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從簾子後麵鑽出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來,臉色不好的道:“對麵的,這樣,我要兩條,你要一條,這樣子抬價對誰都沒好處,是不是?”
花語打量了這人幾眼,不用確認也知道是張假皮,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這青年的身體不太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鳳櫟表現的很好說話的樣子,跟人隔空喊話:“兄台,你要這個東西幹什麼?”
那人一笑,“老子活了大半輩子,男男女女都上過,就是沒上過這種的,覺得新鮮,怎麼,你也跟我一樣的想法?”
花語眸中劃過一抹厭惡。
鳳櫟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淡淡道:“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喜歡獨占,不願意跟你分。”
對麵的青年勃然大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鳳櫟道:“有本事你就用錢砸死我?”
“……”那人之所以會開口跟鳳櫟平分,就是因為價錢已經高到了他承受不了的地步,要是他爹知道他花幾千萬去買這種東西,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咬了咬牙,那人冷冷道:“1700萬!”
還真是不拿錢當錢。
鳳櫟嗤了一聲:“2000萬。”
那人徹底沒話了,估計是氣得不輕,回了包廂裏。
瓊崖挑了挑眉:“2000萬一隻,一共是一個億的成交額,請問還有哪位願意競價嗎?”
“……”還有個鬼。
最終鳳櫟以一個億的天價買下了這五隻人造人魚。
回頭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花語意味深長的眼神,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放心,你二哥我從來不不貪贓枉法的,這些錢都是做生意賺來的,就你姐搗鼓那公司,我每個月拿分紅也不止這個數。”
花語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
這次的鴞集算是結束了,有人來帶鳳櫟去結算付款,花語則是被瓊崖親自帶著去見R先生。
本來鳳櫟是非常不放心的,要跟著一起去,但是瓊崖卻笑眯眯的說:“二少放心,我們不會對小小姐怎麼樣的。”
言下之意,我知道你們是誰,也不會去招惹鳳家。
鳳櫟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路上,花語問:“你多大了?”
一直從容不迫的瓊崖背脊僵硬了,而後道:“小姐,問別人的年齡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花語說:“那是問女士的年紀,你是女的麼。”
瓊崖:“……”
他十分不情願的道:“記不太清了,可能二十歲了。”
花語:“接著扯。”
瓊崖:“……”
這個女人為什麼那麼討厭。
“三十歲!不能再多了!”
花語說:“不止吧。”
瓊崖都要哭了:“我真的三十歲!真的!”
花語不冷不淡地道:“一大把年紀了還裝嫩。”
瓊崖:“……”
瓊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把花語帶進了一間休息室裏,進門立刻嚶嚶嚶:“哥!這個小姐姐好可怕!她一直問人家的年紀!”
花語:“……”
你他媽起碼三十歲的人了好意思叫我小姐姐??
休息室其實不大,但是布置的很舒服,進門就是一架布藝沙發,茶幾上還放著冒著熱氣的紅茶。
一個修長的人影立在窗戶口,似乎是在看下麵已經散場的鴞集。
看背影,這是個年輕的男人,不超過三十歲,很清瘦,穿著一件白色的唐裝,很寬鬆,因此更加顯得脊背上的骨頭有幾分嶙峋。
聽見瓊崖的聲音,男人轉過頭,花語覺得自己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這是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透著書卷氣的男人。
眉如修竹眸似星辰,唇色淺淡,偏偏天生帶著幾分笑意,皮膚白皙的幾近病態,修長的脖頸上有一個神似飛鳥的紅色胎記。
容貌說不上是絕色,但是氣質絕對是頂尖,尤其是彎起眼睛笑的時候,讓人有種想把全世界都心甘情願給他的錯覺。
他背對著窗戶,一頭到腰的長發被風吹的揚起,對花語一笑,眼睛裏仿佛有星光:“你好。”
眼前的男人看著無害的很,讓人提不起一絲的防備,但是花語卻本能的覺得這男人絕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淳善。
瓊崖在外人麵前高深莫測的很,見到了這男人就跟個找父母告狀的小孩子似的,哇一聲就撲到了男人懷裏:“哥!哥!她欺負我!”
男人有點無奈的笑了:“多大的人了。”
瓊崖哼哼唧唧的說:“才十七歲。”
花語:“……”真夠不要臉的。
男人將瓊崖推到一邊,塞了塊糖進他嘴裏,瓊崖立刻就閉嘴了。
男人道:“讓你見笑了。”
花語道:“你就是R先生?”
男人微微一笑:“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鳳翎。”
花語愣住了。
鳳翎……
那不是鳳家的先祖嗎?
第二人格個蠢貨背不得族譜,但是她卻是從小就深深記下的,那本厚厚的族譜翻開的第一頁,就是鳳氏先祖鳳翎的名字。
但是說起來也是有點好笑,鳳翎雖是鳳家的先祖,但是整個鳳家卻都跟他血緣關係單薄,因為鳳翎雖然有妻子,但是兩人之間卻沒有孩子,鳳氏一脈,是他們抱養的一個孩子的後代。
看著花語的神色,男人道:“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花語輕輕出口氣:“……你竟然還活著。”
“是啊。”鳳翎說,“還活著,也死不了。”
他隨意的道:“坐。”
花語從善如流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鳳翎就坐在了他的對麵,抬手給她倒了一杯紅茶,“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當年機緣巧合之下見過你的母親,她求我把你身體的裏的不死鳥取出來。”
花語沒說話。
鳳翎繼續道:“但是你的情況跟其他人不一樣,我也沒有辦法,說到底,也是我對不起你。”
花語在菲尼克斯待了那麼多年,對整個菲尼克斯的發展史了如指掌。
大概是在一兩百年前,有兩個考古學家無意間在一個古墓中發現了記錄了“長生”的殘卷,還有一個封存了幾隻“不死鳥”的瓶子,這件事很快就從考古學發展到了生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