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很心疼你了

方初一冷笑道:“當初學院怎麼會招收你這樣的人?!你看看,你幹的這是人事嗎?!”

廖芷強裝鎮定:“方教,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份資料又是什麼?我不懂。”

“還裝傻?”看見她這樣,方初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做錯了事情不知道認錯,反而想著狡辯?那麼這樣的人也就沒有必要留在學校裏了!

方初一對眼前這個女孩子徹底失望,冷冷道:“你狡辯也沒有用,廖虹已經什麼都招了,軍事法庭已經在等她了……至於你。”她看著廖芷難看至極的臉色:“這件事你才是主導者,你也跑不了。”

什麼?!軍事法庭?!

廖芷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件事怎麼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廖虹是廖家的旁支,本來就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自然是很聽她的話,她這次隻是放廖虹給花語一份漏洞百出的資料,怎麼就嚴重到上軍事法院了?!

見廖芷仍然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方初一歎了口氣:“你跟花語的矛盾我也了解一點,但是廖芷,你捫心自問,就這這麼一點事,值得你斷送前途去報複嗎?!”

廖芷一下子愣住了:“方教……您這是什麼意思?”

方初一道:“學校已經決定了,看在你這次沒有釀成大禍情況下,不做開除處理,但是會記一次大過。

“什麼?!”廖芷失態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道:“記大過?!”

在軍事學院裏被記了大過,前途就基本上全部毀了!

“這是校長做的決定。”方初一拿起帽子戴上,“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去找校長。”

找校長?

誰不知道嶽校平時雖然笑眯眯的彌勒佛似的,但是卻是最鐵麵無私的人?

隻要是嶽校開了口,那麼這個大過就記定了。

廖芷麵無人色的看著那份資料,不敢想象自己以後將要怎麼麵對對自己充滿了希望的父母和同學的嘲笑。

因為記大過,是要全校廣播通知的。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丟過這個人。

“花語……”廖芷狠狠地握緊了拳頭,眼眶赤紅的道:“你把我害成這樣,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一定!”

……

花語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

晚上吃了蓮藕排骨魔芋燒鴨還有清爽的涼拌黃瓜,給她吃撐了,正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在陽台上坐著消食。

九月中旬夜裏的風已經有點冷了,花語在長袖外麵披了披肩擋風,因為清水鎮的工業不發達,又地處偏僻,所以這裏的空氣分外清晰,晴朗的夜裏,抬頭一看就是漫天的繁星。

就像是一塊黑市的天鵝絨布上掛滿了亮晶晶的鑽石。

花語吹了會兒風,打算進去找狄子音開黑,忽然聽到了一點衣袂擦過風的聲音,不大,但是清晰。

她剛剛皺起眉,整個人就被擁進了帶著一點涼風的懷抱裏。

花語有點無語:“不是,你每次都要爬樓上來?讓人家樓底下的住戶看見了還一位蜘蛛俠真實存在,萬一為了博熱度拍個視頻發某音,你就真的火了。”

餘靳淮將下巴放在她肩上,聞見了她身上令人安心的牛奶味道,這才說:“不會被發現的。”

花語回頭看了眼房間裏麵,發現狄子音和陳珮都盯著電視機裏放著的電影目不轉睛,而“老父親”早就進房間睡覺了——老年人嘛,是很注意養生的。

於是她上前把陽台的玻璃門給拉上,又把窗簾給拉上,回身坐在自己的搖搖椅上道:“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跟你說。”

餘靳淮站在原地,沒動,也沒說話,

花語察覺到不對,看了他一眼,發現二爺盯著他包工頭那張平平無奇的臉,臉上的表情竟然有點幽怨……和小委屈?

花語歎了口氣,站起身道:“過來坐。”

餘靳淮這回聽話的過來坐在了她的搖搖椅上,花語就坐在了他結實的腿上,背對著他躺在他身上,道:“你不是承包了學校的新宿舍樓的建設嘛,你看看能不能讓趙瑩瑩的父親去你的手底下工作,給他一點輕鬆的活兒,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就給他們轉點錢……”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表情有點難過的說:“我知道錢不能補償什麼,但是有錢也是好的,起碼可以讓趙瑩瑩的下半輩子過的好一點。”

餘靳淮沒有反對,道:“就讓他來監工吧。”

花語嗯了一聲,這個工作輕鬆還錢多。

她有點感激餘靳淮,回頭就著涼涼的風在餘靳淮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小小聲聲的說:“我上輩子肯定是披荊斬棘刀山火海,十八層地獄過完才能遇見你。”

餘靳淮看著月光下少女白皙微紅的臉蛋,和倒映著星辰的雙眼,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笑了一聲:“應該是我運氣比較好才對。”

花語心裏甜滋滋的,隻感覺就連周圍的空氣中都滿是粉紅色的泡泡,就跟一口氣吃了好幾個奶油味的大福似的,不僅不膩,還甜的要命。

然而就在這種甜的要炸的氛圍中,花語感覺到了某人不太甜蜜的欲望。

“……”花語有點頭疼,義正言辭的道:“你這麼這麼禽獸,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發情?”

二爺可委屈:“抱著自己的女人二人世界,我不硬就不是男人了。”

語哥特別冷漠的說:“那我們就當姐妹叭。”

於是語哥就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十分鍾後,花語臉紅的幾乎要滴血,氣喘籲籲的伸手推餘靳淮:“你……你讓開。”

“不讓。”餘靳淮就跟餓狼圈地盤似的在花語脖子上留下各種痕跡,在她耳邊沙啞的說:“要不是這裏不合適,我真想……”

後麵的話因為太過於下流,花語自動屏蔽,她整個人就跟從滾水裏撈出來的蝦子似的,渾身通紅,還蜷縮在餘靳淮的懷裏,氣惱的扯了扯餘靳淮的頭發:“禽獸!牲口!”

餘靳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已經很心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