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毫不手軟

待走近,其中一人,伸出手便要抓住簡悅的肩頭。

隻不過手還沒碰到,簡悅已先發製人,扣住他的手腕,兩眼微眯,凝聲道:“做什麼?”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大小的差別,簡直是顯而易見。

被扣住手腕的男人,非但沒反抗,反而任由她抓住,料定她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笑著道:“還能做什麼?這長夜漫漫的,你難道不寂寞?我們倆來陪陪你怎麼樣?”

“是嗎?我看兩位更寂寞,我不介意幫你們提提神。”簡悅淡淡一笑,抓在手裏的東西,不用再掩藏,小手往前揮去。

兩人迎風而站,迎風飄來的粉末,還沒反應過來,刹那間就飛入他們的眼睛,辣得他們眼淚鼻涕直流。

這是簡悅事前準備好的辣椒粉,還是昨天開口跟黑子拿的,她不過是做以防萬一罷了,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見狀,簡悅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助步,飛身而起,抬腳便是兩個漂亮的回旋踢,直接把兩人踢倒在地。

兩人眼睛辣得眼淚直流,眼睛睜都睜不開,倒在地上。

王兵咒罵道:“簡悅,你真是卑鄙,竟然用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簡悅上前,抬腳踩在他胸口上,淺淺笑道:“這怎麼能算是卑鄙呢?這叫兵不厭詐。”

田遼相對有理智,忍住眼裏的疼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想對你下手?而且還提前做了準備。”

要不是提前做了準備,她怎麼可能有辣椒粉?連下手都那麼的及時。

簡悅把軍刀拈了出來,並不急著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冷冷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得先做件事。”

“你想,啊!”王兵捂著鮮血直流的大腿,發出慘痛的叫聲。

卻是方才,簡悅眼睛眨也不眨,手起刀落間,白刀進紅刀出,在他大腿上破了洞,開了血。

聽得旁邊人的慘叫,那還有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聞聲都令人心驚膽寒。

田遼豈會甘心坐以待斃,強忍住刺眼的疼痛睜開眼,朦朧的視線中,尋得一抹身影,抬腳就朝簡悅頭部狠踢過來。

簡悅本就一直處在警惕之中,耳畔勁風掃來,月下黑影襲擊。

微一側頭,那橫踢過來的大長腿,直接在她麵上掃過,堪堪躲過。

若是她速度再慢些,定被一腳踹翻在地,昏死過去都有可能。

避過之後,簡悅迅速一個鯉魚打挺,落在他麵前的同時,手握成拳,急速出擊,一拳直擊田遼胸口。

田遼悶哼一聲,連連後退,要不是他眼睛被辣椒粉辣過,簡悅也不可能這麼快得手的。

打鐵要趁熱,打蛇要打七寸。

簡悅幾乎不做任何猶豫,出腿一個橫踢,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撿過地上跌落的軍刀,月光下,冰冷的刀刃泛著寒芒,刀身還舔著殷紅的血,簡悅幹淨利落,同樣在田遼大腿上留洞,鮮血如同噴泉湧出。

田遼抱著腿,在地上來回打滾,慘叫出聲。

“對不起,但我必須這麼做。”簡悅把刀上的血擦幹淨,又反手插進軍靴裏。

辣椒粉隻是暫時熏了他們的眼,隻要緩過去了,他們又可以卷土重來。

到那時候,她一個對兩個,勝算根本不大。

不是不大,是根本沒有勝算可言,他們都是接受同等訓練的人,而他們又是男的,身手定然比她好,力氣也比她大,她必須給自己留條後路。

既然如此,簡悅不可能放棄把他們重傷的機會。

這樣一來,他們行動不便,哪怕是真的動起手來,頂多是兩敗俱傷,誰也占不了半點便宜。

他們不傻,權衡利弊,自然知道取舍。那想加害於她的心思,自然而然也就減弱了。

簡悅站了起來,方才回答剛田遼問的那個問題,“從進山開始,你們就一直眉來眼去,互相傳遞信息,還時不時的朝後看。我可不會傻到以為,你們怕我跟丟了,才會這關心跟在身後的我吧?有了破綻,也就不難猜出了。”

簡悅之所以提前辣椒粉,這還是和瑪麗待久了,從她嘴裏得到的一些有用的消息。

說實話,如果出去了,她還得好好感謝這個女人。

“可你把我們傷了,我們這組就輸定了。”王兵額頭冷汗陣陣直冒,眼睛終於沒那麼痛了,他坐起來,做了簡單的護理。

“重在參與。”簡悅吐了四個字給他。

她不可能為了贏,而去迎合他們。

簡悅突然又輕笑道:“即便是輸了,墊底了,那也是你們自找的。”

反正無論輸贏,她都要走了,無需留在部隊。

於她而言,根本沒什麼損失。

田遼哈哈笑出聲來,倒有幾分欣賞簡悅的性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表麵看起來無害,其實狠起來,一點也不輸我們這些男人。”

簡悅回他一笑,“謝謝。”

脫離了保護,她隻能自己保護自己,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她不做那個對自己殘忍的傻人。

簡悅下手知輕重,還不至於把兩人傷得太重,以免耽誤了任務。

但起碼,現在這兩人對她威脅不算大,隻要她時刻保持警惕的狀態,他們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你們現在該不會尋思著傷好了對付我吧?”她麵色平靜,用陳述的語氣淡淡說著,“如果真是這樣,那下次我這把軍刀,插的地方,可不是大腿那麼簡單了,我會直接要你們的命。”

一刀封喉,什麼事都解決了。

不管他們有沒有抱著這樣的心思,簡悅都想先把話撂下,至少能起到威懾的作用。

王兵喘著粗氣,接過話,“放心吧,我們兩個都是傷患了,走路都一瘸一拐了,你覺得我們還能打什麼歪主意?”

簡悅不以為意,“那可不一定,人心還隔著肚皮,我又不是你們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麼?”

田遼嗤笑,擺擺手,“見識了你的手段,我們可不敢懷疑你話裏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