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蘇喻言一直在挑撥離間,但是,季清言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反而讓蘇喻言愈發惱火。
“夜梟,你開車了吧?可以送我一程嗎?”
要離開的時候,蘇喻言也不肯罷休,微笑著道。
一般這種事情,都很難拒絕,畢竟人家沒開車。
“蘇小姐現在連司機都沒有嗎?”季清言眨眼,然後看向傅夜梟,抱住他的胳膊軟軟撒嬌:“我們還是帶帶蘇小姐吧,不然讓蘇小姐自己回去多可憐。”
“好。”他的嗓音低沉溫柔,明顯的縱容。
蘇喻言的臉色黑了下,就算是她不說,傅夜梟也不會拒絕自己的好嗎?季清言,不愧是娛樂圈的人,還真是會裝。
蘇喻言心裏唾棄一番,上車後卻隻能坐在後車座。
季清言坐在前麵,一路上兩人隨意聊著天。
蘇喻言想要插話,卻一開口,氣氛就沉默了。
她這麼尊貴的人,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無視,因此下車後,她一肚子的悶氣,第一件事就是打了電話出去:
“阿姨。”
開口的嗓音帶著些許的委屈。
傅夫人聽言,立刻問:“怎麼了,有誰欺負我們喻言嗎?”
蘇喻言垂著眼眸,“沒什麼,隻是,今天我和夜梟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總是來搗亂。”
這個她,不用說都知道是誰,傅夫人的語氣立刻拔高了:“真的?上次我去找她,她還告訴我,他們已經分手了!”
蘇喻言嘴角勾起諷刺的笑,語氣依舊委屈:“沒想到她會這麼耍阿姨......”
傅夫人此刻也覺得自己是真的被耍了。
自己的兒子那麼優秀,她怎麼可能會那樣放棄呢?
偏偏她居然還真的相信了!傅夫人的臉綠了起來,嗓音有些陰沉:“放心,夜梟怎麼可能對一個小丫頭片子有興趣,喻言,你們才是最適合的。”
蘇喻言聽見這話就知道傅夫人是要出動了,她微微一笑。
傅家。
回到家裏後,季清言就抱起了雪球,雪球在她的肩上蹭了蹭,還用著那雙烏黑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簡直萌得人的心都要化了。
季清言親親她,“雪球這段時間乖不乖呀?”
“喵!”它可乖啦。
傅夜梟邁著長腿走進來就見一人一貓親昵的模樣,尤其是她還親了親雪球,他的眼神變得暗沉了幾分。
雪球就感受到來自主人有些薄涼的氣息,眨了眨貓眼,有些懵懂地。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傅夜梟轉身又出去了。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手上帶著個禮盒。
“這是......”季清言看見熟悉的禮盒,不由抱緊了雪球。
雪球感受到呼吸困難,小爪子推著季清言。
傅夜梟則是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套深藍色的西裝套裝,做工非常精致,布料也是最上檔的,他輕輕拿出了西裝。
雪球從季清言的懷裏鑽出去,季清言起身,“你怎麼又拿回來了?”
“這是你送的禮物。”
“是啊,不過,”她摸摸腦袋,有些尷尬,“你不是不喜歡嗎?”
“沒有。”
季清言有些懵懂地看著他,不然她怎麼會看見禮物被扔進了垃圾桶裏?
“是保安不懂事。”他淡淡解釋。
季清言這才哦了聲,難道是保安覺得傅夜梟不會看,索性就知道扔了嗎?她心裏的難過陰霾似乎一下就消散了,跑過去,笑容燦爛:“那你穿上試試合適不合適吧?”
“好。”
五分鍾後,他換了衣服出來,剪裁精致的西裝,包裹著他精壯的身軀,寬肩窄腰,氣質矜貴沉穩,簡直是超模般的存在。
“哇!”季清言忍不住碰住臉。
“怎麼樣?”傅夜梟仿若漫不經心地問。
“超好看!我要和你拍一張合照!”
季清言笑著跑到他的身邊,拿出手機,傅夜梟垂眸凝視著她,這一幕被相機鎖下。
她看著照片,注意到男人深沉而專注的眼神,不知為何,麵頰開始發燙。
“謝謝老婆。”
低沉性感的嗓音往她的耳朵裏鑽,溫熱呼吸也盡數打在她的耳畔上。
“應,應該的啦。”季清言臉紅紅。
“這是謝禮。”
話落,灼熱的呼吸噴灑,柔軟的薄唇覆蓋下來,她睜大眼睛看著麵前放大的俊顏,耳邊是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她紅著臉慢慢閉上眼。
男人的吻從溫柔到霸道,迅速卷席了她的口腔,耳鬢廝磨。
幾分鍾後,他放開她,還親了親她的唇瓣。
“清清好甜。”
他抵在她的耳邊道,溫柔繾綣的嗓音帶著絲笑意,撩撥得季清言簡直要腿軟。
“我們,我們是不是該睡覺了?”她下意識轉移話題,說完才發現自己說的多麼曖昧。
“好,現在就去睡。”
傅夜梟立刻應下,摟住她的腰,朝著樓上走。
季清言抱著衣服就要去浴室,卻聽見身後傳來性感魅惑的嗓音:“清清,不和老公一起洗嗎?”
“不要!”季清言紅著臉拒絕,飛快奔進浴室,關上門。
啊啊啊,今天的傅夜梟怎麼這麼撩啊?簡直讓她受不了!
洗完澡後,上床睡覺,她被抱在他的懷裏,鼻息間盡是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他細細親吻著她的額頭,接著是麵頰。
“傅夜梟。”她的嗓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手掌放在他的胸口,男人胸腔震動,低低嗯了聲。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季清言鼓起勇氣。
“好。”
他停下親吻,修長手指撩動著她的碎發,撫摸她的麵頰。
“那個,”季清言覺得口有些幹,“你真的想要和......”
說到一半,她又有些說不出口了。
如果是,她能怎麼樣呢?
“和什麼?”
季清言抿嘴,又氣餒了,“沒什麼,睡覺吧。”
“和蘇喻言結婚?”男人卻替她說出剩下的話。
季清言垂眸,嗓音微啞地輕輕嗯了一聲。
他擁緊了她。
長達幾分鍾的沉默後,男人的嗓音平靜而淡然:
“如果清清不要我了,似乎,隻能注孤身了呢。”
季清言的睫毛,劇烈顫抖了一下,隨後,胸口傳上了一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