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到了站，卡爾掙開禹諾將行李箱交給她：“好好努力，好好活著。”
禹諾還想問，就被卡爾一巴掌給推出了電梯。
“小諾！”外麵隧道裏，是上官廷開車在等她。
禹諾看著電梯門關上，牆壁又呈現出一種完好無損的狀態。
她歎了一聲，轉身上了車，立即撥打了離寒澈的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不是沒人接，而是根本就打不通。
“回家還是……”上官廷也上了車。
禹諾沉默幾秒：“去見唐教官。”
上官廷嗯了一聲，緩緩啟動了汽車。
禹諾衣服口袋裏的禮物盒滾了出來，她這才想起徐曉希給她的禮物，她還沒看。
之前說要出來了才能看。
她想了想，打開盒子。
嗡——
砰地一聲響，上官廷的車子直直撞上了隧道的牆壁，幸而起速不快。
車內的兩個人瞬間都被震撼彈造成的音波和光芒震暈過去。
……
“報告！”
卡爾剛從電梯出去，一個士兵就急忙上前：“剛出去的那輛車遇襲了！有人抓走了裏麵的人。”
“什麼！”卡爾拿過槍，帶上人立即返回電梯。
可等他上到隧道時，上官廷還在車內，頭部撞在氣囊上暈厥過去，而禹諾，不見了。
“救人！”卡爾當機立斷，將上官廷從裏麵拖了出來。
“報告！”一個士兵又走上前，遞給卡爾一個耳機，“中校的電話。”
卡爾立即接起：“什麼事。”
“警方接到報警，在街上發現一具裸屍，身上有我們的軍牌。我去看過屍檢，是X，徐曉希。”
“不可能！他昨天晚上才出去！”
“但屍檢報告顯示，他死了至少有一個月。”
卡爾呼吸一窒，瞳孔驟然一緊，那他召進來的X是誰！？
他看向損壞的汽車，臉色凝重：“通知情報局和特勤處。”
如果禹諾出事了，離寒澈隻怕是……
該死的！他就該親自送她回去！小丫頭套話能套出多少！
“擴大搜索範圍，一定要把人給我平安無事地救出來！”
“是！”
……
禹諾從眩暈中緩緩醒過來，眼前卻是一片白茫茫。
眼睛上被蒙了一層白布，不算太緊，但也無法睜開眼。
手腕被鎖在椅子上。
“別亂動，也別先急著睜開眼。”一個和煦又清涼的聲音傳來，“你的眼睛剛才受了強光，我給你滴了眼藥水，需要好好休息。”
“你是誰？”禹諾偏頭，自己確定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對方笑了一下，半蹲了下來，拉過她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摸了一下：“感覺到了嗎。”
觸手一片溫熱，那是對方的身體。
禹諾嫌棄地皺眉：“你幹什麼。”
“傷口。”
禹諾沉默幾秒：“所以？”
對方又漠然了片刻，再次開口：“現在聽出我是誰了嗎。”
熟悉的嗓音讓禹諾愕然了瞬間，又轉瞬明白過來：“徐曉希，你給我的禮物是一顆震撼彈。”
徐曉希淺淺笑出聲，溫順地回應：“嗯。”
“你是誰？你絕不是卡爾教官派給我的人！”
“嗯。”徐曉希搬了一張椅子坐在禹諾對麵，近距離地看著麵前蒙著眼睛的少女，“我不是徐曉希本人。”
“那你是誰。”
“小諾。”
禹諾冷冷道：“你不準這麼叫我！我的朋友才可以，你沒有資格。”
他眼底的光芒黯淡下來：“我不是你的搭檔嗎。”
禹諾諷刺：“用震撼彈對同伴的也叫搭檔？一個不敢說自己真名的人也配說搭檔兩個字嗎。”
“我叫秦慕。”徐曉希……秦慕拉著禹諾的手，在她掌心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
禹諾默念著這個名字，她不認識。
“你抓我想做什麼？”她冷聲質問，“想打聽什麼。”
“不打聽什麼。”秦慕就那麼麵對麵地坐在她身前，“你什麼事我都知道。”
禹諾心下一驚：“我什麼事你都知道？”
“嗯。”
“那好啊，那你說說你都知道我什麼。”她也想試探了一下，這個人是不是真知道。
秦慕組織了一下語言，還真一五一十地開始：“你叫禹諾，禹家禹煬和秋娜的女兒，今年八月二十滿十八歲。你還有一個哥哥，叫禹元墨，他是冥帝集團的新首領。你九歲的時候被離寒澈接回家。”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低落：“你很喜歡他。”
禹諾聽得有些心驚。
秦慕聲音又喜悅起來：“我還知道，你是情報局的人，去年年底的時候才簽署的協議，要等到成年才正式入職。”
“你是誰？”禹諾聲音低沉，帶著一抹不易察覺地驚懼。
秦慕道：“我是秦慕啊。”
“我不認識你。”
秦慕垂眸，很是低落：“我知道，你忘了我。”
他轉瞬又開心起來：“但你還是喜歡桔梗花。”
忘？！
禹諾追問：“我們見過？什麼時候？”
“小諾，你為什麼想要當情報員？”秦慕沒有回答禹諾的話，執著地問著之前就問過的問題，“為什麼要學你父親？”
“你知道我父親是做什麼的？”
秦慕笑出聲：“我說過，我知道你所有的事。”
禹諾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誰，想了想，試探問道：“既然如此，我在孤兒院的時候你怎麼不來看我？”
秦慕臉上有些惱意：“是我先找到你的，可是臨時有事耽擱了，就被離寒澈捷足先登，我隻能帶走和你熟悉的小夥伴。”
禹諾腦子嗡地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慕的方向，盡管她看不見他，可心底的震撼，足以讓她想明白這個人是誰。
她喉頭滾動，輕聲道：“你想帶我走？”
“……嗯。”秦慕遲疑了幾秒才肯定地回應，“但是現在不行。”
“為什麼？”
“你還沒說，為什麼要當情報員。”秦慕執著地再次問她。
禹諾沉默了片刻開口：“因為我想維護世界的和平，我想讓其他人其他孩子不會再像我這樣失去家人。我要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消除這個世界上的罪惡。”
話音落，半晌沒有聲音。
禹諾靜靜等著。
“我決定了。”秦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