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楚飛攔路告白後,陳珮總是害怕突然有人跳出來攔著自己,她跟陳父陳母說了這件事,這種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也不好管,於是隻能去了一趟白家。
白父白母因為有白藏這個不省心的狗兒子,對乖巧可愛的陳珮稀罕的不得了,還沒等陳母說完呢,就立刻保證以後讓白藏每天接送陳珮上下學,要是他不答應,就打斷狗腿了事。
其凶殘程度讓陳母震驚。
陳母端著杯牛奶,放在了床頭櫃上,對還在寫作業的陳珮道:“珮珮,待會兒別忘了喝牛奶喲。”
陳珮點點頭,“好的,媽媽。”
陳母摸摸她的腦袋,真是越看自己的這個閨女越可愛,長得粉雕玉琢不說,脾氣還是一等一的好,溫柔懂事的不像話。
“我們珮珮長得真好看。”陳母美滋滋的誇獎。
不成想,這一句話卻讓陳珮的小臉耷拉了下來,垂頭喪氣的看著陳母:“媽媽,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長得很醜的。”
“……”陳母擔憂的看著自己乖女兒:“珮珮,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
陳珮本來不想說的,但是越想越委屈,還是道:“……是白藏哥哥說的……他說我長得很難看。”
陳母震驚了。
她安慰了陳珮兩句,但是深受白藏毒害的陳珮一點兒都聽不下去,她沒有辦法,出了女兒的房間後立刻給白母帶了個電話:“老姐姐啊,你說你們家的小藏是不是審美觀有點問題?”
白母一臉茫然:“啊?”
陳母憤怒的道:“他竟然說我們家珮珮長得難看!”
白母氣的不行:“這個臭小子!眼睛瞎了不成?!你等等,我去找他算賬……”
陳珮完全不知道自己害的白藏又挨了自己親媽一頓訓斥。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白藏果然在外麵等她,還騎了一輛黑色的自行車,上麵有一些火焰的塗鴉,看著十分的帥氣。
少年單腳支著地,一隻手掌著車龍頭,一邊肩膀上搭著書包,細碎的陽光落下來,穿過他的發梢,落在桀驁的眉眼之上,映著他眼裏星辰一般的光。
陳珮捧著自己的豆奶走出去,好奇的走看看右看看,張嘴道:“哇,白藏哥哥你這輛車好酷!”
白藏矜持的抬了抬下巴:“這是我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隻是他原本以為這輛車應該是陪著他在馬路上風馳電掣的,萬萬沒有想到,他爸送他這輛車是為了接送陳珮上下學。
真是人不如新衣不如故,兒子不如閨女,親兒子不如別人家閨女。
陳珮小小的歡呼了一聲,眼睛裏麵全是羨慕。
她也想學自行車的,但是媽媽總是會擔心她摔跤,在身上留疤,所以不讓她學。
白藏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小丫頭真沒見識,轉過頭道:“書包給我。”
陳珮搖搖頭:“不要了,書包好重的呀,我自己抱著好了。”
白藏嗤笑:“能有多重?讓你給我就給我。”
他拿過陳珮的書包掛在了肩膀上,道:“坐上來。”
陳珮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自行車的後座上。
想了想,怕自己坐不穩,又伸手抱住了少年的腰。
白藏腳尖一蹬地麵,“走了。”
自行車開始向前,速度很快,嚇得陳珮閉上了眼睛,都要哭了:“……白藏哥哥,你、你慢一點呀!我害怕……”
她從來都沒有騎過自行車,更別提是坐在後座了,白藏這速度實在是嚇人。
白藏嘖了一聲,心想這小姑娘可真麻煩,但是還是把速度降了下來。
騎自行車的好處是不會堵車,到了學校,白藏去停車了,陳珮乖乖的站在校門口等他,剛剛等了兩分鍾,就有一群女生嘻嘻哈哈的走過來了。
陳珮看了一眼,發現是胡蕊她們,於是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點。
胡蕊卻還是發現了她,喲了一聲:“這不是陳珮嗎?”
胡蕊喜歡白藏的事情幾乎整個學校都知道,老師不怎麼管這個,畢竟才六年級的小孩子,那些情啊愛的怎麼能當真?
陳珮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喂。”胡蕊的好友不樂意了,“蕊蕊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陳珮慢吞吞的說:“沒有聾,聽見了。”
“這不是會說話嗎?”這女孩子的聲音十分尖銳,聽著讓人耳朵疼,她推了陳珮一把:“你是不是對我們蕊蕊有意見啊?”
“沒、沒有啊。”陳珮脾氣比較好,很好發脾氣,被推了一下,沒什麼事她也不在意,好聲好氣的說:“她也沒說是有什麼事找我啊。”
好友氣的不行,就要動手,胡蕊瞪了她一眼,低聲道:“你瘋了?你也不想想這小啞巴的家裏!”
女孩子立刻頓住了。
從上這個學校開始,她家裏人就一直在叮囑她,最好是能和白藏陳珮做朋友,如果不能做朋友的話,也不要招惹人家。
但是小孩子怎麼會在意大人之間的那一點勾心鬥角,他們絲毫不能理解大人之間的等級差別,隻能看見擺在自己眼前的東西,所以雖然家長一直在說不要欺負陳珮,但是看不順眼依舊是看不順眼。
胡蕊對陳珮笑了笑:“你在這裏等人啊?”
陳珮點了點頭:“嗯。”
胡蕊道:“等誰?”
陳珮皺了皺小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你……”胡蕊生氣的道:“我跟你好好說話你還不聽了是吧?”
她伸手就要去拽陳珮的書包:“其實我找你也沒有別的事,昨天玩兒太久了,所以沒有做作業,你是好學生,作業肯定做完了啊,借我抄抄唄?”
陳珮護住自己的書包,義正言辭的道:“老師說了,不能給別人抄作業。”
她一臉嚴肅的看著胡蕊:“我把作業給你抄,不是在幫助你,而是在害你。”
胡蕊被她氣笑了:“給我抄一下怎麼了?”說著就猛然躲過了陳珮的書包,打開書包,將自己用不著的文具盒、課本都扔了出來,找到作業本,拿在手裏晃了晃:“謝了。”
陳珮看著滿地的狼藉,眼眶都紅了:“你、你怎麼這樣呀!”
胡蕊笑眯眯的道:“我怎麼樣啦?陳珮,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把課本到處亂扔呢?要是讓老師看見了,老師是會生氣的喲。”
“明明是你!”陳珮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比胡蕊還要無恥的人:“明明是你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