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靳淮反客為主,摟著花語的腰就將人抵在了櫥櫃上,低頭深深的吻她。
不管是過了多少年,這個男人的吻依舊如同剛開始那樣,野蠻又莽撞,不帶一點猶豫,直接迫切,好像恨不得在這唇齒之間將所有的愛意都傾訴給她。
花語本來就有點招架不住,感覺就像被蠻橫的山匪打家劫舍,不願意放過哪怕一個角落,所有東西都被搜刮的一幹二淨。
沒幾分鍾花語腿就軟了,隻能軟噠噠的掛在餘靳淮的身上,纖長的眼睫不停顫抖,仿佛蕭瑟秋風中不斷被席卷梧桐葉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落地。
蒸汽冒的越來越多,餘靳淮的手也越來越不規矩,花語猛然清醒過來,微微闔著眼睛推開他:“……你閨女的雞蛋羹要糊了。”
餘靳淮撫摸著她光滑修長的後頸,低聲道:“待會兒再給她蒸一碗。”男人聲音沾染了一種特殊的沙啞,“乖,把眼睛閉上。”
“……”花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雖然這一眼毫無震懾力,甚至還因為剛剛的親吻而微微帶著水光,帶著點兒不清不楚的勾引,“您想餓死你閨女?”
說著軟綿綿的一伸手,將餘靳淮推開了,自己上前揭開了蒸鍋的蓋子,雞蛋羹果然已經快蒸好了,花語趕緊把火關了,用鍋裏水蒸氣的餘溫將雞蛋羹煨樹,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讓蛋羹變得柔嫩一些。
餘靳淮道:“我蒸的比較多,給你也做了一份。”
花語回頭斜他一眼:“就算這樣我今晚也還是跟餘知意一起睡。”
餘靳淮不讚同:“意兒和餘夢洲一起睡,餘夢洲都十三歲了,不適合跟你一起睡了。”
花語說:“那是我兒子,就算他二十歲了一起睡又怎麼了?”
餘靳淮:“……”早知道就不應該將這個孽子生下來。
餘靳淮怕花語燙到手,把她拉到一邊,自己將蛋羹端了出來,用勺子分成了兩份,小份的是餘知意的,大份的是花語的。
雞蛋羹一出鍋就有濃濃的奶香味,摻雜著果幹和堅果碎的特殊香氣,勾的人食指大動,花語端著自己的那一份跟在餘靳淮身後出了門,屋主的女兒已經將飯菜都擺好了,餘夢洲正在給妹妹擦口水。
餘靳淮將雞蛋羹放在了餘知意麵前,餘夢洲拿起勺子就要喂,花語一巴掌打開他的手:“都多大了,讓她自己吃。”
餘知意看了哥哥一眼,自己拿起了勺子。
餘夢洲無奈的收回了手。
花語嚐了一口雞蛋羹,鮮嫩甜香,是一道十分不錯的甜品,她挖了一勺問餘夢洲:“吃嗎?”
餘夢洲跟自己親爹一樣不是很喜歡吃甜食,搖了搖頭。
花語便塞進了餘靳淮嘴裏。
“阿紅,你不來一起吃嗎?”花語問站在不遠處收拾農家晾曬的幹貨的屋主女兒。她不知道這姑娘的全名,就聽屋主夫妻叫她阿紅。
阿紅有些惶恐的回頭,結結巴巴:“……不、不用了,我待會兒回家去吃。”
給客人做飯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自己家做的就比較簡單了,阿紅不是不饞這些飯菜,隻是不敢和這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飯——光是想想就覺得褻瀆。
花語一聽也就沒有勉強,吃完了自己那一份雞蛋羹,對餘靳淮道:“這山上有一個溶洞,我們睡了午覺之後去看看吧。”
餘靳淮也對這個村子了解一點,這個溶洞是天然的,但是後天被人開發過,像極了一條地道,但是因為越到裏麵就開始缺氧,是以這個溶洞到底通到哪裏也沒有人知道,裏麵也有古時候留下的石桌子石凳子,在村民的口中都是挺精致的東西,裏麵還有一扇關上的石頭門,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隻不過沒有人推開過。
花語不管是什麼年紀都十分愛玩兒,她來這個村莊多半也是為了這個溶洞,想要去探險。
“帶意兒一起?”餘靳淮問。
花語道:“讓夢洲看著她。我們兩去。”
“……”餘靳淮想了想,點頭:“好。”
一頓飯吃完,餘知意已經困了,吃晚飯直接睡覺對胃不好,花語給她看了幾集緩存下來的動畫片,這才讓她去睡覺。
“夢洲,你不去睡午覺?”花語問。
餘夢洲翻開手裏的書,“我不困。”
花語不太關心兒子的學業,畢竟這孩子從小就優秀的可怕,從懂事開始就有自己的人生目標和計劃,花語不怎麼插手幹預,問:“在複習課業?”
餘夢洲就將封麵翻給她看,名字叫做《從人類起源到宇宙毀滅》。
花語:“……”
她誠懇的問:“你看這個做什麼?”
餘夢洲:“媽媽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我最近對生物學比較感興趣。”
花語說:“我可能是年紀大了,對瑪麗蘇肥皂劇比較感興趣。”
於是餘夢洲的眼睛裏就流露出了對媽媽的淡淡憐憫,時刻不忘黑自己親爹:“都是因為父親才讓你失去了鬥誌。”
花語:“……”
花語有點莫名其妙,於是就順勢坐在了兒子身邊,問:“你父親怎麼就讓我失去鬥誌了?”
餘夢洲嚴肅的說:“二舅說,您本可以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特工,但是因為和父親結婚,您放棄了事業……”
“……”花語有些無語:“夢洲,媽媽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你二舅那人腦子有點問題,不要跟他待在一起,他說的話也不要相信,我放棄我的事業不是因為餘靳淮,而是覺得這樣子對你們不公平,畢竟意外太多了,我不想讓你們跟我一樣,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母親。”
餘夢洲愣了一下,“是因為我們嗎?”
花語一向不把餘夢洲當小孩子看,而是以同等的角度跟他談話,道:“其實也不全是,我這人比較自私,比起其他人,當然還是我的孩子比較重要啊……各種原因的催化之下,讓我放棄了這個打算。”
餘夢洲想了想,“那您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