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微微的笑著麵對南閣這樣的詢問也未曾流露出任何的恐慌,相反還是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
“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的這番回答可能不盡如人意,畢竟一般的情況下,每一個人都會將自己的答案美化為的就是贏得對方的好感,但我不會那麼做。”
顧汐坦誠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看著南閣目光之中也透露著罕見的澄澈。
她就是這樣,如果整日生活在虛假之中,那麼生活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是為了讓自己變得不真實,還是為了讓這份不真實受到打攪?
季清言坐在一旁也不知究竟是在想著什麼,神色略顯得有些呆滯,此刻的她就仿佛是完全放空了一樣。
許久過後,季清言也終於將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臉上還帶著祝願的笑。
“放心吧,你已經通過考驗了,也就是說你可以和南閣集團合作,但我希望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能夠保持這一顆真摯的心,不要讓這顆心受到任何的打擾。”
季清言誠摯的說著,話語之中也帶著滿滿的祝願之意。
希望這份祝願可以一直保留下去,也希望這份祝福不要實現。
親自將兩個人送出了酒店,顧汐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所有的考驗都已經通過了,說實話她剛剛可真是緊張的不得了,可以想到自己的那份緊張,很有可能讓這個合同徹底的失敗,那些緊張便已經煙消雲散。
漫步在回德西家的路上,兩個人誰也未曾開口,可心中卻在思考著共同的事情,那便是如何將德西的那些計劃推翻。
坐在一旁的長椅之上,季清言想著那些事情雙目都開始變得有些異樣。
“南閣,你說我們到底應該怎樣才能夠在不撕破臉皮的情況下還能夠給德西一些提醒,畢竟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若真是將臉皮徹底撕破,怕是有些不太好吧。”
季清言為難的開口問道,即便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沒有那麼好處理,卻還是抱有著一絲絲的幻想。
哪怕有一個不太完美的解決方案也好啊,至少這樣還能夠給雙方留一些顏麵,不至於讓那份相處多年的關係徹底被捅破。
南閣聞言,遲疑著搖了搖頭,動作之中也透露著無盡的迷茫。
“說實話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這件事情發生的屬實是有些突然,這份突然讓人不知該如何應對。”
南閣回應著,手機上也已經出現了各式各樣的信息,而這些信息大多數都在陳述著德西的罪行。
帶著有些沉重的心情重新回到了那個家中,看著仍舊坐在竹椅上的蘇瑜言,季清言有些茫然。
就是懷個孕嘛,為何如此謹慎,難不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季清言都開始變得有些麻木。
不過這件事情也有貓膩,那德西豈不是要將所有的希望都落空。
“南閣你去想辦法調查一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有去查一查蘇瑜言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之間懷孕?去的哪家醫院檢查,孕齡有多長時間?”
季清言吩咐著也決定在這個方麵層層突破。
如今的德西也已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蘇瑜言身上,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無心關照太多。
隻要她將蘇瑜言所有的計劃戳破,那麼德西必然受到一份沉重的打擊。
在這打擊過後,誰又有心思將所有的心情都放在工作上呢!
南閣聽到季清言的這番吩咐,神情複雜的盯著季清言許久,這才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表示著讚歎。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複雜,前一秒看起來還和善無比,後一秒就變成了相愛相殺。
一腳踹在了南閣的腿上,季清言也懶得磨嘰,索性湊上前去,主動與蘇瑜言開口交談。
“怎麼樣想方設法的試探我是不是南閣集團的總裁,現在你一定失望了吧,沒想到我的身份是真的。”
坐在保姆從新拿出來的椅子上,季清言悠哉的詢問著,看著對方,眼神中也有著掩飾的情緒。
一看見季清言過來了,蘇瑜言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避,可在聽到那番言語過後隻能僵硬的坐在椅子之上。
“誰告訴你我是為了你而來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和德西之間的關係嗎?想必你應該清楚吧,畢竟那日你也不是聾子,更不是瞎子,親眼看見親耳聽見又有什麼問題。”
大大方方的還擊著,想起自己調查的那些事情,蘇瑜言也不受控製的陷入到了得意之中。
如今的季清言也猖狂不了多久,再過段時間的會議之上,季清言也一定會失去所有的支持,等到了那個時候,德西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要在那之前,她小心的拿到德西放在冷凍庫裏的精子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蘇瑜言,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一個孕婦的狀態,那你這肚子裏到底是空空如也呢?還是真有貨物,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季清言伸出手,撫摸上了對方那平坦的小腹,感覺到對方那明顯有些僵硬的身軀,心中也有了答案。
事情果真沒有那麼簡單,她就知道。
一把叫對方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拍了開,蘇瑜言的力道之大,讓季清言的手背上都多了一份紅腫。
一旁的保姆見狀,也立馬拿出了冰袋為季清言冷敷。
“蘇小姐,你這就有些過分了吧,人家本來就是好心祝願,可你這是幹什麼?你不要以為現在你在這個家中有一點地位,你就可以猖狂,你猖狂的原因是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
保姆開口訓斥著話語之中也透露著,滿滿的嫌棄。
被保姆訓斥了,蘇瑜言心生怨恨,卻又不敢言語,畢竟這保姆是從小照顧著德西的。
蘇瑜言咬了咬牙,不情不願的開口:“抱歉,剛剛確實是我有些唐突了,我隻不過是害怕你傷害我的孩子而已,想必你也一定不會計較吧,像你這樣大人有大量的人,又怎麼會可能和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呢?”
蘇瑜言笑眯眯的說著,也直接用自己的方式讓季清言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