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和副總統立即變了臉色：“秦慕真的死了？”
“是的，我親眼所見，被炸身亡，掉下懸崖，屍骨無存。”離寒澈對於秦慕的死也頗為感懷，除了對自己女人念念不忘這一點讓他不爽之外，秦慕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總統聞言，終於鬆了口氣，似乎也因為這一點，讓兩個人不再追究離寒澈他們抓了簡真真和梁思蘭的事。
“既然如此，真真和思蘭應該也可以放了吧。”總統又問。
“是的，她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卡爾客氣道，“我已經派人將她們送了出來。”
副總統有些憤然地瞪了卡爾一眼：“我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卡爾揚起一抹官方客套的笑容：“隻要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我們也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
副總統梗了一口氣，拂袖而去。
卡爾對總統敬了個禮，也出了辦公室，帶副總統去接人去了。
總統看向離寒澈，明白過來：“你還有事要和我說？”
離寒澈遞上一份資料：“這是簡真真的口供。”
總統蹙眉，接過一看，怒氣衝衝地闔上：“那個傻丫頭！”
究竟是傻還是蠢，離寒澈相信眼前的這位總統自有定論。
“這份口供我們不會錄入檔案，但是總統先生你要明白，她的任何一點小錯誤都會被放大。”他又鄭重認真地提醒，“我與我夫人的感情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相信總統先生能夠明白。”
總統臉色深沉，並沒有因為離寒澈的這種近似威脅的話語而惱怒。
相反，他清楚知道，隻要不破壞了這兩個人的感情，這位少將就還是他的左膀右臂。
“真真的事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她會變得這麼不懂事。”總統誠懇地對他道歉，“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嚴加看管。”
他又輕歎：“我想，經過這次以後，她應該也敢再做什麼了。”
離寒澈平靜道：“總統先生，要嚴加看管的除了她本人，還有她身邊的人。”
總統是個聰明人，他又再次看了一下離寒澈遞給他的資料，看到自己孫女幾次提到了梁思蘭。
他臉色一變：“你是說思蘭有問題？”
“是不是有問題，我相信總統先生心裏應該有數。”
總統眉宇間擰緊，如果梁思蘭有問題，那麼副總統呢？
“寒少將，我們之間的協議依舊作數。”總統凝重認真。
離寒澈淺淺笑了笑：“先生，對於是否恢複死刑，我並不在意，要殺一個在監獄裏的人，比恢複死刑來的更容易。”
總統斂眉：“你……”
離寒澈微微頷首致意：“秦慕已經死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也已經作廢。作為國安部外勤二隊的少將，我依舊會做好我的本職工作，請總統先生放心。”
總統欲言又止，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拿捏不住這個人。
他半晌點了點頭，知道隻要自己做一個稱職的總統，離寒澈依舊會站在他這邊。
既然公事公辦，那也就不再說其他的了：“好，這次的事，我會另外嘉獎，辛苦你了。”
離寒澈抬手敬禮：“如果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總統嗯了一聲，目送著離寒澈離開。
他再次打開資料，眉頭深鎖，然後拿打火機點燃了所有的資料。
離寒澈走出辦公室，剛好看到副總統接梁思蘭。
梁思蘭哭得抽泣不已，副總統看得心疼，狠狠地剜了卡爾一眼。
卡爾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恭敬地送副總統他們離開。
一轉身，看到離寒澈站在牆邊，翻了個白眼過來：“你小子倒是不出現，害我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副局長能者多勞。”離寒澈沒有誠意地回答。
“嘁！”卡爾單手撐在牆邊，問道，“那邊怎麼樣。”
離寒澈道：“那邊沒什麼問題，你派人盯著這邊，然後找人去摩西城找資料。”
卡爾上下一打量：“派什麼人，你去唄。”
離寒澈正了正禮帽：“副部長，我要請假。”
卡爾表情一僵：“什麼？”
“婚假。”
卡爾一臉的慘不忍睹：“我聽錯了吧，你要請什麼假？”
“假條我稍後補給你。”離寒澈準備走人。
“老子不批！”卡爾梗著脖子，“你小子談戀愛和老婆相親相愛，留我一個人在這裏看著一群操蛋的兵。”
聽見他們說話的一群操蛋兵：“……”
離寒澈轉身：“三個月，少一天，我們就校場擂台見。”
卡爾嘴角抽搐，勾住離寒澈的脖子往外走，壓低聲音道：“你要三個月幹嘛啊你，造人啊。”要真是造人的話，他還隻能給假期了。
“副部長，你太三八了。”離寒澈緩緩拉開他的手臂，似笑非笑，“我會讓克瑞斯把請假條拿過來，記得簽字。”
卡爾僵在原地，目送著離寒澈離開：“老子也要去找個女人結婚，請假！”
操蛋的兵走過來，眼冒星星：“那……副局長，寒少說的任務……是不是不用我們二隊做了？”
卡爾一個冷眼射過去：“二隊暫時由我接管，美的你們，全部去校場跑四十圈。”
二隊上下一片哀嚎。
離寒澈換了衣服走出大樓，卻見梁思蘭他們的車還沒有離開。
“寒少將。”車窗降下，副總統坐在車內看向離寒澈。
離寒澈走過去，不卑不亢地站在車旁。
“我聽說禹諾竟然在你們審訊室出現？情報局的人什麼時候也可以出入你們國安部了？”
“機密任務，請恕我不能奉告。”離寒澈從來就沒有因為這些事畏懼過誰。
副總統眼神一眯：“寒少將，可不要因私廢公才好。”
離寒澈淡漠又客氣的眼神緩緩落在了他的臉上，唇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若是能因私廢公倒也好了。”
副總統臉色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離寒澈恭敬地一頷首，眸光波瀾不驚地掃過坐在車內的梁思蘭。
梁思蘭像是怕了離寒澈，躲在副總統身側。
“簡小姐要閉門思過，梁小姐想必還是在家呆幾天比較好，這樣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