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休息室裏麵並沒有監控錄像。
不管怎樣,她必須要去劇組看看。
季清言推門而出,忽然聽見那邊“啪”的一聲,一本文件扔到了地上,寒冰的聲音響起,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下降。
“我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內還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麼你們部門的人都可以走人了!”
季清言就看見傅夜梟坐在辦公桌後,俊顏沉冷,渾身散發著帝王氣息。麵前的西裝男子立刻低下頭拿起文件,聲音瑟瑟發抖:“傅總,可是這.......”
“怎麼,我們財團是慈善機構嗎?”他字句銳利,語氣冷冽如千年冰霜。
季清言隔得這麼遠都感覺背後發涼,默默地回到了休息室裏。
原來傅夜梟發怒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嗎?有點可怕。
傅夜梟的餘光已經注意到女孩出來,看見門再度關上,他的眸色微沉。
西裝男子正在想著自己死定了,因此沒有關注到那裏。
看來,這次他們部門真的要解散了,西裝男子心裏悲催的想著,準備離開,卻忽然聽見男人低沉華麗的嗓音:“等等。一個星期的時間,拿著你們的成果來見我。”
西裝男子的眼睛頓時亮了,連忙對著他點頭,簡直就像是對著活菩薩一般:“好的,傅總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交出你滿意的作品的。”
“出去吧。”
“嗯!”
外麵重新陷入了一片寧靜。
休息室卻沒有再打開門。
傅夜梟的嗓音低沉:“出來。”
這時,門才終於打開,季清言探頭探腦的走出來。
傅夜梟放下文件,盯著走過來的女孩,季清言剛剛走到了他的身邊,就被猛地一下拉進了他的懷裏,坐在他的雙腿上,傅夜梟抬眸盯著她:“剛剛回去做什麼?”
“那個,不是有人在嗎?”季清言說著,但別開臉的動作卻暴露了她的想法。
“害怕?”傅夜梟扣住她精致的下頜,強迫她看自己。
季清言的目光卻依舊亂飄著,“沒有。”
“你不需要害怕我。”傅夜梟緩緩垂首,嘴唇幾乎碰到她的櫻唇,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麵頰上,季清言這才終於看向他,眼底似乎有什麼波動:“為什麼?”
“因為,我不會那樣凶你。”
“.......”
真的嗎?為什麼她有點不信呢?
她可沒忘記他從前是怎麼說自己蠢的。
“哦,知道了,我走了。”季清言想從他的懷裏離開,纖細的腰卻忽然被緊箍,“去哪裏?”
“去劇組。”季清言本想跟他說網上的事情的,但是又不想讓他擔心,便道:“想看看他們演戲。”
“是嗎?”
傅夜梟的嗓音淡淡:“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網上的事情。”
季清言立刻抬頭看著他,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你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傅夜梟捏了下她的細腰,細膩的手感讓人流連忘返,“我不僅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去劇組要做什麼。”
他修長的手指拿起u盤,“你想要的,我已經拿到了。”
“真的嗎?我看看。”季清言伸手就要去搶,傅夜梟卻抬起手,他的手臂修韌,季清言就算是站起來也搶不到,不由得有些氣鼓鼓地看著他。傅夜梟垂眸望著她,薄唇揚起,壞笑道:“親一個就給你看。”
“那算了,我比較喜歡自食其力。”季清言說著就要下去。
傅夜梟卻忽然彎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順勢將u盤插進了電腦。
鼠標點動,很快,畫麵就出來了。
季清言的注意力被畫麵所吸引。
這部分的監控錄像是外麵的,可以看見大家拍戲。
同時季清言注意到,畫麵上的一個人正在拿著攝像頭拍攝,而且在亂拍的時候,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們休息室,然後跑到了休息室後麵偷拍。
季清言當時居然沒有注意到,大概是江月歌說話太過於讓人氣憤。
“這個人好眼熟。”季清言在思索了一會兒後,忽然想到,這人好像是他們那裏的一個工作人員。
“對,他手上拿著這麼大的一個證據,但是卻沒有發出去,你說是為了什麼。”
季清言思索了片刻,立刻明了了,“我要去找他。”
傅夜梟霸道:“不許去,不安全。”
季清言卻從他的懷裏很快下來了,如今證據就在眼前,她必須盡快拿到證據才能翻盤,“沒事,放心吧。”季清言對他眨了眨眼,跑了出去。
傅夜梟墨眸凝視著女孩的背影,末了,打了個電話出去。
季清言聯係了郭導,照片發給了郭導,問了那工作人員的地址。
郭導也是個聰明人,大概是知道了什麼,很快讓助理把地址找到發給了季清言。
他所在的地區挺偏僻的,房子很老,房租也便宜。
季清言打車到了地方,看著麵前有些破舊的房子,麵前是一個小院子,後麵是兩層樓。季清言直接翻牆進入了院子,然後到了門口,輕輕推了推門,門居然就這樣開了。
裏麵一股有些惡心的味道傳出,季清言蹙眉。
環顧四周,地麵還是混凝土地麵,家具也都是挺破爛的,尤其是沙發,甚至被老鼠咬了好幾個口。此刻那個男人就躺在沙發上,喝著啤酒,桌子旁邊已經有了好幾瓶啤酒。
喝完,男人直接將啤酒扔到了地上,哢嚓的一聲,差點碎了,他臉上染著紅暈帶著笑容:“哈哈哈,上班?我還需要上班嗎?我馬上就要暴富了!”
說完,他往沙發上麵一躺,笑的更是猥瑣。
季清言忽然聽見外麵有聲音,立刻躲在了柱子後麵,就看見帶著帽子墨鏡的女人從那邊走過來,那不就是江月歌嗎?
柱子的寬度正好擋住了季清言,季清言順著柱子轉動,沒有被發現。
而江月歌如今的心情十分的煩躁,根本沒注意柱子後麵是否有人。
江月歌走進去看見那麼一副場景,頓時有些嫌惡的蹙眉,但想到那段錄像,還是走過去問道:“錄像給我!”
“先給錢。”男人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但還是有幾分理智的,江月歌忍著嫌惡,問:“你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