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陌玄嫌棄地關了手機，又招呼禹諾過來問道：“你哥，親哥有女朋友嗎？”
禹諾：“沒吧？怎麼了？”
曆陌玄搖頭，堅決不說自己被他們這些談戀愛的氣味腐蝕了。
禹諾不明就裏，但是她心情好，也不去深究曆陌玄這話語裏的深意。
第二天他們約好的地方是在外麵的酒店，原本禹諾是想在家一起吃個飯的，但是禹元墨始終不肯來聖非莊園，她也就隻能作罷。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離家並沒有刻意地包場。
然而這樣的問題顯然也很明顯。
旅遊的、不想在家開火的人們都選擇了在外麵就餐。
就算是提前預約了包廂，也依舊人滿為患。
以前每年禹諾都是在家過的，也沒想到聖誕節的這天會有這麼多人。
他們是陸陸續續去的酒店，進了包廂。
當禹諾和離寒澈進去的時候，禹元墨他們已經到了。
今天的聚餐還有其他人，索菲亞還帶了一個男的。
禹諾在看清索菲亞身邊幹笑的男人時，怔了下，錯愕地盯著對方：“趙校醫？”
“嗬嗬嗬……嗨~你、你好啊小同學。”趙航顫巍巍地舉手打招呼。
禹諾不解地看向索菲亞。
“我男朋友。”索菲亞一撩長卷發，在趙航臉上親了一下，印上一個唇印。
禹諾：“……”
趙航抬手就想擦臉上的唇印。
“嗯？”索菲亞笑眯眯地看他一眼。
趙航立即嚇得不敢動了。
禹諾：“？？？”她怎麼覺得趙校醫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沒多一會兒，殷朗和馮瑩也到了。
看到禹元墨和趙航，他們兩個人也愣了一下：“影寒老師？趙校醫？你們怎麼……”
禹諾解釋道：“趙校醫是我認的姐姐索菲亞姐姐的男朋友，影寒老師之前幫過我，又孤家寡人一個，我就連他一起請了。”
馮瑩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殷朗卻察覺出有點不對勁，可也說不上哪兒不太對。
不過既然是禹諾請客，那勢必請的都是她認識的，殷朗最初也沒有深想。
但漸漸地，他發現影寒和索菲亞似乎認識？而影寒對禹諾的態度完全說得上是曖昧。
可偏偏，占有欲極強的離寒澈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吃了飯，殷朗才找了個機會打聽：“小諾，你和影寒老師？”
“嗯？影寒老師怎麼了？”禹諾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是在懷疑什麼，但還是沒坦白什麼。
關於自己哥哥的身份，她並不打算告訴太多人。
殷朗隻是覺得他們的相處很奇怪，可見禹諾又一臉坦然地看著自己，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沒什麼。”殷朗笑著搖了搖頭。
“哦。”
“我和馮瑩打算明天去華國。”殷朗又道，“先過去打點好，這邊的事情也快結束了。”
“這麼快啊。”禹諾其實是有點不舍的，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如今就要各奔東西了。
殷朗笑起來：“你不是放假嗎，讓離寒澈陪你也出國旅遊。”
禹諾倒是想，可是現在很顯然不行，那些人會不會在中途動手，誰都不知道。
“我還要拍戲，走不了。”她給了一個很正常的答案，況且，馮瑩的事，她也不好一直再跟殷朗他們見麵了。
殷朗便也沒有再勸什麼：“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不缺那點錢。”
禹諾嗯了一聲。
到了夜晚，酒店的人少了下來，他們走出來，一口冷空氣迎麵而來。
秦城已經被白雪覆蓋，路上的行人無不拉高了衣領，戴上了帽子，在這個聖誕夜裏，回到家裏與家人團聚。
馮瑩身體似乎因為懷孕顯得有些虛弱，特別怕冷。
殷朗的車來後，他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上車離開。
“我們也回去了。”索菲亞挽著趙航，笑眯眯地對禹諾道，“有空再聊。”
禹諾點點頭，看著有點怕索菲亞的趙航，揶揄道：“我們趙校醫人挺好的，你可別嚇跑了他。”
“跑不了。”索菲亞扭頭看趙航，“對吧。”
趙航身體一僵：“對、對~”
和索菲亞他們道別，禹諾又讓齊昊送薛雲清離開。
最後還趕走了離謙塵和曆陌玄，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澈哥哥，我想跟我哥哥單獨去個地方。”直到此時，禹諾才開口說了自己的意圖。
禹元墨從剛才開始情緒就不是太高，她知道是為什麼。
在出事前頭一年的聖誕節，禹元墨當時說好了，等來年的新年，他要策劃一個全球旅遊，他負責所有的計劃，帶著爸爸媽媽，帶著她，一起出去旅遊。
在出事前，他一直在努力朝著這一天奮鬥。
然而什麼都沒有了。
離寒澈瞥了一眼禹元墨，嗯了一聲，摸摸她的頭：“注意安全，晚上別太晚回來。”
禹諾點了點頭。
離寒澈又看向禹元墨：“保護好她。”
禹元墨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離寒澈在說廢話。
“我們也上車吧。”禹諾歪頭看向禹元墨，“我們去諾娜小鎮。”
禹元墨眸光深沉：“你不用這麼晚跟我去，我知道怎麼走。”
“我也要去看爸爸媽媽，你不同意啊。”
禹元墨不置可否，還是帶著禹諾上了車。
他們都沒讓保鏢跟著，禹元墨開車，禹諾坐副駕駛。
“哥哥，我們會找到他的。”車上，禹諾輕聲道。
禹元墨的心平靜了一些，其實聖誕節他們並不是太在意，隻是，仍舊會有感概和傷感。
曾經幸福的家庭，終止在十年前，再也回不來了。
過了很久，他才再次開口：“如果，真的是離仲越，你要怎麼辦。”
殷海平一死，離仲越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更何況，他們兩個人曾經都見過了離仲越殺人的模樣。
禹諾沒有再堅持反對，猶豫了片刻問道：“如果真的是他，你會讓我和澈哥哥在一起嗎？”
禹元墨毫不猶豫：“絕不可能。”
禹諾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可是她還是不死心地想要問。
“如果我不接受呢。”她又問。
禹元墨側頭看著她，目光深幽：“除非我死。”
禹諾目光閃爍：“哥哥……”
禹元墨倏地轉開視線，下一瞬，他猛地朝禹諾那側打方向盤。
哐——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