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你說的話聽上去好像是對的,可是你難道不記得嗎?當初是你自己主動說出那些承諾的,我並沒有說任何承諾。”占若若解釋。
既然如此,她憑什麼讓自己道歉?
“我是主動的?公主,你才是忘記了吧,是你在質疑我的能力,所以我才那麼說的。”
季清言淡淡一句:“公主若是不想道歉也沒關係,隻是有點意外,你的父親什麼都沒有做,都知道給我送來了禮物,可是公主卻......罷了,就這樣吧。”
占若若捏緊了手指。
想要她道歉?休想!
占若若沒說話離開了,臉色很明顯的不是很好看。
周雅兒說:“季清言,你也太狂妄了吧,那可是公主誒,你居然這麼對公主,你就不擔心你在這裏混不下去?”
“沒有一個國家,哪來的公主?若是公主對不起這個國家,又憑什麼能夠成為公主,我們為了國家一直在奉獻,卻是為了讓她高人一等?”季清言勾唇。
她從來不覺得公主什麼的就高人一等,也不覺得自己就比不上公主。
周雅兒聽完居然覺得挺有道理的。
不對不對,這都是什麼歪理,她都要被季清言帶歪了!
而占若若其實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停下來聽他們對話,聽完季清言的話之後,她臉色愈發的有些難看,季清言覺得那麼貶低自己?
她可是公主,公主就是尊貴的象征,她隻是一介賤民而已!
占若若氣憤離開,回到了公館去找了父親。
“爸!”占若若走進去,臉上還餘著怒氣。
“怎麼了?”首席看著占若若生氣了,溫聲問:“我不是讓你去給季小姐送東西嗎?”
“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送東西,她是怎麼說的你知道嗎?”占若若開始添油加醋:“她居然說我們是國家的王,其實都是多虧了她!她甚至還覺得自己奉獻了很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首席摸著下巴:“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對啊,不僅如此,她還要求我道歉呢!”
占若若氣得不行。
“那也是應該的。”沒想到首席居然這麼說。
“爸爸,你在說什麼?”
“的確是你去找人家質疑的,現在,她證明了自己做的是對的,你不應該道歉嗎?”
首席反問。
占若若愣住,沒想到父親也為那個女人說話,她捏緊手指,她憑什麼要對著她道歉。
首席說:“你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對她態度好一點,畢竟這件事都是多虧了她,fo否則的哈,我們的情形隻會更加不可控。”
占若若心裏麵憋著怒氣,沒說話就直接離開了房間。
這讓首席有些無可奈何,這丫頭的脾氣可真是的。
這件事爆發後,大家都乖了許多,很多人出門的時候,都會帶上口罩。
而餐廳,現在很多都是限流了。
宋容在餐廳工作了一段時間後,餐廳不忙了,她辭掉了餐廳的工作,在家裏專心地設計設計圖。
天氣轉涼了,大概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沒蓋好被子,她感冒了。
宋容本想去外麵買藥的,可是現在都查的很嚴,去買藥的都會經過多次的檢查,而且,還會被關起來,檢測之後沒事才可以離開。
於是,她就放棄了,自己呆在家裏大口大口喝著熱水。
隻是,這裏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而她租的房間裏又是沒有空調的,凍得手都青紫了,畫設計圖的動作也慢了很多。
再加上腦子昏昏的,實在是很難受,宋容畫不下去了,她去附近的公園裏隨便逛逛。
公園的人很少。
宋容走了一會兒,覺得腦子更難受了,隻能在椅子上坐一會兒。
她迷迷糊糊之間,又想到了君言。
這麼多年,他一個人到底是如何過來的呢?
她現在連他做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心裏無數次地指責自己的失職,宋容真的很難過。
尤其是因為生病的緣故,似乎情感也變得脆弱了起來,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抱一抱她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居然真的看見了男人朝著自己走過來。
宋容眼神有些朦朧地看著那邊。
“你在這裏幹什麼?”
君言看著她鼻尖凍得紅紅的,眼眶也有些泛紅,但是臉色卻很蒼白,看著就讓人感覺有些不舒服。
“君言。”
宋容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忍不住站起來抱住了他。
如今的他已經長的很高大了,是比媽媽還要高大的孩子,宋容卻忍不住鼻尖酸澀,眼淚簌簌落下。
君言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想要推開她,可是感受到胸口的濕潤,硬是伸不出去手。
“君言,我的兒子。”宋容緊緊地抱著他:“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君言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隨後,很慢地吐出兩個字:“不好。”
宋容似乎哭的更厲害了:“是媽媽不好,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你。”
“你有找我?”
“嗯,我一直在尋找你,你爸爸將你搶走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你,後來,我去找他才知道原來你已經離家出走了。”宋容很難過。
君言手指緊握。
“為什麼他會搶走我,為什麼你沒有早點去看我?”
“那次,完全是個意外。我被迫生下了你,你剛剛出生,就被抱走了。而他的權利實在是太大了,我根本見不到你,直到那一次他才對我說出真相。”
宋容說完,又很著急地解釋:“當然,你是我的孩子,媽媽很愛你,沒有不想要你的意思。”
她生下君言後,身體虛弱又因為過度思念,一點一點地衰弱下去,家裏的人沒辦法,去偷拍了君言的照片。她看著君言一點一點長大,心裏才稍微有慰藉。
要怪,就隻能怪傅家實在是太強大了。
君言的眼神複雜,他該相信她嗎?
“兒子,媽媽真的好想你。”宋容很用力地抱著他,最終,一下昏迷了過去。
君言連忙伸手抱住她,她的麵色過分蒼白,是生病了吧?
他的臉色也沉下去,帶著人上車回去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