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再找找吧。”
“姐姐，你回來了。”這時，季雨雪似乎剛剛看見季清言，季清言淡淡嗯了聲，季夫人讓仆人一起去樓上幫季雨雪找衣服。
幾分鍾後，仆人忽然道：“找到衣服了！”
大家紛紛上樓，季雨雪一眼就看見自己的衣服被撕成了兩半，臉色頓時變了，衝上去抱住衣服：“這是在哪裏找到的？”
仆人的表情有些猶豫，看了眼季夫人才開口：“是，是大小姐的房間。”
季夫人與季譽明的臉色齊刷刷沉了。
季夫人轉頭看季清言，細長的眼睛裏充滿了怒意：“你為了搶走雪兒的風頭，這種事情居然都做得出來？”
“我沒........”季清言話還沒有說完，猛地一巴掌，她的臉打歪了過去，隻感覺大腦嗡嗡地響著。
季譽明的聲音頓時響起：“你在做什麼？”
季夫人的聲音裏充滿了怒意：“這個季清言，實在是太狠毒心腸了！太過分了！她這是想要害了雪兒啊！”
“那你也不能打孩子！”季譽明看著季清言臉上的紅腫，蹙眉，“清言，疼嗎？”
季清言舔了舔嘴角，有種淡淡的血腥味，她才開口：“媽媽，你確認都不確認一下是不是我做的嗎？”
她很少叫季夫人媽媽。
季夫人的表情微動，但很快道：“東西都是從你的房間裏搜出來的，你還想怎麼辯解？”
季雨雪望著季清言，也沒有想到季夫人居然會打季清言，看來，季夫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不在乎季清言，她的嘴角勾了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後又垂眸：“媽媽，沒關係的，我換一條裙子參加就可以了，雖然其他的裙子都沒有這個漂亮，不過，開機典禮可不能遲到了。”
她這時候就應該表現出自己的乖巧，才可以與季清言形成對比。
果然，季夫人心疼地看著他，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以後媽媽再給你買衣服，雪兒。”
“媽媽，沒關係的，我穿什麼都可以的，我也希望這次開機典禮姐姐可以獲得多一些的關注。”季雨雪溫柔地說道，隱忍又乖巧，讓人看見便忍不住覺得心疼。
季清言看著兩人的母女情深，嘴角揚了下，聲音沒什麼感情地：“媽媽對季雨雪，真的是很關心呢。那麼，要不要我幫你們抓出來那個偷衣服的賊？”
“季清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家裏不是有監控錄像嗎？不拿出來看看嗎？”
季夫人蹙眉，“誰說家裏有監控錄像了？”
季清言輕輕看了眼季譽明，低聲道：“爸爸，沒有嗎？”她說著，抬起了手指著不遠處的小型監控錄像，如果不注意看的話絕對不會注意帶到，“我還以為那是監控錄像呢。”
季譽明似乎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道：“對，我差點忘記了這件事，去調監控錄像吧。”
季雨雪這時忽然開口：“爸爸，不用了吧，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希望姐姐那麼難堪。”她說著，還看了看季清言，受了委屈卻又要維護著加害者的表情，讓人情不自禁同情。
“如果我說這不是我做的呢？”季清言清冷地看著她，“妹妹心裏我就那麼壞嗎？”
季雨雪頓時有些語塞。
季譽明讓管家去調了監控錄像，很快就過來了。
當監控錄像裏麵的場景出現在眾人麵前，季譽明的臉色瞬間變了，怒氣衝衝地看向那邊的仆人。
這也就是剛剛去季清言房間裏拿衣服的仆人。
實際上，她昨天晚上就去了季雨雪的房間，把衣服撕爛，然後放進了季清言的房間裏。
季夫人的表情，也有些怪異，看著季清言臉上的紅腫，莫名覺得自己的臉似乎也有些火辣辣的。
季雨雪立刻冷眼掃了仆人一眼。
仆人立刻衝著季譽明跪下，哭著道：“老爺我不是故意的！”
“翠兒，你在季家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你和雪兒的關係不是一直很好嗎，為何這麼做？”季譽明逼問。
翠兒低下頭，依舊是哭著道：“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季夫人聽見這話，嗅到了什麼氣息，走到了翠兒麵前說：“發生了什麼事，你仔細說說，把真相告訴我們，我們不會責罰你的。”
翠兒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看向了季清言：“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季夫人正因為剛剛那巴掌心裏有些愧疚，聽見這話，那份愧疚頓時煙消雲散了，冷冷地注視著季清言：“季清言，果然還是你嗎？”
季清言沒理她，隻是望著翠兒，那雙清透的眼睛似乎能一下看穿她的心思：“是嗎？”
翠兒連忙低下頭，臉色似乎有些慌張：“是的。”
季清言卻步步逼近，一字一句：“若是我收買了你，你為何第一時間暴露我？”
“那是，是因為大家都發現了，我也是沒辦法的，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曝光，大小姐。”翠兒似乎被逼無奈，落淚道。
“是嗎？那我再問你，我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在家裏，我是如何威脅你的？”
“是，是手機，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能看看嗎？”
“大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刪除了記錄了。”翠兒的語氣裏已經多了一絲慌張。
“那麼就因為我威脅你，你就按照我的話去做了，你在季家這麼多年，與季雨雪的關係也不錯，你什麼都沒有得到，卻願意幫助我？”
“不，是，是你給我錢了。”
季清言隻是笑。
季雨雪眼看翠兒就要暴露了，立刻走過來道：“姐姐，還是算了吧，這件事情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我隻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季清言卻把翠兒的手機拿出來指紋解鎖後進入了交易軟件內，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裏麵的交易記錄，嘴角微揚：“看來，真的是有人給你錢，隻不過這個人不是我。”
季清言將手機屏幕對著大家，“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
季譽明看著那熟悉的頭像，他基本每個月都會給她打錢，自然是記得清楚。
他望著季雨雪，胸腔被怒氣所填滿，走過去一巴掌猛地抬起，卻被一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