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房間之中,季清言隻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寒涼,就仿佛是有人在背後說她什麼一般。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雖然我沒有辦法將一切處理的完美,但我還可以成為你的守護神。”
南閣緊張兮兮的詢問著,看著季清言那有些怪異的神色,也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從剛才到現在兩個人一直在一起,如果季清言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呀。
季清言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受著那已經完全暴露出來的雞皮疙瘩,心中也越發的疑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就有一種被算計了的錯覺,難不成是有人決定在背後陰她嗎?
想到這一點,季清言的心中也有了個判斷,若是沒有記錯,這幾天蘇瑜言就應該去產檢了吧!
在產檢的情況下,蘇瑜言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掩飾自己未曾懷孕的這個事實,就是不知道她該讓肚子裏的假孩子變成什麼模樣?
晚飯幾個人坐在餐桌紙上,望著那琳琅滿目的大餐,季清言隻覺得眼花繚亂。
每天都吃得這麼豐盛,倒是讓人覺得是鴻門宴的錯覺,可偏偏這場鴻門宴還沒有正式開始。
“德西說實話,如果可以我都想將你家的廚師帶走,畢竟你們家廚師做菜的味道確實不錯,每日的葷素搭配也算得上是營養,隻是這吃的未免有些太過於奢華了。”
季清言開口言語著,看著眼前的波龍,隻覺得奢華無比。
如果靠吃波龍吃飽,那今日也一定可以做到吧,看樣子呆在這裏的這幾天也一定要長上幾斤肉才行。
德西聞言哈哈的大笑著,也立馬裝出一副謙遜的樣子。
“老板你可千萬不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調侃我,我吃的這算什麼,若不是因為兩位的到來,我這府上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奢華的菜,當然都是為了老板準備的了。”
德西含蓄的進行這一番說明,還不忘記隨手拆開一隻龍蝦來吃。
一場晚飯下來,幾個人心滿意足的坐在椅子上,肚子也開始變得圓滾滾的。
將視線轉移到蘇瑜言的肚子上,季清言也來了計策,“蘇瑜言為什麼我覺得你最近的肚子大了一些呢?是因為每日吃好喝好的緣故嗎?也是待在這裏每日吃的這麼好,肚子不大都怪了。”
季清言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為的就是將後麵的戲繼續演下去。
一聽說蘇瑜言的肚子大了,德西也立馬湊上前去撫摸。
許是因為心理作用的緣故,德西竟覺得蘇瑜言的肚子大了許多。
“隻不香嗎?兩位老板,明天我恐怕要請假,你也知道我年紀已經大了,若是想要生一個孩子可能有些困難,不過好在我們家蘇蘇爭氣這麼快就已經懷上了我的骨肉。”
德西笑意盈盈的說著,隻有在這一刻,對方的笑容是真誠的,沒有任何的虛偽。
看著對方那真誠的笑容,季清言到了嘴邊的話竟不知該從何說起,本來是想要借機將對方的謊言拆穿,可沒想到德西的眼神之中也飽含了太多的期待。
“既然懷有了身孕,那就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才行,畢竟肚子之中的孩子也是比較嬌弱的,就是不知道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季清言關切的詢問著,也無暇再顧及其他,或許在這一刻順著德西的心意一直說下去也未嚐不可,也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夠讓德西露出真摯的笑容。
一聽說季清言問預產期,德西也開始有些為難了,具體的檢查他也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預產期到底是什麼時候。
“老板,說實話這些我都不太清楚,等到明日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就可以知道了,我還希望自己能夠兒女雙全呢。”
德西洋洋得意的說這話與之中還帶著幾分誇耀,隻因老年得子也一定是不容易的事情,想來也是他平時做了太多的好事,才會如此。
聽聞著兩個人之間的交談蘇瑜言的嘴角不自在地抽了抽,笑容之中也透露著滿滿的僵硬。
她就知道,季清言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故意裝出一副疲憊的樣子,打了幾個哈欠,蘇瑜言也借機離開,不願意在這餐桌上繼續停留。
德西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炙熱炙熱的,讓人覺得自己此刻置身於火爐之中。
待在房間之中將門反鎖,看著自己那依舊平坦的小腹,蘇瑜言猶豫了。
如果自己真的策劃了一係列的計劃,會不會引起對方的注目。
要知道這一切也實在是太巧合了,巧合的讓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樓下餐桌前,三個人仍舊在不停的進行著交談,你一言我一語倒,也看不出是敵人的模樣。
“時間也不早了,德西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不是要陪著蘇瑜言去產檢嗎?產檢這件事情作為家屬也必須要到達現場才行。”
看了一眼時間,季清言果斷的結束了當前談論著的這個話題。
按照德西的意願再繼續談論下去,可能將自己的狼子野心都露出來了。
猛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德西笑意盈盈的離去,步履之間還透露著幾分矯健。
一聲歎息,從季清言的口中溢了出來,讓南閣聽著都多了幾分滄桑。
“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我倒是有些不太適應,不就是明天去產檢嗎?你有什麼好緊張的,你又不是當事人。”
南閣伸出手在季清言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動作之中也透露著,滿滿的安撫。
季清言緊張本就是一件正常的事兒,畢竟剛剛的事務所那也是滿懷期待的存在,若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也一定會很傷心吧。
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南閣,季清言緩緩的開口道,“說實話,我隻是害怕德西會失望而已,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多,又不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了一眼那緊閉著的房門,季清言也頭一次覺得德西是一個可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