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來抓捕,卻弄得像是在保護他。
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帶著離寒澈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安靜異常。
倒是離寒澈坐在後座上,十分地愜意,雙手交疊,手指輕碰,目光淡漠地注視著前方。
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他一雙幽藍的眼睛在暗色之下,顯得更加的深幽。
左右兩側都坐著看守的人,左邊情報局的人時不時打量著離寒澈。
“看什麼。”半晌,離寒澈開口,冷漠地給了他一個眼神。
對方一個激靈,又錯開了視線:“沒、沒什麼。”
離寒澈懶洋洋地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右側的另外一個人卻悄悄地伸手摸上了腰間的手槍。
就在他把槍拔出來的一瞬間,離寒澈頭都沒回地一記肘擊打中他的肋骨,隨即攻向他的太陽穴。
右邊的人腦袋頓時撞上了玻璃窗,咚地一下撞暈過去了。
左側的人也想要拔槍,離寒澈卻更快地奪下右側的槍,對準了他的眉心。
前麵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的人都是一驚:“少將!”顯然是完全沒料到後麵會發生這一幕。
短短一瞬間,離寒澈就控製住了局勢,他平靜地看著左側的人:“想殺我?”
“不、不是。少將,我們,我們隻是不希望你、你反抗。”那人磕磕巴巴地回答,生怕激怒了離寒澈就沒了性命。
“用實彈來怕我反抗?”離寒澈子彈上膛,似笑非笑地緩緩扣動扳機。
“少將!”副駕駛的人也拔槍對準了離寒澈,滿臉的為難,“少將,你不能開槍,否則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三方勢力,也隻有他們自己部門的人還完全信任他。
離寒澈卻不為所動,目光淩冽地依舊看著那個情報局的人:“誰讓你來殺我的。”
那人梗著脖子,臉色蒼白,流下一滴冷汗:“真、真沒有誰,少將,我們、我們隻是擔心控製不住局麵才、才……”
離寒澈麵不改色地移動槍口,對著他的大腿就是一槍。
安全部的人完全沒料到離寒澈真的開槍,一時間也不能再開槍,滿臉為難:“少將!”
然而離寒澈隻開了這一槍就後排兩個人的配槍扔給了前麵副駕駛的人,沒有再動作。
“記住了,我最不喜歡有人威脅我。”他慵懶地看了對方一眼,似在警告,也似在威脅。
大腿鮮血直流,疼得他臉色發白,卻再也不敢對離寒澈做什麼了。
這才剛把人接到就一個昏迷,一個受傷,安全部的人都清楚離寒澈的脾性,也隻能加快速度,免得再出什麼事端。
等到了調查局大樓,外麵的人也已經等候多時。
離寒澈和克瑞斯前後車下來。
很顯然,克瑞斯在車上也進行了一場搏鬥,雖然他的嘴角也有一點傷痕,但和其他兩個傷痕累累的人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調查局的花局長親自接待,看到派去的人有受了傷的,也沒有說什麼。
“寒少將。”花局長上前,伸手和離寒澈握了一下。
“特殊情況,還請寒少將不要見怪。”花局長客氣地說道,甚至還非常禮貌地請離寒澈進去。
似乎,不是在抓離寒澈他們,而隻是請他們來做個了解調查。
離寒澈淡淡地應了一聲,跟著他走進了調查局。
但一走進大廳,裏麵的真槍荷彈就全都瞄準了他和克瑞斯,大有他們隻要稍有反抗就開槍的架勢。
他根本就沒想要動什麼,波瀾不驚地隨著花局長去了審訊室。
曾經有過無數次審訊經驗的離寒澈,第一次成為了被審訊的人。
玻璃後麵站著的有誰,他都一清二楚。
“寒少將,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為了卡爾副部長,也為了國家安全,所以必須請你跟我們合作,協助調查。”來審訊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情報局的副局長,一個則是調查局的副局長。
離寒澈淡然道:“卡爾副部長出了事,我成為嫌疑人,二隊無人可用。想必,就連我們的布雷特部長也被回避的名義給攔了下來。為了安全,我隻有一個建議,讓安全部的前部長傑夫·羅曼洛夫回來。”
審訊室的兩個副局長都不能做主,不由看了一眼玻璃窗的位置。
離寒澈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也看了過去:“前傑夫部長不回來,我是不會說任何事情的。”
另一間審訊室裏,克瑞斯也是同樣的一句話:“前傑夫部長沒有回來之前,我無話可說。”
觀察室裏,幾個局長對視了一眼。
布雷特用一種非常無辜的眼神看向其他幾個人:“都別這麼看著我,我現在可是什麼決定都不能做的,問曹部長啊,如今整個安全局可都是他在決定。”
被點名的曹楠臉色陰沉,卻又擺出一副正義的模樣:“我這也是國會通過後的決定。卡爾副部長在你們的安全局內發生意外,按理說你們整個安全局都該被列為嫌疑人。”
布雷特不置可否,臉上笑嘻嘻,心裏MMP也不說話。
唐未道:“我認為寒少將的提議可行。”
“什麼寒少將,他現在就是嫌疑人。”
“曹部長,是否是嫌疑人是用證據來證明,你我說的都不算。”
花部長拖長了聲音,也說道:“我覺得也可以。”
“我不同意。”曹楠直接否決了他們的意見,“傑夫·羅曼洛夫已經退休,而且和離寒澈關係密切,我不認為他有回來的必要。”
“話不能這麼說吧曹部長,有沒有回來的必要這是要總統說了算的。”布雷特自然是要護著自己人的短。
曹楠冷冷嘲諷:“傑夫·羅曼洛夫有收受賄賂的嫌疑,雖然是退休後,但是我們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既然我們不能做決定,那就交給先生吧。”唐未根本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拖得越久,對離寒澈就越沒有好處。
曹楠還想阻攔,花部長也點頭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也讚同。”
曹楠不能繼續阻止,隻能同意。
他看向單麵玻璃後的審訊室,不管有沒有總統先生的命令,他這次也要釘死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