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是他的克隆體

但是這幾句話卻讓花語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那感覺像是生氣憤怒,又像是憐憫心疼,總之讓她很不舒服。

這時候,忽然“噌”的一聲,雪亮的刀光劃過,花語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蘇沉月桎梏著自己的手鬆開了,蘇沉月被一把匕首逼到了牆角,不得不放開了她!

而花語身上的力氣幾乎已經沒有了,沒有了支撐點立刻就朝地上跌去,在接觸地麵的前幾秒,忽然被拉到了一個堅硬寬闊的懷抱。

襯衫領口之間冒出來的蓬勃熱氣,讓人在那一瞬間感覺到這是人世。

饒是蘇沉月躲得再快,手臂還是被這匕首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口,他垂眸看了一眼,道:“餘二爺久不出手,害的我都忘記了當年二爺出了名的凶狠。“

他看著餘靳淮的表情似笑非笑:“是我大意了。”

餘靳淮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人,確認花語沒有出事後,才抬起一雙冰封千裏的眼睛看著蘇沉月:“自己走……還是我讓人來請你走?”

蘇沉月聳了聳肩:“二爺這話好沒道理,這是什麼審犯人的語氣嗎?我做什麼了?”

花語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妙,道:“你企圖暗殺總統閣下……”

“哦?我怎麼暗殺啊?就憑這個?”

說著他伸手將那把狙擊槍拿了起來,伸手一撇,“狙擊槍”頓時哢嚓一聲,一分為二,露出了裏麵的木頭原色。

蘇沉月將那把“狙擊槍”扔在了地上,好整以暇的說:“不過就是個玩具罷了……今天我不過是跟著我父親來參觀一下學校罷了,怎麼,犯法?”

花語看著地上躺屍的那把木頭槍,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目瞪狗呆。

……他媽的竟然還能這麼玩兒?!

操你奶奶。

蘇沉月攤開手,一臉的無辜,“我來參觀一下你們不能把我抓起來吧?”

花語:“……”

行,你騷。

花語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伸手就扯了一本書往蘇沉月砸去,全身心都沉浸在被戲耍了的憤怒中。

蘇沉月穩穩當當的接住了那本書,對花語眨眨眼睛:“別生氣啊姐姐,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花語冷靜了一下,道:“你是故意讓我發現紅外線光點的?”

“……”蘇沉月眨了眨眼睛。

花語咬牙:“你他媽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沉月說:“姐姐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要不是我出手阻攔,現在的總統閣下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這麼說起來,我還救了總統閣下一命?不過……”

花語才不想聽這個人逼逼:“我問的是你繞這麼大圈子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蘇沉月微微一笑——他這一笑竟然和之前的笑容截然不同,帶著幾分天真的稚氣來:“我隻是想讓姐姐回來而已。”

不等花語回答,餘靳淮已經冷冷的道:“絕不可能。”

蘇沉月對待餘靳淮就沒有這麼好脾氣了,眼神冷了一瞬間,“你說的可不算……”他看著花語的眼睛說:“姐姐,你會回來的。”

花語沒說話,並且覺得這孩子腦殼有包。

蘇沉月說完,竟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擺擺手離開了。

花語看了餘靳淮一眼:“就這樣……讓他走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餘靳淮的雖然仍舊是麵無表情的,但是花語卻感覺得到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餘靳淮:“不然呢?他什麼都沒有做,我有什麼理由去抓蘇委員家的小公子?”

花語:“……寶貝兒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鴨!我會害怕的鴨!”

餘靳淮將她放到了窗台上,一言不發的檢查起她的脈搏心跳,花語拉住他的手自己往上麵蹭:“我沒事……就是身上沒有力氣而已……你別生氣啦,我真的沒什麼……”

手腕就是痛死也不能讓大魔王知道!

餘靳淮看著她的表情,忽然克製不住的一般,低下頭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下來。

這個吻凶狠的就像是恨不得直接將她吞進肚子裏,但是花語卻感覺到了其中的痛苦和畏懼。

花語在這一瞬間忽然就感同身受了。

她不能想象自己在得知餘靳淮被人設計後的樣子。

過了不知道多久,這個吻才短暫結束,原因是花語自己忘情作死用手去勾餘靳淮的脖子,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三級殘廢,疼的嗷嗷叫。

在看到餘靳淮的眼睛後,她才意識到現在不是喊痛的場合,趕緊閉了嘴,但還是疼的一抽一抽的。

就像是黑白電視突然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空氣有幾分凝固。

餘靳淮捏住了她那隻手:“沒事?”

花語唔了一聲,“……真的沒事鴨!剛才隻是因為我想要抱你才會不小心扭到!”

但是餘靳淮在軍隊裏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傷看不出來?

他隻需要看著花語手腕上的淤青就知道她腕骨斷了,更被提還能摸到那點仿佛懸掛在空中的的骨頭。

餘靳淮的臉色很難看,但是這些翻騰上來的怒火在看見花語一臉無辜的時候,就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隻能往回咽。

他仔細的檢查了花語的手腕,發現下手的人似乎對人體的骨骼結構分外的了解,這一下的力道把握的分毫不差。

痛是真的會痛,但是骨頭接上後卻不會有任何的影響,隻是比脫臼嚴重一些。

就像是……一個稍微有點重的懲罰。

想要罰,卻又舍不得讓她傷筋動骨。

這個認知讓餘靳淮的心情瞬間變得非常之糟糕,將花語抱起來道:“去醫務室看看。”

花語說:“沒事的,我會自己給自己接上……唔,你可以幫我接上的嘛,真的不是很嚴重啦。”

她還想繼續胡扯自己可以立刻下水摸魚上樹掏鳥窩,看見餘靳淮的表情後卻猛然頓住了,討好的妥協了:“……好吧,我知道了。”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本來蘇沉月一走她就想告訴餘靳淮的,但是被他摁在窗台上一頓親就給親忘了:“我懷疑……蘇沉月是步言的克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