了對她不利的證據。”
山村青野驚恐萬分地搖頭,嗚咽,然而嘴巴被堵住,說不出半個字來。
一陣騷臭味漸漸彌漫開來。
口罩男低頭看了一眼,眼底有厭惡:“你可真惡心。”
他將燒熔的SD卡直接按在了山村的胸口上。
“唔——!!!”痛苦哽在喉頭,卻怎麼也吼不出來,滾燙的鑷子帶著SD卡死死嵌入了他的心口,撕開他的皮肉。
口罩男打開旁邊的抽屜,裏麵除了針管還有一些別的白色粉末很針劑。
他非常熟練又自然地將所有的粉末都兌進去,然後毫不留情地全部注射給了山村。
山村痛苦的嘶喊,卻很快因為藥物的作用而瞳孔放大,渾身開始抽搐。
口罩男就那麼緊緊看著他翻著白眼,渾身抽搐,最後因為嘔吐物被堵而嗆得從鼻腔噴出。
醜陋、汙濁、惡心……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在山村徹底沒了動靜以後,他才伸出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頸動脈。
已經停止了呼吸。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並沒有立即就走,而是非常冷靜地取開了山村嘴裏的東西,解開了他手腳的束縛,毫不留情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打火機隨手扔在了窗簾邊,幹燥的窗簾迅速地竄上了火,引燃了旁邊的家具。
直到這時,他才邁步朝著樓下而去,關閉了鳴叫的水壺,放了一個罐頭進微波爐,開啟了十分鍾,隨後又割斷了煤氣的管子。
他動作快速又沉穩,將窗戶全部關上。
煤氣味瞬間在房間裏聚集,越來越重。
他環顧四周,看了一下時間,轉身從廚房後門的小門離開。
沒有人發現這棟小洋房裏的異常,也沒有人知道在這冷風中,這裏發生過什麼,更沒有人看見,他就躲在灌木叢中,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很快,葉光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
他機警地沒有走正門,而是在察覺到房間過於安靜後,繞到了後麵。
臥室窗戶冒著濃濃的黑煙,足以證明裏麵已經被放大火。
葉光已經知道裏麵的人凶多吉少,他拿出手機給禹諾打電話,小聲道:“山村家裏被人放火,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禹諾正準備要拍戲,聞言不由停住了腳步,內心深處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情愫在蔓延。
“你沒有發現異常?”她問。
葉光搖頭,走到了小廚房的後門,緩緩伸向了門把手:“沒有,我打算進去看看。”
灌木叢裏,那個男人無聲地倒數:“五、四……”
禹諾腦海中的一根弦瞬間繃緊,聲音幾乎變調驚叫:“不!葉光!快離開那裏!”
“一!”
哢嚓。
“砰——!”
巨大的爆炸聲從手機那頭傳到了禹諾的耳朵裏。
她霎那間臉色蒼白,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片場所有人都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禹諾,麵麵相覷。
小龍立即上前,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一緊。
嘟……嘟……
手機傳來了長鳴,電話……斷了。
禹諾拿下手機,想要再次重撥葉光的手機,可還沒來得及按下撥通建,一條沒有顯示號碼的信息傳了過來。
她想都沒想立即就點開來看,瞳孔猛地一縮,眼圈霎那間猩紅。
小龍立即奪下她的手機,裏麵是一張照片,一張爆炸現場的照片,被爆炸波及的人正是葉光。
還有一條信息。
【你好,這就是你們剩下其他人的下場。】
孫凱急匆匆地走過來,壓低了聲音忐忑道:“出什麼事了。”
禹諾抬起通紅的眼睛看著孫凱:“對不起了孫導,我今天可能要失約了。”
孫凱正想說什麼,禹諾就已經轉身:“小龍,走。”
“是!”
“什麼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真把自己當大腕兒了。”連續出了幾次的事,讓片場的其他人已經對禹諾有些不滿了。
“把自己弄得像個特工一樣,怎麼不幹脆去當個特工算了。”
“你快別說了,人家條件在那裏,你也想這樣,先練練自己吧。”
孫凱聽在耳朵裏,怒聲道:“好了!你們有這個時間說三道四,還不如想想怎麼提高演技,她能一條過,你們能嗎。”
導演都不說什麼了,他們這些更次的配角自然是更不能說什麼。
而禹諾,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這些人是怎麼看她的。
她隻知道,那個人在企圖激怒她,在等著她發怒的時候走錯一步。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會隨了他的心願。
那個人是誰,其實他們都清楚,隻是沒有任何的證據。
不是說她囂張跋扈嗎,好啊,我就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