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精神不佳,淩司夜沒和她一般見識,摟著她就睡,“醜東西,快睡。”
“……”
聽到“醜東西”,這三個字,簡悅頓時滿頭黑線,他還真叫上癮了不成。
簡悅睜大眼眸,一個勁的盯著男人的臉,奈何隻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
簡悅睡不著,白天和淩司夜睡多了,更何況現在九點都還沒到,她一點也不困。
不困歸不困,她還是被男人給圈在懷裏,想動都動不得,倒不是真的無法動彈,而是她不想吵醒淩司夜。
無可奈何之下,簡悅盯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在心裏數起羊來。
數著數著,桌子上的手機一亮,並同時震動起來。
由於在醫院,簡悅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
桌子不算遠,簡悅伸手去勾,撈到之後,發現是百裏懷的來電。
不由分說,簡悅立馬掐斷了電話。
剛才手機響,淩司夜都沒動靜,又聽他呼吸沉穩,想必是睡著了。
她要是接電話,肯定打擾他休息。
掛了電話之後,簡悅拿著手機,編輯了條短信過去。
電話通了,但突然被簡悅掛斷,百裏懷愣住,正要再打過去,進來了條短信。
發件人是簡悅,百裏懷不疑有他,點開一看。
哥,他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原來有了老公連他這親哥哥的電話都可以不接。
百裏懷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卻無奈搖頭,編輯了條信息回過去。
好。
簡悅發完短信就把手機放回原處,信息進來她沒再看,她隱約猜到內容。
她看著天花板,無聊至極,開始想今天的那通電話,到底是誰指使的。
那個幕後黑手,想要置她於死地。
她的存在,肯定是威脅到某些人的利益,不然那個人也不會起了要殺了她的心思。
總統?但似乎不可能,他想得到百裏家石墓裏的東西,殺了她那就打不開石墓的大門了。
一旦動了她,那隻會和淩司夜關係變僵。
可想而知,總統不應該走這一步棋才是,又或者說他被迫走的。
如果不是總統,那就是想要逼自己離開的伊秋,在沒有結果之前,這些人都脫不了關係。
隻不過自己既然是伊秋的女兒,她不應該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才對。
還是說,除了她猜到的人,還有別的人插手其中了。
簡悅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打算理會,省得費腦,還不能得出個所以然來,靜等唐澤他們查到的線索。
簡悅打了個哈欠,拉著淩司夜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下,低聲說:“小叔,晚安。”
次日,簡悅給淩司夜削蘋果,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做,並不是很拿手,動作有些笨拙。
從頭到尾,一直盯著簡悅看的淩司夜,真怕她切到手。
他也沒說要吃水果,簡悅說什麼病人吃水果,補充維生素,身體好得更快一些。
淩司夜想拒絕,又拗不過她的盛情,隻能說好。
淩司夜看她連皮帶肉都削去不少,盡管她看起來很認真的在對付這個蘋果。
削完蘋果,簡悅還打算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但淩司夜生怕她切到手,隻能阻止她。
看著淩司夜接過蘋果吃了起來,簡悅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與此同時,房門被敲響。
簡悅起身,正打算去開門,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
迎麵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濃眉大眼,臉是國字臉,無行中給她股說不出的排斥。
她不喜歡這個男人,這是第一直覺。
簡悅沒正式見過總統,看到他並不清楚他的身份,但能在不經允許的情況,自顧打開門,要麼是淩司夜的上司,要麼就是關係極好的。
簡悅微微一笑,略有所遲疑,“請問,您是?”
總統目光在她臉上轉了圈,臉部輪廓並不好看的臉,突然對她一笑,不答反道:“你好,淩太太。”
聞言,簡悅腦袋嗡嗡作響,這個聲音不正是總統的嗎?
上次,她去了總統公寓,還無意間闖進總統的書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單憑聲音,她未必能聽得出來,主要是上次太過於驚險,她驚駭之餘,記憶力更深了。
簡悅很快反應過來,但沒追問下去,忙打了個請的手勢,“您請進。”
總統點頭,越過她走進來。
聽到說話聲,淩司夜把剩下的蘋果,一鼓作氣吃完,抽過桌子上的紙巾來擦手。
總統走進來,站在床尾,看似擔憂的道:“身體有沒有好點?這兩日恢複得怎麼樣了?”
淩司夜神色淡然,語氣平緩有力,“這點小傷,不礙事。”
總統嗬嗬笑了兩聲,“那就好,那就好。這兩天有些忙,我抽不開身,這不,手上的事一忙完,我就過來探望你了。”
淩司夜道:“總統有事忙,過不過來都無所謂。”
來者是客,就算知道總統心懷不軌,簡悅也不好做出什麼不好舉動來。
若總統在這出了事,責任可在他們身上,與國家為敵,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倒了杯水,禮貌性的遞過去給總統。
總統接過,但沒喝,而是拿在手裏,顯然是有所顧忌。
簡悅臉上掛著微笑,心裏卻是mmp,她就算是下毒,那也不會是致命的毒藥。
她又不傻,惹禍上身。
更何況,她都不知道總統要過來,不然她早就準備點驚喜了。
隻不過連總統都對百裏家石墓裏的東西感興趣,那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寶物。
總統又說了幾句,淩司夜都不鹹不淡的回了。
總統道別離開,在轉身之際,他意味深長的說:“我聽說百裏宗準備回來了,最多十天左右。”
說這話時,簡悅能察覺到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自己身上,好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簡悅不動聲色,靜靜的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
淩司夜輕笑道:“總統,莫不是一直和他有聯係,連他什麼時候回來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這倒沒有,我隻知道他特別疼愛他的女兒。”總統這話,分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