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起身讓開了座位。
麵對這個忽然過來的客人,大家都猜測著他的身份。
“婉婉,這是你的老公嗎?”有人好奇問。
許溫婉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林澤西就已經開口:“是的。”
“啊,原來是姐夫啊。姐夫長得很帥嘛,你們兩個人好配啊!”
“謝謝。”林澤西的心情明顯很愉悅。
許溫婉抿了下唇角,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我若是不來,怎麼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林澤西的語氣又瞬間冷下來。
許溫婉有些無語,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可在林澤西的眼底就什麼都做了。
她幹脆低頭吃自己的,不理他了。
林澤西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偶爾給她夾她喜歡吃的。
季清言發現,他的目光幾乎一直都落在許溫婉的身上。
唔,兩個人意外的很恩愛啊!
許溫婉喝完了果汁。因為林澤西的質問,心裏有些生氣,幹脆就給自己倒一杯酒。
許晨看見,下意識道:“婉婉,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林澤西冰冷如刀的眼神劃過來:“我的妻子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林澤西。”許溫婉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他這才勉強收起眼神,隻是臉色依舊沉冷,掃了她一眼,命令道:“不要喝多了。”
許溫婉嗯了聲,心情卻更加鬱悶,忍不住就多喝了一些。
林澤西看著她的麵頰泛紅,輕輕撫摸她的臉:“差不多了。”
“我還可以喝。”
“再喝會喝醉的。”
“沒關係的。”許溫婉說道,聲音裏卻已經多出了幾分嬌憨,情不自禁地帶上了幾分撒嬌道意味:“我就再喝一點嘛。”
林澤西的心狠狠軟了下去,嗓音也不由得溫柔了:“那就喝一點。”
許溫婉這才開心地一笑,眉眼彎彎。
他瞬間有些看呆了。
原來,她喝醉之後,會這麼乖嘛?
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許溫婉又給自己倒了半杯,仰頭一次性喝完了。
好困。
她彎腰,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
林澤西垂眸,看著女孩白皙的臉龐,麵頰紅潤,很乖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一瞬間就讓他的心軟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將女孩抱起。
“抱歉,婉婉喝醉了,我們先走了。”
林澤西禮貌而冷淡的一句,轉身離開了。
一票女孩子們都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啊啊啊,真沒想到溫婉竟然還有這樣的老公,太帥了,簡直是男神!”
“人家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是不要惦記了吧。”
“嗚嗚嗚嗚,我就羨慕一下。”
自從剛才開始,許晨一直在沉默著,兩人離開後,便安靜地喝著酒。
“怎麼了?”季清言問他。
許昌掃了她一眼,然後輕輕搖頭,“沒什麼。”
她看破不點破,端起酒杯飲了兩口。
然後,手機就忽然響了,有短信發進來,她隨意點開一看,眸色暗了兩分。
是君言的短信。
晚上過去。
這麼晚了,過去?
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另一邊。
林澤西抱著許溫婉離開了酒店上車,他是直接讓司機來了。
女孩的小腦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來蹭去,好像喝醉的小貓咪,卻又乖巧得不行,黑色茂密的黑睫毛垂下來,烏黑濕潤的大眼睛帶著點迷離,安安靜靜的樣子讓人的心都要軟化了。
“婉婉。”他情不自禁地喚她的名字,嗓音低沉溫柔。
許溫婉嗯了聲,抬起烏黑濕潤的眼眸,看著麵前的人,嘴角忽然裂開。
“是你啊。”
“嗯,是我。”
“林澤西。”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心髒處,嬌嗔的語氣似乎帶著幾分抱怨,“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放我走啊?”
他的心髒微微一縮,表情卻變得冰冷下來,語氣亦然:“我不會放你走。”
“為什麼呀?當初結婚的時候,你說過的,你永遠都不會喜歡我的,結婚也隻是為了孩子而已,可是現在孩子都已經長大了呀!”許溫婉有些懵懂,眼眸濕潤地望著他。
林澤西的臉色微微一沉。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
“你還在記恨我之前做過的事情嗎?可是,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不是過去好久了嗎?難道,你不想和我離婚,然後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因為喝醉了,她說話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平常根本不敢說出口的話,此刻全部說出來了,帶著濃濃的不理解。
喜歡的人?
“我不需要這樣。”
“為什麼呀?”她真的很像知道為什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似乎是固執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那你什麼時候可以放我走呢?”
“這輩子,”男人的嗓音壓抑低沉,帶著一絲隱忍的陰鷙:“都不可能。”
被拒絕,許溫婉的眼眸霎那間就紅起來,看似很委屈的樣子,也不願意呆在他的懷裏,要掙紮著出來。
但腰肢卻被男人的大掌禁錮,手腕也被他的手扣住,本就醉酒的她更是無力掙紮。
似乎是委屈極了,她也就不掙紮了,但是也不願意再靠著他,隻是低著頭,很是委屈難過的模樣,“難道我要被你囚禁一輩子嗎?”
她並沒有做錯太大的事情,可是,好像這輩子都無法自由了。
她失落難過的模樣,讓他的瞳孔緊縮。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嗓音放低,近乎是哄人的聲音:“我什麼時候囚禁你了?嗯?工作不是也讓你去做了嗎?”
“我想要離婚。”她委屈地說。
“不可能。除此之外,我什麼都可以滿足你。”他的語氣又冷了起來。
許溫婉更加委屈不甘,卻不再說什麼,也不搭理他。
他輕輕低下頭蹭著她的額頭,許溫婉後退了一些,垂眸抿嘴。
“除了離婚,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好不好?”
“為什麼不離婚?”她很難以理解,忍不住問:“難道,你還在恨我嗎?”
“沒有。”
“不可能,你就是恨我。”
不然的話,怎麼會不願意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