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挺厚的

淩司夜不置可否,但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等把那梅花血印露出來,簡悅朝男人身邊又挪了幾分,笑眯眯的問,“你想看什麼?”

如雪般的肌膚上麵,那梅花血印顯得格外的醒目,瓣瓣綻放,如火如荼。

淩司夜白皙修長的手伸出,覆在那圖案上麵,眸色微深,低聲道:“差不多了。”

簡悅聽得一懵,盯著他的臉看,“小叔,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淩司夜瞟她一眼,收回目光,又落到那梅花血印上,漫不經心的說:“拚湊成打開百裏家石墓的圖案。”

“這不可能啊,我們之前不是在那本書裏看過圖案嗎?他們想要打開石墓,直接偷那本書就好了,按照上麵的圖弄豈不更好,何必大費周章。”

淩司夜卻不以為意,“我想,這圖案可能還會多一點別的東西,書中圖案未必就是完整的。”

簡悅聽著覺得怪異,低頭在那梅花血印上一看,根本和她在書上看的相差無幾,但仔細一瞧,還真有點不一樣。

當然,簡悅不是很糾結這個東西,能不能打開百裏家的石墓,她一點也不關心,更不關心那石墓裏他們想得到的東西,到底又是什麼?

她撥開男人的手,手腳麻利的把衣服套上,“小叔,你就先別管這東西了,還是先告訴我,今天你和百裏懷談話的內容吧?對於他想讓你勸我離開這裏,這件事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淩司夜側過頭,視線淺淺落在她搭在自己肩頭的手,“你認為我怎麼想?”

淩司夜把腿伸直,並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躺下來,簡悅很配合的枕著他的腿,注視著男人性感的下巴,樂淘淘的說:“我就是不懂才問你,快說快說,我等著呢?”

百裏懷說留下來會有危險,事關性命安危,淩司夜一般都是采取獨裁專製的,半點通融也不行。

是以,簡悅這事也拿捏不定,之所以會跟百裏懷那樣說,不過是她看不得對方嘚瑟,忍不住要大言不慚一番。

淩司夜享受的摸著她的頭發,“這事我尊重你的選擇,去留隨你。”

聲音沒有刻意放大,如同素日裏一般,可聽在簡悅耳朵裏,這話卻是格外的暖,她拉下男人的一隻大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小叔,你為什麼不拒絕我?”

簡悅自認為自己已經夠了解這個男人了,但偏偏有時候,她卻又發覺,她了解得根本不夠透徹。

至少現在她還做不到,像他一樣對自己了如指掌,她心裏想的,甚至是想做的,他都能猜得到。

比如現在,她突然就讀不懂他了。

“我為什麼要拒絕你?”淩司夜把問題扔回來給她。

簡悅緩緩搖頭,思忖了瞬,擰著眉說:“我不懂,我隻知道一旦是關於對我人身安全存在危險的事情,你都不讓我碰,而且態度果斷堅決,沒有反駁的餘地。”

驀然想到什麼?簡悅眸光一亮,欣喜道:“我知道了,我是你老婆,所以你才會格外開恩。”

“怎麼說話的?”淩司夜聲線一抬,語氣危險十足。

簡悅笑嘻嘻的狗腿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話音未落,男人醇厚迷人的嗓音緊跟而來,“你什麼時候不是我老婆?”

這問題一點難度也沒有,簡悅答得幹脆,“當然是小時候了,你可別跟我說,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你就喜歡我。”

淩司夜沒說話,隻是凝眸深情的看著她。

從遇見簡悅開始,她還跟在他身邊,煩人得不行,一張小嘴巴,整天嘰裏咕嚕個沒完,跟個小喇叭似的。

那時候,淩司夜就特別頭疼,想嗬斥她,但一觸及她那雙委屈巴巴,且又濕漉漉的大眼眸,所有斥責的話,便頃刻悉數被迫咽了回去。

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這種相處模式,逐漸的變成一種習慣,再由一種習慣,慢慢發展為喜歡。

其實,淩司夜明白自己對簡悅的心思,也就是意識到那種男女人之間的喜歡,還是從她十七歲的生日開始。

如今看來,那時候應該是她十八歲的生日,恰好也就是她成年的生辰。

那天,他像往常那般陪她慶生,她歡呼雀躍時,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隻不過是親一下,但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武俠小說裏描述的那樣,他渾身如同被點穴了一般,有點發麻。

經過幾天的思想掙紮,他不否認他是打從心底喜歡這個小東西的,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的,那笑能感染人。

看到她高興,他心裏也沒來由的好。

喜歡她高興就笑,難過就哭,那種天真無邪。

而他常年遊走於各種交際場合,舉手投足間看到的,聽到的都是諂媚嘴臉的生意上來往的夥伴,她的這種純真,卻正好是他所久違的東西。

喜歡,然後沉澱。

簡悅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她抓著他的大手遮住自己的臉,“小叔,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熾熱,那深情,看得她有些招架不住啊。

簡悅說的不好意思,淩司夜並不買賬,兩人相處的時間,又不隻是十天半個月,他們相處了十三年,除去她去訓練基地的那一年。

淩司夜趁機摸了摸她的臉蛋,一本正經的說:“我摸摸,挺厚的,怎麼就不好意思了?”

簡悅萬萬沒想到,他還會說這樣的冷笑話,她又氣又好笑,“誰說厚了,明明是你的手太厚了,摸著我臉都咯。”

“喂,你要不要跟我說說百裏懷到底和你說了什麼?”簡悅言歸正傳,提醒他,剛才她問的問題,他隻回答了後麵一半。

簡悅到現在還直呼百裏懷的名字,即便今天被他糾正過了,但她心裏有氣,就是要氣他。

“我說了。”

“你說了?什麼時候的事?”

簡悅一咕嚕坐了起來,她剛才不是一直洗耳恭聽嗎?若真的說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梅花血印,你的去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