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竹猶豫了一會兒,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季清言不讓我每天跟著她,離開劇組之後就會讓我也離開。”
“不是吧,可是我聽說大部分的藝人助理都是要跟著藝人的吧,她這是為什麼?”
顧連珠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我說呢,她哪來的錢投資我們車隊的,原來是背後有幹爹啊!”
林竹竹沒說話,低頭吃著飯呢,隻是吃飯的速度多了一點。
“難道她真的是那種人?不是吧,想想就覺得膈應誒!”
“就是,幸好她是我們的老板這件事情沒有傳出去,不然,我們哪來的麵子去練車啊?我們車隊居然是一個小三的!”
“閉嘴!”
冷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是李承言走進來
李承言冷著臉看著他們:“誰讓你們在背後說她的壞話的?”
幾個人都害怕李承言,聲音都小了:“老板,我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啊。”
林竹竹這時抬頭看向他,躊躇道:“承言,要不有時間你還是找你姐勸勸吧?”
她看似是好心的警告。實際上卻是在說季清言真的是那種人。
“勸?勸她識人清楚一點?”李承言的聲音微冷,沒什麼表情的問。
林竹竹的臉色發白,“承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承言沒有多說,坐下來吃飯,拿起了一個饅頭,道:“誰若是再在這裏說季清言的壞話,都可以滾出去了。”
大家心有不甘,可都不敢多說,一時間隻剩下大家吃飯的聲音。
林竹竹的目光時不時盯著李承言。
不知多久,暴雨下了起來,狂風吹打著窗戶。
季清言關上了窗簾,走到了書桌旁邊坐下,剛剛打開電腦,手機叮當一聲。
她拿起手機,看見消息。
——姐姐,山上的風太大了,我這邊出事了,現在在附近的診所,你可以來一趟嗎?
是李承言,他發了一個位置過來,季清言眼眸微縮,立刻就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這個時間,打車並不好打。
幸運的是,季清言剛剛走出去就看見了一輛出租車,立馬攔下出發。
而出租車開走後,明亮的燈光從後麵打過來,雨水擊打著豪華的氣場,車內一片寧靜。
“boss,我們要跟上去嗎?”
“嗯!”後座,一身純黑色西裝的男人,氣質尊貴冷冽,他一半的身影隱匿在了陰影中,嗓音低沉冷酷。
很快,出租車就到了酒店。
季清言下車來到了診所,然而,診所裏麵卻很空蕩,沒看見有人。
“有人嗎?”季清言試著叫一聲,正在疑惑著大晚上的這裏為什麼這麼空蕩,就看見了身材肥胖的男人走出來,男人帶著一架眼鏡,五官還算端正,眼神卻十分色眯眯的看著季清言。
季清言看見他,腦海裏馬上就浮現上次在米其林餐廳裏麵的一幕。
“原來是你。”
王子郴看著長相驚豔漂亮得過分的女孩,盡管隻穿著小白裙,也能看出曼妙的身材。
他的眼神多了幾分貪戀,就好像是狼看見了肉似的,讓季清言覺得十分的反感,她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王子郴會在這裏?
消息明明是李承言發的。
但,看樣子,大概是有人偷偷用了李承言的手機,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也是不言而喻了。
至少,李承言沒有出事。
季清言看著麵前的胖子,活動了一下骨節,發出哢哢的聲音:“也好,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也是該好好處理一下了。”
王子郴色眯眯的笑了,“那你說,想怎麼處理?”
王子郴說完,卻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朝著季清言走去,語氣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季清言,從前我和你說過的事情,你可不要忘記了。”
他嘴上說著正經的話,但手卻伸向了季清言。
季清言微笑。
王子郴這是在擔心自己錄音嗎?
“放心吧,王總,我沒有錄音,對付你這樣的人渣呢,也不需要錄音。”
季清言笑著。
纖細的手指忽然扣住了男人粗大的胳膊,接著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人摔到了地上。
王子郴的臉頓時有有些綠了,肥胖的身體發痛,他憤怒的看向季清言:“季清言,你瘋了,你敢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我當然知道,不過是個人渣而已,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嗎?”
季清言拍拍手,似乎有些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這動作更加激怒了王子郴,王子郴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冷冷的盯著季清言:“季清言,你真是個瘋女人!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他肥重的身體撲過去,雖然男人肥胖,但是速度卻是意外的很敏捷。
可對於季清言來說,不算是什麼。
她一個側身,就立刻避開了。
王子郴由於慣性,一下倒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門口,一個女人聽著裏麵的聲音,嘴角微揚,她的任務完成了。
看見不遠處紅色瑪莎拉蒂開過來,她馬上轉身離開了這裏。
王子郴重新從地上爬起來,怒氣已經到了最高峰,他眼神狠戾的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他今天不好好教訓這個女人,就勢不為人!
季清言看著王子郴,表情卻閑散淡然,根本不將王子郴放在眼裏的模樣,更是讓王子郴怒氣衝衝,狠狠的衝過去,季清言快速的躲開,卻沒想到——
王子郴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很大的一下將她壓倒在了地上,他肥胖的臉從這個角度看,越發的讓人有些惡心,五官幾乎擠到一起。
“怎麼樣,不還是抓住你了嗎?你不是很能嗎?繼續能呀!”
王子郴得意的笑著,油膩極了。
身上的汗味,也讓人十分的惡心。
一時間,季清言開始想念起傅夜梟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
季清言的聲音冰冷:“起來!”
“喲,現在脾氣還這麼大呢,我若是不起來呢?”王子郴嘴角的笑意猖狂,忽然低下頭就要去親她的嘴唇。
季清言麵色一寒,剛準備出擊,門忽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