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不看好季清言。
甚至覺得季清言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她不搗亂就不錯了。
季清言卻並未因靳自成的話生氣，漆黑清冷的眼眸看著靳自成：“靳總監，我想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幫助你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讓我試試呢？”
蘇川：“對啊，說不定季小姐骨子裏繼承了季總的天賦呢？”
靳自成隻覺得那是在扯淡，但季清言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公司現在的確沒有人幫助自己了。
靳自成一直沉著臉沒出聲，蘇川又勸：“我們現在已經不能浪費時間了，還是趕緊去工廠看看怎麼回事吧，佟總隻給了我們一星期的時間，這時間可不長。”
靳自成聽見這話，立刻點點頭。
三人一起離開，靳自成的助理也連忙跟上。
他們一起坐車去工廠。
路上的時候，靳自成簡單說了發生的事情：
“這家工廠的貨一直都是挺不錯的，但是，這一次卻忽然出了很嚴重的問題，我們的這批襯衫，掉色非常的厲害，隻是放在水裏一會兒，就會掉色很嚴重。現在已經有了很多消費者投訴了。
而這批貨，一共有十幾萬件，光是成本，就是幾百萬元，更別說網上的名譽受損。
佟辰東讓我找出源頭，不然的話......”
最後的話，靳自成沒有說出來，但是季清言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要開除靳自成了。
幾百萬，的確不是一筆小錢，但是，在公司工作這麼多年的老人若是因為這個被開除，那麼就太虧了。
“可是，這難道不是工廠的問題？”蘇川問。
“廠長和我的關係很好，認定了他們買的麵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買的都是好麵料。但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而去找麵料那邊，那邊也堅持不是他的問題。”
靳自成心情十分沉重，揉著太陽穴，大家都堅定不是自己的問題，而又沒有證據能證明到底是誰的錯。
靳自成的助理：“我倒是覺得，還不如直接頂嘴那個廠長呢！事情是在他的廠長出的，難道不應該他負責嗎？”
“話萬萬不可這麼說，這幾百萬雖然數目不小，但是，廠長的為人是很好的，他願意和我承擔一半的損失，可這件事情不能就此掀過去，我們必須要查清楚到底什麼情況才能交差！”
很快到工廠，季清言首先去了流水線。
裁縫們都在工作著，季清言隨便拿一件襯衫起來。
這款式......
季清言嘴角微微抽搐。
她放下了襯衫，然後去了裁剪房看麵料。
之前的麵料已經不用了，被扔到了旁邊，現在用的都是新買的麵料。
季清言檢查了一番麵料眼神頓變：
“這應該是沒處理好的劣質麵料，之前做衣服的時候難道沒有人看嗎？”
靳自成的助理道：“我們合作很長時間了，之前看樣衣是沒什麼問題的，誰知道下水洗就會出現那麼多問題呀！”
季清言看向那邊穿著襯衫，聲音有些娘炮的男人：“你叫什麼？”
“我？”忽然被問，助理有些愣了下，回答：“程小易。”
“那我問你，這兩款麵料放在一起看，你能看出來區別嗎？”
“我......”程小易表情有些尷尬，立刻道：“我又不是做衣服的！而且，我們來這裏是來找源頭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季清言放下麵料，看著程小易口袋裏露出的一點麵料，“程助理出門還帶著手帕？”
“不行嗎？”程小易拿出手帕，方方正正的手帕意外的非常精致，上麵是蓮花的圖案，可見那人的繡工真的是非常不錯。
季清言認真看了一眼，誇讚了兩句，又在旁邊看了起來。
程小易站在靳自成身邊，嘀咕道：“老大，我覺得她根本不靠譜。”
靳自成的眼神也是沉的，但是沒說話。
季清言在這裏走來走去的，就以為能看出到底誰是叛徒嗎？她以為自己是名偵探嗎？
一圈下來，季清言心裏已經有所了然。
“我現在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季清言道，“不過，再給我一段時間。”
程小易聽見這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老大，季小姐還真是肯定呢，說不定季小姐真的是天才。”他充滿恭維的話，但語氣去盡然是諷刺的，明顯是看不起季清言，覺得季清言是在裝逼。
靳自成看著季清言：“那麼，季小姐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中途調包了嗎？”
“靳總監，你放心吧，一個星期之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靳自成皺眉：“一星期？你剛剛不還是說，已經知道了嗎？”
季清言笑了笑，“真相我已經了然，但必須要到一定的時間才可揭曉。”
靳自成皺緊眉頭。
季清言離開後，靳自成看著蘇川：“這就是你說的天賦？”
程小易也是道：“我看，這位季小姐，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但是又愛麵子不肯說出來，所以才說的這麼含含糊糊的吧！”
蘇川也不知道這位季小姐到底是在想什麼，不過還是道：“實在不行還是看我們的吧。”
季清言首先去看了季譽明。
公司的事情，她沒有說，隻說了一些日常生活。
而李承言這時候發消息來了，她拿出手機就看見了好幾張照片。
是李承言與小奶貓的合照，平時高冷的樣子，全然消失了，笑得簡直和貓咪一樣傻。
“這就是承言吧？”季譽明對李承言的印象還是挺深的。
季清言點頭，“這小子就是喜歡貓。”
“那這隻貓是他買的？”
“不是，是傅夜梟的。”季清言剛說完這句話就已經後悔了。
季譽明的眼睛立刻亮起來：“真是沒看出來，我們家女婿居然還喜歡養貓，真是一個有愛心的人啊！什麼時候他過來讓他把貓一起帶來吧！”
“哦。”
“你給李承言打視頻電話吧，我也好久沒看見李承言了。”
季清言：......
你好像並不是為了看李承言吧？
季清言有些無法拒絕，隻能打了視頻電話，手機給了季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