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諾腦袋昏沉沉地,卻勉強掀起眼瞼,隻能看見幾個男人走了過來,將她們全都帶了出去。
她再想仔細看清楚,卻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一聲汽笛的聲音讓她驀地睜開眼睛。
手又被反扣在身後,但這次,腳踝也被人捆上了繩索。
緊接著,索菲亞也醒了過來,看到禹諾平安無事,鬆了口氣。
兩個人誰都沒開口說話,隻是環顧四周,薛雲清和瑪麗也都在,隻是她們的體質弱,還沒有醒過來。
這個時間沒醒過來也好,萬一尖叫引起外麵的注意就不好了。
索菲亞挪到禹諾身邊,用眼神示意,沒有監控。
禹諾這才壓低了聲音:“我們應該是在船上。”
索菲亞頷首:“不知道我們昏迷了多久,但你家的肯定發現我們失蹤了。”
“會是重生的人嗎?”禹諾問。
索菲亞搖頭:“如果是就不會連瑪麗一起抓。”
禹諾想想也對,也意識過來:“我們應該是受瑪麗影響才被抓的。”
索菲亞讚同。
禹諾沉思了片刻:“我懷疑是跟昨天想要綁架她的人有關。”
“有可能是發現今天我們買東西不缺錢,所以打算連我們一起綁了換錢。”索菲亞也提了一個可能。
“都有可能,現在情況不明,也不能拉著雲清和瑪麗一起跳水。”禹諾和索菲亞背對背,準備兩個人把繩索解開。
剛要動作,頭頂傳來吱呀一聲。
兩個人迅速分開,又各自閉上眼睛躺下,當作還沒有醒過來。
頭頂的木門被打開,隨即便是腳步聲。
“你真的確定這三個女人不會有麻煩?”一個絡腮胡的男人說著英語問。
“我確定,這三個女人就是觀光客,我們哥幾個都沒碰過,看樣子也是個雛,絕對能買出一個好價錢。”另外一個男人用濃重的口音回答。
禹諾不用睜開眼都知道後麵說話的男人就是昨天想要綁架瑪麗·米爾的那個男人。
“不過這個女人有點麻煩,她是米爾家的女兒,我們必須盡快出海。”
“我可不會給你她的錢,因為這其中的風險都是我來承擔的。”
“OK,我就要這三個的。”
“放心,再十分鍾就到了大船上,到時候,我就把錢交給你。”男人看了看還暈迷的四個人,轉身上樓。
“那藥效能夠嗎,要不要再給她們打點藥,要不我先……”男人淫笑。
“那藥量足夠她們睡上七個小時,走了。”絡腮胡男人冷聲道,“我警告你,女人是否要下放得先全部到了大船上驗貨,不接收的才輪得到你們,你如果敢動,我怕你有命賺錢,沒命花。”
男人嚇得不輕,忙不迭地跟上出去了。
木門再次被關了起來。
禹諾和索菲亞都沒有立即睜開眼,又過了快十分鍾,確定不會再有人來,才睜開眼起身。
“看來是遇見人蛇了。”索菲亞臉色深沉,“都是混黑的,老娘這麼多年竟然栽在這群不入流的人手裏,回去要被家裏的那群人笑死。”
“聽他們的意思,還有一艘大船,船上肯定還有其他的女孩子。”
索菲亞正要為禹諾解開繩索,聞言挑眉:“怎麼,想救她們?”
“雲清和瑪麗也還沒醒過來,也不能帶著她們逃。”禹諾偏了偏頭示意,“我耳朵上和手臂裏都有定位器,澈哥哥發現我們失蹤,肯定會找來的。”
索菲亞想想也是,她和禹諾倒是可以輕鬆地應對,但是這兩個,隻要有一個被拿捏了,她們都會處於被動。
與其這樣,不如再等等。
“我也是沒想到,旅遊都能遇見這種事。”索菲亞靠牆坐著,有些無奈。
禹諾卻想到離寒澈可能要調查的事,會不會也和瑪麗被綁架有關。
否則,他不會在聽見說瑪麗要邀請她時就同意了。
但是瑪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有問題的是誰?
禹諾倏地想起一個人——瑪麗的未婚夫,馬文·肖。
可是有問題嗎?
“對了小諾,你怎麼會這麼早醒?”索菲亞好奇問道,“我是因為被禦先生訓練過,你們家那位不會也給你做這種訓練吧?”
禹諾回過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藥物不敏感吧。”
實際上是,教官的確是給她做過耐藥性測試和訓練。
可能也跟體質有關,她對這些藥物雖然會受影響,但是時間相對短很多。
但是自己的這些事,索菲亞他們並不知情。
“你說,他們準備把我們賣去什麼地方?”禹諾反正也無聊,不由亂猜。
“阿姆斯特丹吧,就賣那邊容易點。”索菲亞更好奇低頭打量自己,“你說我能賣到什麼價錢?”
禹諾:“……”
索菲亞打量她:“要我說,你這樣的,還是可愛洋娃娃的亞洲麵孔,你和雲清最可能是被當作禮物賣到地下城。”
禹諾一頭霧水:“地下城?”在情報局的時候,她好像沒聽過這個東西。
索菲亞小聲道:“你從來沒有接觸過那個地方,不知道很正常,地下城顧名思義,那就是地下王國,那是另外一套生存理論和世界。
殷海平的紅蓮重生或許是讓各國頭疼的首要人物,但是這個地下城那就是很多國家想出掉卻又不能除掉的一個存在。”
禹諾愕然:“為什麼不能除掉?”
“重生組織最多就是在塔納郡內勾結要員,做的最多的還是恐怖襲擊和販賣軍火,從中謀取暴利,殺人買賣那都是副業。
但地下城勢力龐大,鬧不好牽扯了很多國家級的人員,我甚至懷疑重生都隻是地下城的一個分支。”
禹諾目瞪口呆:“如果是這樣,那地下城不就等於一些人暗地裏的齷齪勾當?”
索菲亞挑眉:“這個世界有人白天裝得像個人,到了晚上那就是吃人的魔鬼。地下城就是為了這些人而存在。禦先生曾和地下城的人打過交道,但最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禹諾咂舌:“你是說禦先生的腿是……可不是說是他義子嗎?”
“是義子。他想加入地下城,禦先生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