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她救了他

這一聲,卻讓大家都驚呆了,季清言居然認識君言?

金桔雪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他們兩人是如何認識的?君言可是......

“結果出來了,我是否可以離開了?”季清言抬眸問。

結果自然是出來了,站在這裏的人都看見了,可是沒有人敢說話。

“你贏了。”

除了君言。

金桔雪看君言和季清言說話,心裏簡直嫉妒得要死,她忍不住要抓住君言的袖子:“阿言,就是這個女人打我的。”

“雪,是你才藝不如她,若不然,又怎麼會被打?”

略有涼意的聲音從薄唇吐出,他朝著季清言走去。

這句話金桔雪經常說,對著之前那些被打的人,說並不是自己要打他們的,而是他們的實力太差了,不然也不會被打的,不是嗎?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話諷刺。

“什麼時候來的?”君言看著她,溫聲問。

若不是之前見過他那樣,季清言隻覺得麵前的男子實在是溫潤如玉。

此刻,她的嗓音淡淡:“剛來的。”

“剛來就來這裏挑事了?”

君言嘴角揚了下,輕笑了聲,然後將她耳邊的碎發撩起,“我請你吃飯,也算是盡了地主之道。”

季清言本想要拒絕的,可是,轉念就想到了君言的手機旋律,那會是個巧合嗎?

“好。”

她必須要調查清楚。

“我們走。”

兩人朝著門口走去,君言刻意放慢了步子,和季清言同步走著。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驚呆了,任由誰都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和君言認識,而且好像關係還很好的樣子。

“該死,這女人到底是誰啊!”金桔雪簡直要被氣個半死。

“我看她好像不是我們這裏的人。”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麵,如果是我們這裏的千金小姐,我不可能知道的。”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這是個外來客哦?嗬嗬,君言肯定隻是看在自己是地主的份上才請她一起吃飯的,哼!”金桔雪心裏這麼想,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眼神沉冷幾分。

就像是洛氏集團一樣,都不過是外來客而已,她遲早有一天要把他們全部趕出去。

離開商場。

君言就帶著她去了附近吃飯。

這一次,她提起了所有的警惕。

要仔細確認一下這裏的飯菜有沒有毒,然後才下口。

季清言吃了幾口後,才緩緩開口:“君言,你的手機鈴聲,似乎挺好聽的。”

“嗯。你喜歡?”

“可以告訴我是那首歌嗎?”

“這個,恐怕不行哦,因為,是手機上自帶的。是哪裏的歌我也不知道。”君言微微一笑,淺色的琥珀色的眸子盯著她。

季清言哦了聲,“那可以傳給我嗎?”

“清言想要的話,自然可以。”

君言加了她的社交軟件,然後傳給了她。

季清言自己聽了一遍,有些怪怪的,她還是聽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歌。

“這裏的菜色還喜歡嗎?”君言問。

“喜歡。”

“那,以後有時間,都可以來這裏吃飯。”君言微笑:“這家店是我的。”

季清言吃飯的動作頓了頓。

“你是做什麼的?”

“隻要賺錢,什麼都做。”君言道,他嘴角彎了彎:“不管是白色的,還是灰白色的,還是黑色的。”

季清言盯了他一會兒,低聲:“嗯。”

吃完飯,她又問他,那天晚上的時候在那裏。

“在家裏休息。”他回複。

“哦。”

君言起身陪她一起去了電梯。

寂靜的安靜,有些沉悶。

季清言思索著旋律的事情,忽然就感覺電梯似乎一下失重了。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君言轉身居然將她抱入了懷裏,“不要怕。”

嗅到男人身上的煙草味,她微微震驚,而這時候,電梯終於停下來。季清言心裏鬆口氣。

立刻推開了他,就發現君言一下蹲在了地上,狀況很不好的樣子。

“君言?”季清言試探性地叫著他的名字。

男人手指緊緊捂著心髒,似乎很難受,季清言連忙蹲下來,檢查他的身體。

之後,將隨身攜帶的金針拿出來,快速刺入穴位。

她不保證,一定能有效。君言不光是心髒病,包括身上還有陳年舊疾......

君言本就白的臉色,此刻變得十分慘白,額頭上的細汗落下。

“君言,撐住,不會有事的。”季清言認真地說道。

君言靠在她的腿上,呼吸困難,仿佛是上了的岸的魚在不斷的掙紮。

“君言,一定要撐住啊。”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麵前。

良久後,男人的呼吸才終於平穩了下來,季清言心裏狠狠鬆口氣,看著他緩緩抬起了腦袋,但是很快,又靠在她的肩膀上。

君言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臉龐,忽然伸出手,緊緊地擁抱住她。

季清言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硬了片刻,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

她下意識地就想要把他推開,卻忽然看見男人慘敗的臉色,冷白色的手指也是格外的冰涼。

“不要。”

他的聲音虛弱,不知怎的,季清言那一瞬間竟然有些不忍心。

又過了幾分鍾,他輕聲開口:“清言。”

“怎麼了?”

他認真地盯著她,“你......”

季清言等待著下文,卻發現男人一直都沒有開口繼續說,她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沒事。”君言垂眸。

季清言嘴角微抿。

他現在似乎身份也是非常高,可是身上的那些陳年舊疾是怎麼來的。

“有什麼事就說吧。”

或許,他和傅夜梟一樣,有種悲慘的童年。

“下次,你還會幫助我嗎?”他終於開口了,語氣平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下次,我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在你身邊呢?”

“若這次是別人,那麼,我可能就會死在這裏。”君言說,死這個字對於他而言似乎就是很隨意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也格外平靜。

卻讓季清言聽的有些刺耳,或許是學習了醫術的原因,她如今竟然不忍心讓他死?

“你想說什麼?”

“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