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諾羞紅了臉,微垂著頭,怯生生地飛快看了離寒澈一眼,羞羞答答地小聲嘟囔:“寶寶沒有懷寶寶,丟臉死了。”
離寒澈笑出聲,摟過她的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沒懷也好,再過幾年也不遲。”
他原本也不想她這麼早懷孕。
“澈叔叔,你會不會覺得遺憾呀?”禹諾環住他的腰,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離寒澈溫熱的手掌在她的頭頂輕撫:“以後有的是時間,怎麼會遺憾。”
禹諾眨巴著眼睛,又委屈又可憐:“那你會打我屁股嗎?我搞了個大烏龍,還浪費了你的計劃。”
離寒澈莞爾,摟著腰身的手緩緩下滑,在她臀上拍了拍:“在你身上永遠也不會是浪費。不過,這次的事倒是提醒我以後不能不穿小雨衣了。”
禹諾臉一熱,埋首在他懷裏,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心想,看來那些一次就中招的,也是少數。
離寒澈少見女孩兒這麼赧然的模樣,非但沒有絲毫的遺憾或者生氣,反而蔓延出一股灼熱的暖流。
他的寶貝,這是他最愛最好的寶貝。
禹諾又仰著頭,眼睛裏閃耀著星光:“不過還是值得的,因為你終於對我表白了。”
離寒澈眉眼一彎,唇角噙著愛寵的笑。
“再說一次。”禹諾晃著他的身體,“澈叔叔你再說一次。”
“不說了。”離寒澈不肯再說。
“說嘛說嘛,澈叔叔再說一次嘛。”禹諾撒著嬌,就想聽離寒澈對她說那三個字。
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離寒澈吻了上去。
兩個人正吻得難舍難分,索菲亞急匆匆地衝了過來,看到他們在親吻,咳了一聲:“來大麻煩了。”
兩個人不由分開,離寒澈將麵紅耳赤的禹諾按在懷裏,淡然地看向索菲亞:“出什麼事。”
索菲亞連調侃的心情都沒有了,嚴肅道:“門外來了一群人,特勤組的,有人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禹諾猛地抬起頭,扭轉身看向索菲亞:“誰?”
索菲亞也不賣關子:“珍妮弗·簡,簡真真。”
禹諾:“……”想罵髒話。
“她怎麼就陰魂不散的!”她有些惱怒,在醫院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這個人怎麼還要來。
索菲亞見禹諾的表情,不由對離寒澈使了個眼色。
禹諾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穩定,這種憤怒是不是會轉化成仇恨,又會不會起殺心,都是個未知數。
他們都是熟悉禹諾的為人,所以她什麼樣他們都不怕,也有準備。
可是簡真真很明顯地喜歡離寒澈,縱然離寒澈完全沒將那個女人放在心上,可畢竟她是總統最寶貝的親孫女。
萬一這位珍妮弗沒輕沒重地惹怒了禹諾,又是在離家,她要做點什麼,可就防不甚防了。
離寒澈上前,將禹諾圈在懷裏,看向索菲亞:“還有誰。”
索菲亞豎大拇指,對離寒澈極為佩服:“除了簡真真和外勤部的人員,還有一位是珍妮弗的同學。”
離寒澈了然於胸:“梁思蘭。”
索菲亞點頭,遞上一份蓋了總統漆章的函件:“是叫這個名字。這還有總統的親筆函件。”
很明顯,總統把自己的寶貝孫女打包扔進了離家。
離寒澈接過一看,上麵有總統的印章還有總統的親筆簽名。
他唇角輕揚:“人呢。”
索菲亞無語:“沒有你的同意,哪敢放人。”
離寒澈回來,離仲越老爺子都不能隨便做主。
“既然是總統的人,當然要請進來。”離寒澈將函件交給索菲亞。
索菲亞不由看了禹諾一眼。
禹諾神色有些淡漠,甚至不像以前遇見衛子妍那樣淡然處之。
索菲亞點了點頭,轉身去處理了。
“想去看小白嗎?”離寒澈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外走,“雖然我們沒有小寶寶,但是小白已經生了小馬。”
禹諾和他十指相扣,視線微垂:“澈叔叔,你可要看好我了。”
若是過去,像珍妮弗這樣的人,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不行。
明知道根本不用吃這種沒用的醋,但是珍妮弗的這種囂張出現甚至自以為是地宣示,讓她非常不滿。
而這種不滿直接導致她內心那隱隱而來的黑暗。
隻是,她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能夠短暫地能耐這種能腐蝕心智的仇視情緒。
她隻是將這種能耐當作是因為離寒澈在她身邊。
她也擔心自己一個沒忍住,真的動了手,那就意味著和剛上任的總統為敵了。
到時候別說什麼領功勞,不被抓進監獄都是萬幸了。
為了禹離兩家的安全,她也必須忍耐。
離寒澈執起她的手,在唇邊輕吻:“我會好好守在你身邊。”
那隱隱而起怨又緩緩消失。
禹諾唇角揚起了笑,拖著離寒澈就跑向了馬廄。
“小白小白!”到了馬廄,她就迫不及待地去看小白。
馬廄裏沒有,他們又去了馬場。
馬場裏,一匹俊美的大黑馬和一匹漂亮的白馬正帶著一匹白色的小馬在跑。
“小白!”禹諾心情瞬間燦爛起來,對著自己的小白揮手。
小白似乎聽見了她的聲音,開心得鳴蹄,帶著自己的孩子,噠噠噠地走了過來。
“哈哈哈……澈叔叔你看你看,生了小小白欸!”禹諾高興地牽著離寒澈的手,原地又蹦又跳。
小小白過來,竟然一點也不怯生地拿頭去蹭禹諾的手,似乎很喜歡自己的小主人。
“哇!居然長得這麼高了。”禹諾比劃了一下,小馬駒已經到了她的脖子了。
“訓練師說他長得很好,而且很好動。”離寒澈也順了順毛,“身體也很健康。”
禹諾開心不已,又有點遺憾:“之前太忙了,我都沒有機會見小白生小小白。”
她捧著小白的頭,親昵地摸了摸。
離寒澈溫聲安慰:“以後會有機會的。”
“嗯!”禹諾笑眯了眼睛,重重地一答應。
離寒澈眉眼深處也漾起了寵溺的溫柔。
“小寒哥哥!你在這裏呀!”一個極其煞風景的聲音在遠遠響起。
禹諾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