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的心尖寵

簡悅突然問,“小叔,有一天,你會不會也不要我?”

心裏的害怕,迫使她問出了這個,她不願意問的問題,害怕聽到答案的問題。

“不會。”簡單明了,鏗鏘有力。

簡悅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她點點頭,又有淩司夜大手順著背,她很快就睡著了。

床頭壁燈,仍舊亮著,散發著柔和的暖光。

聽得簡悅細微的呼吸聲,淩司夜嘴角勾了勾,傾身湊過來,在她臉頰親了親,低聲說:“好女孩。”

淩司夜睡覺不喜開著燈,他習慣了黑暗,偏偏簡悅和他的習慣相反,她怕黑,睡覺必須得開著燈,不然睡不著。

是以,淩司夜隻能讓燈就這麼一直亮著,哪怕他自己睡不著。

旁邊有這麼個佳人,若是躺著一動不動也就算了,然而並不是。

簡悅睡著睡著,不知怎麼的把懷中的抱枕給擠到床下去,懷中沒了東西,空蕩蕩的。

把隨手抓到的東西緊緊抱住,不肯鬆開。

淩司夜被她抱著手臂,他想抽出來,但簡悅死死不放手。

想掰開簡悅的手,她卻低低嗚咽起來,嘴裏一個勁的重複,“不要丟下我,不能不要我。”

豆大的淚珠,砸在他的手上,燙手得很,連同他的心也跟著發燙發疼。

以為她醒來,淩司夜低頭看去,懷中的人雙眼緊閉,長且黑的睫毛下,還掛著顆晶瑩的水珠,眉心緊緊蹙起,他沒轍,隻好妥協。

如果隻是這樣,那也就算了。

可簡悅是個不安分的家夥,抱著懷中的東西,一個勁的猛親。

淩司夜頓時僵住,唯恐控製不住自己,把這小東西給怎麼了?

簡悅突然扔掉他的手,感覺到旁邊巨大的暖壺,她爬了上去,跟隻章魚一樣趴在男人身上,張嘴湊上去就咬。

隻不過她真會找地方咬,隨便咬都能咬到淩司夜的唇瓣。

其實,簡悅以為自己咬的是懷中的抱枕,軟乎乎的,和以前不同的是還能動。

淩司夜感覺自己都快被身上這個小東西給逼瘋了,她黏在他身上,還不安分的動來動去,這根本就是無形的誘惑,真是太可惡了。

她兩隻小手滑進他的浴袍取暖,還一個勁的亂摸。

淩司夜臉色都黑了,呼吸急促,再這樣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不對她做些事來,他聲音暗沉的威脅,“你再敢亂動,看我怎麼收拾你。”

像是聽到他的威脅一般,簡悅配合的咕噥了聲,然後真的動也不動,這下真的安分守己了。

她的乖巧配合,使得淩司夜哭笑不得,平時怕他,沒想到睡著了,亦然如此。

次日,簡悅醒來時,寬大的床上,隻餘下她一人。

她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入目房間的擺設,她懵了懵,腦子停機了片刻。

隨即,簡悅才想起來,昨天她做了夢,然後跑進了淩司夜的房間,還提出要和他一起睡。

想到她已經十八了,竟然還像小時候那樣提出這種幼稚的要求,簡悅懊惱得隻想咬舌自盡。

掀被而起,簡悅欲跳下床,便瞧見床邊端端正正擺放的拖鞋。

簡悅突然“咦”了一聲,記得昨天,她怕極了,直接赤腳跑過來的,想來定是淩司夜拿過來的。

穿了鞋,簡悅折回了房間,洗漱完便下了樓。

到得大廳,簡悅四處張望,並沒有瞧見淩司夜的身影,這大早上的,又是周末,他還能去哪?

陳管家恰好忙完,出來一溜達,心知她在找淩司夜,上前幾步,“簡小姐,三少他有事出去了,他說了,早飯您自己吃。”

簡悅蹙眉,“出去了?小叔有說是什麼事嗎?”

有事出去,能有什麼事?難不成是昨天的事?

陳管家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還是笑著說:“簡小姐,早飯準備好了,您可以吃了,免得誤了飯點。”

簡悅點頭,“嗯。”

昨天剛回來,淩司夜便接到李向的電話,電話裏請求,無論如何都要給他一個賠罪的機會。

起初,淩司夜想拒絕,最後還是應下。

掛了電話,淩司夜又給喬宇打了電話,要他把網站上流出的視頻全部黑掉,還要通知各出版社,關於昨晚鬧市的照片,不能以文章報紙的形式刊登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不管睡得多晚,淩司夜都沒有晚起的習慣,都是在固定的時間起來。

況且,今天簡悅又睡在他床上,他醒得更早,又發現簡悅昨天是光著腳跑過來的,他便到她房間,把她的拖鞋帶了過來。

尋思著時間還早,淩司夜便去健身房鍛煉了半個小時,回來洗個澡。

出來時,簡悅還在睡,他坐在床邊看了她會,昨天哭過的緣故,她白嫩的臉頰上有幾道清晰的淚痕,跟個小花貓似的。

他抿唇笑了笑,穿戴整齊,又幫她掖好被子,這才轉身出了房間。

來到約定地點,李向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淩司夜推門進去,他忙起身迎接,“三少。”

“嗯。”淩司夜淡聲回了個字。

兩人相繼入座,便有人來上菜。

李向也不含糊,舉杯朝淩司夜敬酒,直接道:“三少,這杯酒我待我那不懂事的女兒向你陪個不是。”

話口未畢,他仰頭飲完杯中酒。

淩司夜靜坐不語。

李向見他麵無表情,隻是盯著自己看,心裏不由得噓噓,悻悻道:“三少,私事歸私事,昨天的事,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女兒那愚蠢的行為。”

淩司夜淡淡一笑,“我這人公私分明,從不會混為一談。”

聽言,李向暗暗鬆了口氣,欲拿起酒杯,再向淩司夜敬酒時,又聽他冷且凝的說:“但也有例外的時候,我喜歡護短,我的人,除了我能欺負,卻容不得別人動她一根頭發絲,哪怕一毫也不行。”

昨晚簡悅即便是連睡覺都不安穩,那打濕枕頭的淚,不是隨便三兩句話就能挽回的。

他們想,那也得問他願不願意。

李向臉色驀然一變,看著淩司夜,“三少,容我說句實話,你昨天也折斷了我女兒的手,難道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