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諾心下一驚:“什麼?”
離寒澈眼底帶著笑,鼻尖蹭了蹭:“我去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然後就準備繪製人像了。”
禹諾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又沒瞞過眼前的這個人,難道是回來的路上說夢話了?
但仔細想想應該是沒有的,也許是澈叔叔在故意套她的話。
要是真有什麼發現,他就直接啪啪啪了,不會還用這麼模棱兩可的話來問她。
“嗯?”心電轉念隻在一間,禹諾一點也沒有露在臉上,甚至驚訝道,“哥哥……難道在家裏?”
離寒澈挑眉頷首:“說對了。”
禹諾驚喜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肯來了?”
離寒澈摸摸她的頭,禹元墨的確這麼長時間都不肯來聖非莊園,但是也因為禹諾這次的事改變了他的初衷。
不僅僅是因為幕後的真凶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還因為他們都明白,如果他們兩個人不能站在同一戰線上,就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最愛的人。
況且聖非莊園的安全度,可以讓他們可以安排很多事。
禹諾立即表示自己吃了飯就去繪製人像,不給他們拖後腿。
離寒澈沒有再阻止禹諾的積極。
不得不說,幕後那個人的謹慎和行動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伯特黨的首領已經透露出了最後一個信息,幕後者認識他們,並在大約二十五年前,暫停了犯罪活動。
根據資料顯示,他說的是事實。
然而,對方隻停止了大約兩年。
兩年後,紅蓮重生組織幾乎變本加厲地進行犯罪。
二十五年前……
他才隻有一歲,很多事都不清楚。
當年的具體事宜除了他大哥,就隻有父親和殷伯父知曉。
然而如今一個失蹤,一個已經確認死亡。
伯特黨首領身上的線索斷了,反倒是小諾,自小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如果能夠找到逃跑的人,或許,很多事就都迎刃而解了。
吃了飯,離寒澈就帶著禹諾去了改造過的地下觀影廳,如今那裏成為了他們辦事聚集的地方。
眾人都見禹諾平安也就沒有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禹諾憑借著記憶說出那個白種人的特征,禹元墨親自繪製。
電腦合成照片裏一點點地將那個男人展現出來,最後一刻,禹諾直接電腦屏幕上的人:“對!就是他!”
電腦合成出來的人像和禹諾看到的人已經隻有一兩分的差距,已經非常接近。
“齊昊,進警方身份信息庫做對比。”離寒澈將畫像交給齊昊。
齊昊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做交叉對比。
禹諾也要了一張,發給了唐幽,反正情報局的人也在找這群犯罪份子。
“你們有見過他嗎?”禹諾轉頭看其他人,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見過他的。
離寒澈等人都搖頭,畫像已經很接近,但對他們來說還是很陌生。
禹諾抿唇,看向離謙塵:“謙塵哥,我再做一個催眠吧。”
離謙塵蹙眉道:“禦先生交代過,深度催眠有一定的危險度。”
“危險度?”禹元墨沉聲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他說過。”
索菲亞卻道:“的確是有危險,如果被催眠的人不能自己醒過來,可能會陷入二次失憶。”
所有人都不能冒這個險。
禹諾垂下頭,有些喪氣:“那怎麼辦,我現在隻是覺得他眼熟,可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索菲亞溫柔道:“其實你經過一次深度催眠能夠想起過去所有事,就說明你可以經過記憶加深回憶,不用再做催眠。”
禹諾詫異:“記憶加深?怎麼記憶加深?”
“將見到那個人的前後仔細回憶,如果可以做到情景再現,那就再好不過。”索菲亞跟在禦先生身邊那麼多年,也是知道一些方法。
但完全學習繼承禦先生的催眠術的,卻隻有離謙塵一個人。
“我印象中是在我四歲左右。”那時候的孩子也不過才剛剛開始有記憶,“但具體在什麼地方,我現在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刻意去想,有時候記憶這東西是靈光一閃的事。”
離寒澈也絕不會讓禹諾冒險,一錘定音:“先找人,記憶不著急。”
禹元墨也不抬杠了:“按照你說的先辦,如果能找到人比找回你的記憶更來的實際。”
禹諾想想也對,便也不是太糾結了。
她抬眸一笑:“那……咱們來視頻吧!”
她想了個辦法,逼迫那個人不敢出現。
發揮廣大網友的力量——人肉搜索。
離寒澈一笑,同意了。
索菲亞躍躍欲試:“我來我來!”
將投影熒幕打開,讓禹諾就坐在前麵,隻對準了她,不暴露一點的個人家庭背景。
禹諾化了妝,並不是漂亮的過年喜悅的妝容,而是嘴角有點破損,神色略顯憔悴。
也不知是因為禹諾本就長得太可愛了,還是因為索菲亞的化妝技術爐火純青,本該病怏怏的人,麵無血色的臉頰上反倒呈現出楚楚動人,可憐柔弱的模樣,極容易引起人的保護欲。
索菲亞轉動著一個腮紅刷,激動地邀功:“可以吧,好看吧,惹人憐愛吧。我看了我都恨不得能把她抱進懷裏好好哄著,要什麼給什麼。”
離寒澈站在攝影機後微微皺眉。
禹元墨站在一旁驕傲地小聲嘲諷:“知道我妹妹有多可愛了嗎,要不是你從小就不安好心,哪輪得到你這個變態。”
離寒澈波瀾不驚地瞥了他一眼:“別說得好像就輪得到你這個變態一樣。”
禹元墨:“……”在互損這件事上,他從小就不是離寒澈的對手。
離謙塵開了攝像機,示意安靜。
禹諾清澈的雙眸望向攝像機,柔聲開口:“對不起,在這樣一個即將跨越新年的日子裏,我為大家帶來這樣的一段視頻……”
如果說索菲亞的化妝技術爐火純青,那麼禹諾的演技也毫不遜讓。
配合著柔軟惹人心疼的妝容,她站起身,深深對著攝像機一鞠躬:“我知道這麼做違法,可是我希望能夠找到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能報答他。”
最後,她舉起了那張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