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言點點頭,隨後說著:“山區的話,我仔細想一想。”
隨後季清言便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
山區,山區,最重要的還是有人住的山區。
季清言在腦海裏搜尋著,忽然靈光一現,想起了自己去年曾經和傅夜梟去過本市南部的一個山區,給當地的小朋友捐贈過東西。
“我知道了!妮妮,我們這是在本市的南部!”季清言雖然很激動,但是說話的聲音卻還是不大,因為怕隔牆有耳。
李妮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趴在季清言的耳邊輕輕說著:“清言,我有一個想法。”
季清言聽著李妮的敘述點點頭。
男人回來的時候,季清言和李妮正在閉目養神。
男人將飯盒放在季清言和李妮的身邊,隨後說道:“吃吧。”
李妮將手伸出來說:“我們的手都被你們綁著,你說我們要怎麼吃飯呢?大哥?”
被李妮這樣一說,男人才看向兩人的手,已經被綁了一天了。
老五轉頭看向大哥。大哥搖搖頭,說不可以。
“我們可以喂你們吃,但是不可以給你們解開。”大哥說道。
“大哥,我們就在這個屋子裏,又不會跑出去,而且這裏一個窗台也沒有,我們就是想翻牆出去也不太現實吧。”
李妮說著。
“況且你們都在這裏,我和清言的身體瘦弱,就算是想跑,估計也要過你們這一關吧。”
男人還是搖了搖頭,“老板吩咐過我們要看好你們,雖然老板囑咐過我們不要傷害你們兩個人,但是如果你們因為我和五弟的疏忽而逃跑了,那受罪的就不僅僅是我們了。”
季清言捕捉到男人口中說的“那受罪的就不僅僅是我們了。”
“大哥,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季清言柔聲開口問道。
“什麼問題?”男人反問季清言。
“你們是被迫來抓我們的嗎?”季清言說著。
男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季清言看著男人糾結的動作,便再次開口說道:“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想強求別人。”
男人聽到季清言的話,點點頭說:“老五,喂她們吃飯吧!”
老五聽到以後應好。
季清言和李妮就這樣被兩個男人喂著飯,兩人很快就將這兩份盒飯吃的精光。
一天沒有怎麼進食了,季清言和李妮都要餓壞了。
吃完飯後,兩人坐在牆角上休息。
老五和大哥坐在離兩人3米的地方吃著飯。
忽然,李妮開始渾身抽搐起來。
季清言見到這個場景,連忙喊著:“李妮,李妮,你怎麼了?”然後跪在了地上讓李妮枕著自己的腿。以防李妮的頭部受傷。
正在吃飯的兩個男人見到倒在地上的李妮,趕忙跑過來查看情況,隻見李妮全身抽搐不止,嘴裏還有白沫吐出。
季清言跪在地上焦急的問道:“李妮,你們給李妮吃什麼了?盒飯裏有什麼?”
兩個男人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連連搖頭,說:“我們四個人吃的盒飯都是一樣的,她怎麼會有事呢?”
季清言喊著:“李妮的身體本就虛弱,她從小就有嚴重的哮喘症狀!”
季清言焦急地喊著李妮,眼淚再也積攢不住的流了下來,說道:“你知不知道她和我是誰?她出事了究竟誰要負責任!”
“我是傅氏集團的夫人,環球娛樂的總裁,李妮是現在當紅的花旦,你猜猜就算是我們兩個都死在了這裏,你們其中任何一個能不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哪怕是我自認倒黴,不追究這件事,你覺得我的丈夫可能放過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嗎?到時候你猜猜,你們的老板會怎麼說呢?”
季清言大喊著,眼淚奪眶而出。
漸漸的,李妮停止了抽搐,倒在季清言的懷裏再也沒有動靜了。
季清言看著李妮,將手輕輕靠近李妮的鼻子,發現李妮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
“我給你們十秒鍾的時間考慮,第一,送我們兩個去醫院,第二,李妮死後把我也殺了。”
兩人聽著季清言的話,老五沒有任何決定,他看向大哥。
大哥看著倒地不省人事的李妮,再看看視死如歸的季清言,終於說出:”老五,去醫院!”
“大,大哥,可是老板吩咐過,不能讓她們兩個出去的,老板萬一回來以後見到這裏沒有人,我們要,我們要怎麼交代啊!”老五越說聲音越大。
“老五!你有沒有想過,她們兩個死了,老板會不會放過我們兩個!我們兩個死了就是死了!二十年以後還是一條好漢!我們的爹媽呢!她們在大山裏操勞了一輩子了!”
“操勞了一輩子現在還在別人的手裏!當成人質!逼迫我們幹這種事情!”
大哥說著便解開季清言手上的繩子,老五也慌張的將李妮手上的繩子解開。
老五背上李妮向外走去。
出了卷簾門以後,季清言終於看清了外麵是什麼樣子的!
大山環繞,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隻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下的路。
季清言在老五的身邊護著李妮,生怕坎坷的山路將李妮再顛簸的更為難受。
大哥在前麵領著路。四人匆忙的往山下跑去。
路上季清言的高跟鞋跑不快,最後季清言隻能將高跟鞋脫了下來,扔在了一邊,赤著腳跟著兩人下山。
山上的植物鬱鬱蔥蔥,還有許多的石頭,季清言的腳不一會就被劃出了許多的口子,但是季清言無暇顧及這些,隻想著隻要李妮活著便好!
四人終於到了山腳下,老五抱著李妮狂奔去了村裏的診所。
大夫見到四人時也有著詫異!
因為村子裏一直都是隻有這些村民,很難有陌生的麵孔!但是這次卻來了兩個女人。
“大黑,老五,這是怎麼了?”年邁的村裏醫生問道。
季清言卻在兩人之前搶先回答了!
“是這樣的!醫生!我和我的妹妹來山裏遊玩,沒想到我妹妹的病犯了,幸虧遇到這兩位朋友,才帶著我們來到了這裏!”季清言淚眼模糊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