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出聲解釋任何東西。
洛靈兒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就算是解釋他們也不會聽的,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但,她還是十分憤怒。
沒想到,第一次比賽就輸得那麼慘。
季清言,竟然會那麼厲害?
她在臥室,氣憤地想要砸掉一切東西,可是很快想到了這裏是洛家,她不能亂來。
對了,季清言晚上應該還會來吧?
洛靈兒的眼神微沉。
晚上,兩人在外麵一起吃了一頓甜蜜的二人晚餐。
傅夜梟帶她去洛家,這一次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季清言心裏還有些不安:“你是怎麼說服她的呢?”
“我隻是給她看了你的照片。”
“嗯?”
“可能她是個顏控吧。”
“......”
算了,糾結這個不重要。
兩人一起走進了豪宅裏。
深棕色的格調,給人一種古典大氣的感覺,走進去第一眼就看見坐在紅木沙發上的女人,穿著一身青白色的旗袍,優雅而成熟,卻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冷氣,不是好接近的類型。
季清言坐在她的對麵,空氣中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檀香。
女人終於抬起頭來,那是一張十分冷豔的臉龐,雖然絕美卻很冷。
季清言手指有些緊張地握緊。
“你好,洛小姐,我是季清言。”季清言禮貌打招呼。
傅夜梟坐在季清言的身旁,微微頷首。
洛兮淡淡嗯了聲,她盯著季清言的臉。
她長得很漂亮。
季清言被看得有些不安。
片刻後,洛兮才緩緩開口:“你想救誰?”
來洛家的人,都是為了救人。
季清言說:“我的父親,他身患重病,時日不多了,很多都救不了他,隻有洛家。”
“男人?”洛兮嘴角笑容有些冷,她喝口茶,嗓音冷漠:“我不救男人。”
季清言的眼神幾乎瞬間暗淡下來。
洛兮看著她星空般的眼眸暗淡無光,一瞬間心裏竟然有些不適。
傅夜梟低沉禮貌的嗓音響起:“洛小姐,我妻子的父親是個非常好的人。”
她收回目光,“我的原則,不會變。”
季清言手指緊捏著衣服,眼神甚至有些空洞,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溫熱的大掌抓住她的小手,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地鑽入她的耳裏:“乖。”
傅夜梟又看向洛兮,“洛小姐如果不願意出手,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洛兮挑眉。
傅夜梟說:“將醫術傳給我們。”
洛兮的茶一下放到了桌麵上。
洛靈兒從樓上下來,沒想到他們已經進來了。
甚至,會這麼說!
洛靈兒立刻走過來,在看見傅夜梟的那一刻,腳步一頓。
她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可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帥氣的男子!
尤其是,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貴氣,與那漆黑修長的眉眼,無一不讓人著迷。
洛靈兒幾秒後才回神,聲音柔和:“這位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洛家的醫術隻會傳給洛家的繼承者。就算是洛家的旁支,都是無法學習的。”
季清言抿唇,沉默幾秒後,她看著洛兮:“我,可以做你的義女!”
此話落下,全場寂靜。
就連洛靈兒都沒有想到這上來。
她看季清言的眼神更是陰沉了起來,季清言在做什麼夢呢?
想要進入洛家的人,數不勝數,她算什麼?
洛兮並未立刻答,則是慢悠悠地喝著茶。
季清言認真地看著她:“我真的可以的!我會認真學習的,以後我也會報答您!”
傅夜梟鳳眸輕輕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對著洛兮:“若是您願意做清清的義母,日後,便是我的嶽母。”
洛兮勾唇輕笑,聲音依舊寡冷:“傅家太子爺的嶽母,的確是足夠誘惑了,不過很抱歉,我暫時不想收女兒。”
傅家太子爺。
洛靈兒震驚了,原來這就是傅家的太子爺,蘇喻言愛慕的對象。可是,為什麼他會和季清言在一起?
這也不行嗎?季清言的眼神一下黯了。
不知為何,洛兮看著麵前漂亮女子暗淡的眼神,莫名的就會有些不舒服。
她起身,“你們還是回去吧。”
“我不會放棄的。”季清言很認真地。
洛兮沒說什麼,上樓了。
季清言有些垂頭喪氣,傅夜梟牽住她的手,低聲哄著:“乖,我們還有機會。”
季清言看他,勉強微笑著點點頭。
洛靈兒看著季清言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回到家裏後,季清言抱著雪球躺在沙發上發呆。
這時,電話忽然打進來,季清言看也沒看接了。
沒想到那邊響起的,居然是熟悉的女聲:“季小姐,你好。”
“洛靈兒?”
“沒錯,是我,季小姐。其實,我有辦法可以幫你。”
“你說。”
提到這件事,季清言立刻坐起來了。
“季小姐,我小姨沒有孩子,所以繼承人要在家族裏的人選擇,而我是最有可能成為繼承人的,因此,到時候我學好了,自然也可以幫助你,不是嗎?”
“真的嗎?那麼,洛小姐有什麼想要的?”
洛靈兒笑了:“果然還是聰明人好交流啊。你放心,我要的也不是很多。”
“嗯?”
“蘇喻言你知道嗎?”
“嗯。”季清言眯眸。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和我好朋友喜歡的人在一起呢。我這個人很重情義,舍不得看我的好朋友傷心。若是季小姐願意把傅總讓給我朋友,那麼,我就幫助你,如何?”
季清言的臉色一變,她就知道這女人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你要我和傅夜梟分手?”
此刻,門口,男人剛準備推門進來,就聽見了這樣的對話。
放在門把上的手,不自覺之間居然變得緊了起來。
“沒錯。”洛靈兒繼續說,“我想季小姐應該會同意吧,你要救的可是你的父親,若是你的父親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可是男朋友還是可以繼續交的不是嗎?”
男人俊美的臉龐,一點一點地沉下來,深邃幽沉的眸底,卻一瞬間緊張害怕了起來。
為了她的父親,她似乎,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他幾乎就要忍不住進去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女孩堅決清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