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不知道什麼章節名了,就這樣叭

“什麼條件?”花語有點好笑,“你不會想讓我甩了你小舅舅跟你在一起吧?你覺得我像是個智障嗎?”

莫淵寒的呼吸明顯的一頓,顯然是心情不太愉快,但是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你想多了,怎麼會呢,跟我小舅舅在一起你能得到的可太多了……我隻是想問問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跟我一起吃個晚飯罷了。”

花語挑了挑眉,“吃飯?”

“是啊,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莫淵寒歎了口氣,很遺憾的樣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關係是很好的,我和你姐姐經常帶著你出去玩兒……”

花語心想然後玩兒著玩兒著就想上了我?

但是這話她沒有說出口,仍然笑著說:“可以啊,地址發給我。”

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臉上的笑容仍然在,看著醫院雪白的牆壁,目光有些空洞呆滯,好一會兒才喃喃的說:“靜明說我大限已至,要是我真死了,你們卻還活著,那我可真是太虧了。”

……

陰暗潮濕的地牢。

顧別枝被綁在木樁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嘴唇都被自己咬爛了,但是她仍然睜著眼睛,一滴眼淚都沒掉,隻是呼吸急促而微弱,仔細看,那眉眼之間甚至還帶著一點笑意:“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認錯,別白費力氣了。”

“我不需要你認錯。”許牧看著明明滅滅的蠟燭,在陰暗的環境裏,他臉上也被蠟燭照了個光影分明,“你偷走的東西呢?”

顧別枝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牧說:“我覺得舅舅對你已經很仁慈了。”

顧別枝:“不……”隻有提到那個人時,顧別枝的眼睛裏才終於有了幾分活人氣息,輕飄飄的說:“他對我,才是最殘忍的。”

許牧捏了捏手裏的鞭子,突然將鞭子隨手丟開了,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低聲道:“你從來最聰明,不然你活不到現在,現在是何必呢。你要是不把東西交出來,舅舅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他整治人的手段。”

“我知道。”顧別枝揚起脖子看著屋頂,恍惚的說:“我知道。”

許牧知道自己是從這個女人嘴裏問不出什麼了,煩躁的點了根煙。

顧別枝說:“你對我下不了手嗎?”

許牧沒說話。

顧別枝說:“很多刑罰你都沒給我用。”

許牧吸了口煙,又吐出來,在迷離的煙霧裏看著她,“你這個人還真是不識好歹,怎麼著,上趕著尋死呢?”

顧別枝喘了口氣,輕聲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需要……大家都已經這麼大了,你沒必要再把我當成鳳珊……許牧,那些年,你很寂寞吧。”

許牧臉色淡淡:“寂寞?談不上。”

“你知道我的,我缺乏感情。”許牧又吸了口煙,尼古丁在肺腑裏滾一圈,就仿佛給人織造了一層刀槍不入的盔甲,“我對她,沒那種意思。我隻是覺得很有趣。”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伸手拿過搭在一邊刑架上的外套披在了肩膀上,唇角一勾,露出一個笑容:“我自始至終,隻是想要幫舅舅把真正的Ice帶回來而已。”

“其實在我們所有人裏,可悲的隻有你一個,別枝。”許牧說,“你和舅舅一樣,想要的東西太多了,但是我舅舅可以費點力氣得到,你卻不能。”

“是啊……”顧別枝閉上眼睛。

……

“我爸說大哥的訂婚日期已經定下了。”花語夾了塊清蒸鱸魚進嘴裏,“就我生日那天,月底。”

餘靳淮嗯了聲,顯然是早就知道了,將一個紅燒獅子頭夾成兩半,分了半個給花語,道:“那時候任務應該已經做完了。”

花語唔了聲,“我吃完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

花語湊到他身邊蹭了蹭他,“要去見莫淵寒,哈哈,你吃醋不?”

“不。”餘靳淮冷漠的說,卻伸手扣住了花語的腰,直接把她提到了自己的腿上,花語動了動,勾住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說:“就這還不吃醋呢?”

“我見他是有點別的事,你放心,我就是眼睛瞎了也不會跟他有什麼吧?”花語笑著說,“而且我跟他約的是六點半……我看看,現在都七點了。”

餘靳淮順勢說:“半個小時都過去了,他肯定已經不在了。”

花語說:“在的。”

她看著魚缸裏的幾條珍珠魚,“他肯定在。”

……

花語沒有料錯,莫淵寒確實在餐廳裏等了她將近一個小時。

花語姍姍來遲,禮貌性的解釋了一下:“堵車。”

莫淵寒:“……堵車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花語無辜的說:“手機沒電了呀。”

莫淵寒:“……”

今天莫淵寒打扮的人模狗樣,進了娛樂圈之後他更加在意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了,當上風娛老總後更是褪去了那份青澀,倒是無限接近於花語熟悉的那個影帝的模樣。

花語和他隻隔了一方小小的桌麵,但是恍惚間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海。

山是仇累成,海是恨彙成。

但是花語卻能夠完美的控製自己的麵部情緒,沒有露出一點異樣,看了看菜單,點了幾份菜,莫淵寒這才開口:“小語,暑假的時候你去哪兒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而且也沒有聽說你考上了哪所大學……”

花語托著下巴懶懶的說:“暑假?出去玩兒唄,跟我們家寶寶周遊世界去了,至於學校,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莫淵寒的手指攥緊了桌布,幾乎是忍無可忍的道:“小語……你知不知道餘靳淮沒幾年好活了?!你到時候是要後悔的!我告訴你,他的遺產到時候肯定會全部留給餘漁,你一分都拿不到!”

花語臉色冷了下來,但是很快又玩味道:“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為什麼我就一分都拿不到?好歹我也是她名正言順的妻子……”

莫淵寒冷冷道:“那是因為餘家有家訓,非餘家血脈,是無法繼承餘家一針一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