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儔下樓後,司機立刻給他拉開了後座的門。
鳳儔麵無表情的坐了進去。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但是卻莫名的很怵這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他坐到駕駛位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鳳隊,咱們現在去哪兒?”
鳳儔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黑色的手套襯的他皮膚愈發白皙。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我把糖炒栗子送給她了,但是她並不喜歡。”
司機一愣,隨即道:“……我女兒的話肯定是很喜歡的,但是她隻是一個大學生小丫頭片子嘛,跟綠腰肯定不一樣的。”
綠腰是阮覃的代號。
鳳儔眉眼更冷了:“誰說我是送給綠腰了?”
司機:“……”這麼明顯了猜都不用猜好吧。
他頓了頓,說:“咳……女孩子和女孩子也是不同的嘛,我女兒還處在比較幼稚的階段,還喜歡芭比娃娃呢。”
鳳儔:“……”
他抿了抿唇角,道:“回軍部。”
……
阮覃對槍傷這個老朋友已經十分熟悉了,所以在醫院裏躺了兩個月後,她就活蹦亂跳的出了醫院,走的時候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她回了自己的家——一棟麵積不到一百平米的公寓樓,這是她拿獎金買的。
特殊行動隊的獎金都十分不俗,隊員們的愛好也不一樣,比如說夜鶯喜歡賭博,拿到錢就一定會去大賭場,而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和賭字犯衝,十賭九輸,經常吃泡麵度日,不要臉的各處找隊友救濟,簡直把特殊行動隊的臉都丟光了。
而白雪,這個人如其代號的小姑娘最喜歡的就是長得好看的小帥哥,要是目標人物長得好看,她都會給個相對來說比較好看的死法,上次接到一個暗殺任務的目標長得十分不錯,任務要求卻是毀屍滅跡,讓白雪難過了好久,一邊惋惜一邊用炸彈把人炸了個稀碎。
沒任務的時候,她就喜歡去牛郎店,也不幹啥,專門看人家好看的小哥哥。
阮覃一直十分懷疑白雪之所以倒戈向鳳儔,就是因為這人生了一張很不錯的臉。
而隊裏的另外兩個人,炎狼和望月,前者喜歡收集各種豪華跑車,副職是秋名山車神,經常跑各種賽車比賽。望月是個珠寶收藏家,斥巨資買了很多該放在博物館裏的珠寶首飾,自稱這是給自己攢的媳婦本。
喻風,代號wind,他的興趣愛好就是坐廣場邊上看老大媽們跳廣場舞,喂喂鴿子,十分的養生環保了,錢全部都捐給了貧困山區。
阮覃沒這覺悟,就喜歡存錢,她也不知道存錢幹啥,反正看著銀行卡裏的數字就能安定一點。
她對自己的物質生活要求不高,房子也買的不大,房子大了空落落的,沒有安全感,指不定哪裏就藏了一個要人命的殺手。
阮覃把自己癱在了沙發上,打開微信群看了看,白雪夜鶯、炎狼、望月都在出任務,而兩分鍾之前,夜鶯又在賭場裏輸的底褲都沒了,被人架著扔出了賭場,正在發求助信息——
賭神夜鶯:【誰來XX賭場撈我,誰就是我一輩子的兄弟!】
賭神夜鶯:【記得給我帶條內褲,要XL碼的!兄弟一生一起走!】
阮覃唇邊帶著一邊嘲諷的笑,手指如飛的回複。
群裏最有錢的人:【我給隊長打電話,讓他去。】
賭神夜鶯:【emmm,兄弟,大家都是兄弟,我覺得我能自力更生,就不用麻煩隊長了!】
慈善家wind:【要不然我去接你吧,正好沒事。】
賭神夜鶯:【!!關鍵時候隻有wind你是愛我的!這是什麼!這就是患難見真交!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哥!】
夜店最靚的崽-白雪:【得了吧,上次你還說你要管wind叫爹呢!】
夜鶯惱羞成怒了,憤怒的:【白雪你不是在出任務嗎!出任務玩兒手機!我要舉報你!】
夜店最靚的崽-白雪:【剛剛送了目標一顆子彈,任務已經完成了,略略略。】
努力攢老婆本的望月:【好巧,我也剛完成,出了一點意外,搞了一身的血,正在被巡警追,艸。】
賭神夜鶯:【丟臉!竟然被巡警追!望月你不配待在我們群裏!】
夜店最靚的崽-白雪:【那也比你再次輸的連內褲都沒有的好,誰最窮誰閉嘴好吧。】
賭神夜鶯:【……】
係統提示:賭神夜鶯已退出群聊。
“……”阮覃不想跟這群傻逼隊友聊天。
日子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這天阮覃去廚房給自己榨了一杯鮮橙汁,才喝兩口,手機就震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阮覃罵了一聲,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隊長”。
阮覃皺了皺眉,鳳儔給她打電話幹嘛?
電話接通,那人的聲音很淡:“來國安一趟,出事了。”
阮覃一怔:“什麼事?”
“到了再說。”鳳儔沒有透露,“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阮覃罵了一聲,兩口將橙汁灌進肚子裏,然後從衣櫃裏找了一套衣服換上,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國安028特殊行動組辦公室。
阮覃是最後一個到的。
其他人都到了。
雖說在一個隊裏,但是其實隊員們很少有機會全部聚集在一起,現在卻所有人都到了。
白雪看見她就招了招手,道:“聽說你吃了顆槍子兒啊?”
阮覃嗯了一聲:“沒防備,被個小兔崽子摸槍打中了。”
白雪看了眼她的腰,嘖了一聲:“留疤多不好看呀。”
夜鶯哼哼唧唧的道:“要是不想留疤,就直接不幹這行了唄。”
白雪轉身就踹了他一腳:“讓你說話了嗎?閉嘴。”
夜鶯:“……”
望月斯斯文文的扶了一下眼鏡:“你們別鬧了,這次開會到底要幹嘛?”
眾人麵麵相覷,顯然都不知道。
喻風看了眼門口:“隊長怎麼還沒來?”
阮覃道:“這人真是官僚主義啊,給我半個小時不準我遲到,自己倒是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