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你想說什麼

狄子音也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嘴裏滔滔不絕的話忽然就卡在了喉嚨裏:“……不是,我怎麼覺得,這個包工頭……這種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隻配跪舔本尊的氣勢這麼像我們餘教呢?”

花語對她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孩子,你總算把自己的智商搬出來讓它發揮了一點作用。

但是狄子音這種純武力選手一點都不相信自己的智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不可能,我最近肯定是被餘教的氣場影響了,現在看一個包工頭都像他……”

花語:“……”

行吧,這孩子已經無藥可救了。

花語正在感歎呢嗎,和幾個校領導站在一起的人忽然轉過頭來看了這邊一眼,女生們立刻捂嘴尖叫,要是不知道的沒準還以為這是什麼追星現場。

花語對上那雙深沉的似乎沒有底的眸子,心跳漏掉了一拍。

大魔王果然就是大魔王,即便是頂著一張路人甲的臉放電,那也是十萬伏特的,能把人電成飛灰的那種。

語哥強作鎮定,立起自己有點小矜持的人設:“走吧走吧,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狄子音和陳珮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但是她們才剛剛轉身,就看見一個個子瘦小的女聲站在她們身後,似乎是沒想到她們會突然轉過頭來,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低聲道:“你是新來的轉學生吧?”

花語發現她在跟自己說話,便點了點頭,“同學你有事……”

“我是來告訴你,最好立刻就找班主任把位置調了,不要跟齊夏冉坐在一起,那個人很惡劣的……”她急促而匆忙的說到這裏,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她們說:“我以前就是他的同坐,差點被他還害死,你小心點。”

說完就轉身跑了。

花語有點疑惑:“齊夏冉差點害死她?”

雖然她對齊夏冉的了解不多,但是能夠感受的到這個少年並不是什麼惹事是非的校霸,或許隻是有點孤僻,這個女孩子卻說齊夏冉差點害死她?

“小葵你明天去跟老師說吧,反正齊夏冉怎麼樣也不關我們的事。”見周圍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狄子音叫了花語的假名字。

花語一想也是,她們的任務是胡廣軍偷偷藏起來的那批軍火,跟齊夏冉沒有任何的關秀,點了點頭道:“我明天就去找老師說。”

夜裏,花語喝了牛奶正準備睡覺,忽然窗戶被敲響了。

廖毅安排的房子在四樓,這個樓層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對花語他們來說爬上來是輕而易舉,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猶如天塹。

並且這敲擊聲十分有節奏感和禮貌,隻敲了三下就停了,花語從床上翻下來,走到窗戶邊上試探性的往外看了看,但是因為廖毅太過於周到,給她們安排的房間都是非常粉嫩嫩的,窗戶上都貼著一層粉色的窗紙,好看固然是好看,但是此時此刻,卻看不到一點兒外麵的情況。

花語想了想,從書桌上抽了把匕首捏在手裏,而後打開了窗戶——

一刹那之間,外麵的人動了,並且是以一種快到連虛影都沒有的速度從窗戶上翻了進來的同時,還用一隻鋼鐵鑄成般的臂膀扣住了她的腰!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花語根本就沒有反應的過來,等回過神來,她整個人已經被按在床上了。

同時,她聞到了熟悉的木質香和煙草香。

餘靳淮就壓在她身上,仿佛一座大山沉沉的壓了下來,但是終究是怕花語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單手撐在了床板上。

花語在黑暗中看著他的眼睛:“你翻窗戶進來做什麼?”

餘靳淮淡淡道:“胡廣軍警惕的很,知道今天鎮上來了生人,早就讓自己的小弟在你們樓底下守著了。”言下之意,不得不翻窗戶進來。

解釋完,餘靳淮又道:“你的反應太慢了,並且心慈手軟,要是我的話,在不明白窗戶外麵是誰的時候,我會直接將匕首橫在窗前,才會打開窗戶。”

花語撅起嘴:“那我是猜到是你嘛。”

餘靳淮心軟了軟,但是很快就道:“這樣也不行,萬一不是我呢?知道墨菲定律嗎?”

花語:“……”

她當然知道。

墨菲定律。

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那麼不管這個可能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花語歎口氣:“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先起來好不好?”

“不起來。”餘靳淮幾乎是有些幼稚的說,“你今天在學校裏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滿臉都寫著想跟我離婚?”

花語驚愕:“我沒有啊,我就是在想你十項全能,當得了霸總拆的了炸彈,換的了燈泡下得了廚房,甚至還能客串包工頭!”

餘靳淮仔細的看了看花語的表情——鬼知道一片黑漆漆中他是怎麼看的,好一會兒,估計是確認了花語沒有撒謊,這才說:“當一個優秀的間諜,你就得什麼都會。”

花語點頭表示受教了,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起來。”

餘靳淮這回挺聽話的起來了,但是花語才剛剛爬起來的時候他就伸手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下巴放在花語的肩膀上道:“有什麼收獲嗎?”

花語搖搖頭:“要說大的收獲肯定是沒有的……但是吧,我發現一家是,康煒桌子上放著他小時候和自己母親的合照,相框是水晶和貝殼做的,價值不菲,並且我注意到就連一些小縫隙都是非常幹淨沒有積灰的,這就說明他很愛惜,似乎康煒和他母親的關係,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

餘靳淮提醒:“他母親去世的時候康煒才十個月。”

“我知道。”花語皺眉說,“我的意思是,廖毅他們可能是被誤導了,康煒的母親其實並不是那種為了利益不擇手的人,不然康煒怎麼會在跟母親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還留著她的照片?”

餘靳淮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