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見局長不說話,千炎對著王有山一撒嬌:“王哥~你都不心疼人家!”

王有山立刻就被迷得五迷三道了,對局長道:“這件事性質惡劣,起碼讓她在監獄裏待幾個月!”

千炎哼了一聲:“幾個月哪裏夠?我看……起碼三年!”

局長:“……”甩兩巴掌蹲三年笆籬子,說出去估計要讓人驚掉下巴。

雖然他得罪不起王有山,但是也不會滿足千炎這無理的要求,道:“這樣,我們這邊處一萬元的罰金,教育兩小時。”

千炎立刻就皺起了眉:“罰一萬塊就行了?!你看看我這臉!我就是靠臉吃飯的你知不知道?現在因為她我所有的工作都要往後推,這麼大的損失誰來負責?!”

局長打了個哈哈:“這……”

千炎道:“我不要她賠錢!我就要她蹲牢房!”

花語忽然笑了一聲,懶洋洋的伸手:“你對蹲牢房這麼大執念,不如自己體驗體驗?”

“你什麼意思!?”

花語笑了下,沒說話,隻是看向門外。

與此同時,眾人都發現,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問詢室的門口了,他穿了一件薄風衣,黑色的,襯的膚色冷白,眉目精致。

千炎愣住了——這樣好看的男人,她從來沒有見過。

她想起自己現在素顏腫臉的樣子,趕緊抬手捂住了臉,問局長:“他是?”

局長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你好。”男人對局長淡淡點頭,“我是花語的監護人。”

局長:“……”

他震驚的看著花語:“姑娘,你女兒都這麼大了,其實還沒有滿十八??”

花語:“你聽他胡說,他是我丈夫。”

局長鬆口氣,心想要是這小姑娘真的未成年懷孕,這個案子就更有的查了。

餘知意委屈巴巴的看著餘靳淮:“爸爸抱!”

餘靳淮伸手將女兒抱起來,看了看她的手,眸光深沉:“疼不疼?”

餘知意趕緊點頭:“特別疼!超級疼!”

餘靳淮在女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意兒乖,意兒好好養傷,就不會疼了。”

餘知意皺起小臉,道:“爸爸,會不會留下傷疤啊?那樣子就不漂亮了!”

花語嘖了一聲:“你最關心的其實就是留不留疤的問題吧?”

餘知意衝她扮了個鬼臉。

花語摸摸女兒的臉,不管怎麼樣,心疼是掩不住的,她隻要一看到餘知意手背上纏著的紗布,就能想到那猙獰的傷口。

局長是老油條了,自然能看出餘靳淮身份不凡,小心謹慎的道:“這位先生貴姓?”

“免貴姓餘。”餘靳淮淡淡道:“閆千小姐,關於你在植物園對我女兒動手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費唇舌,自己去法院裏解釋就行。”

閆千是千炎的真名。

她愣住了:“法院?!”

餘桑這才從門外進來,將一份文件給了千炎:”這是法院的傳票。“

千炎和王有山都是一臉的震驚,她趕緊拆開了文件袋,隻見裏麵真的是法院的傳票,而且上訴的不隻有千炎打人的事,還有王有山近些年來克扣工人工資、隱瞞工人死亡人數的一係列案子,別說是王有山本人了,就是千炎也被嚇得變了臉色。

王有山臉上的肌肉都顫抖了起來,畏懼的看著餘靳淮:“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些東西不是早就應該被毀屍滅跡了嗎!為什麼還會有人知道!

餘桑知道餘靳淮不屑於理會王有山這種人,微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先生,好心提醒一下,這些事情,足夠您在監獄裏待個十年以上。”

王有山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千炎尖叫一聲:“王哥!”

王有山是做煤炭生意發的家,煤老板手底下的聲音都有些不幹淨,隱瞞工人死亡人數是常事,畢竟按照國家規定的死亡人數線,過了就閉礦,哪裏還有什麼錢賺?是以就算設施不到位導致工人死亡,花個十來萬就可以買來工人全家的閉嘴,何樂而不為?

王有山他們有一套固定的清掃工作,保證沒人能知道這些髒事兒,如今這些事情被翻出來,隻能說明對方手眼通天,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人物。

看著那些傳票,王有山就知道自己完了,他絕望的看著餘靳淮:“你……到底是誰?!”

花語說:“我是你爸爸那他就是你二爸啊。”

眾人:“……”

局長見這情景,立刻就明白了局勢,趕緊讓人來把王有山帶走了,又親自給花語餘靳淮倒了茶:“兩位,我們也看過植物園的監控了,確實是閆千打孩子在先,花小姐一時激憤出手也是情有可原的,這樣,我們,我們拘留她半個月,再罰款五萬元給孩子做醫療費怎麼樣?”

千炎瞪大眼睛:“什麼?!要我坐牢?!”

局長道:“這本來就是你的錯!”

千炎張口想罵人,但是給她撐腰的已經被帶走了,其實她心裏也萬分惶恐,要是王有山真的倒了,那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花語垂眸看著茶杯,笑了一聲:“局長你倒是個爽快人。”

局長笑了一聲:“要是花小姐你不滿意……咱們可以再改改!”

“沒什麼不滿意的,就這樣吧。”花語道:“隻是以後要是再出現這種事,你們就得要好好教育一下閆小姐了。”

“是是是,一定一定!”

千炎猶自不敢相信,“你……你們……你們這是官商勾結!我不服!”

花語被她氣笑了:“官商勾結?官商勾結的是你們才對吧。”

局長立刻羞愧的低下了頭。

花語站起身,盯著千炎,輕聲道:“閆小姐,也怪你命不好,犯在我的手裏,要是我早些年,這麼點兒輕描淡寫的懲罰還真就不能善了,但是如今,我脾性好多了,隻是讓你在裏麵待半個月,別再惹怒我,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垂眸看著千炎顫抖的嘴唇,笑了一聲:“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