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這輩子,都給你

“那行吧,你快去,我剛剛路過的時候看到餘教正在做飯,應該是準備吃晚飯了,你速度快點兒。”

花語心想我就是來蹭晚飯的,巴不得慢點兒。

麵上她還是乖乖巧巧的說了聲“是”,那教官滿意的點點頭,想著這出了名的風雲人物,也不像一般的刺頭那麼難搞。

花語推開門,果然看見餘靳淮在做晚飯,她已經習慣了看見他這樣帶著凡塵煙火氣的樣子,十分自然的就竄到了他身前,從玻璃碗裏摸了一顆小青棗吃。

餘靳淮見狀又想打她爪子,但是看著她腮幫子鼓起一嚼一嚼的樣子又收回了手,淡聲道:“去盛飯。”

花語喔了一聲,果真乖乖巧巧的轉身,盛了兩碗白米飯。

餘靳淮把晚餐端上來,一碟清炒西蘭花,一碟西芹炒牛肉,還有一盆黃瓜皮蛋湯,仍然是非常家常的菜。

部隊裏能提供的新鮮蔬菜有限,能有這樣的夥食就很不錯了,花語也沒有挑剔,嚐了一下西芹牛肉絲,覺得餘靳淮是當真有做飯的天賦,要是讓她來炒牛肉絲,她絕對能把這一盤牛肉絲炒成冷牛肉一樣的顏色,並且還是嚼都嚼不動的鋼鐵冷牛肉。

但是餘靳淮不同,他第一次做這個菜,就能將牛肉絲炒得柔軟滑嫩,鮮美多汁。

花語吃了兩碗飯後餘靳淮才漫不經心的問道:“障礙跑成績是多少?”

花語一拍自己腦袋:“完犢子了,之前就顧著耍帥,沒記時間。”

餘靳淮:“……”

花語心虛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囁嚅道,“應該是70多秒的時間,不是76就是77吧,我沒有記太清……”

這對於別人來說逆天的成績放在餘靳淮這兒,卻隻得輕飄飄一句還可以。

花語也不氣餒,她知道在餘靳淮這,這已經算是非常高的評價了,所以更加美滋滋的想要再吃半碗飯,被餘靳淮一筷子頭打在了手背上,冷冷道:“吃這麼多,小心晚上積食。”

花語不服氣,“那萬一晚上有訓練呢?”

軍事學院的規矩是晚上是不會安排晚自習的,但是有可能有突擊訓練,曾經還有一個傳言就說,有個姑娘正好在洗澡的時候聽到了集合的哨聲,頭上的泡沫都來不及擦,圍上浴巾就出去到操場集合了,搞得教官非常尷尬,又讓她回去重新把頭洗完,換了衣服才開始的訓練。

餘靳淮道:“我是你們的教官,今天晚上有沒有訓練我說了算。”

花語眼睛一亮,“那就是說今天晚上沒訓練了?”

餘靳淮不置可否。

花語開心的道:“沒訓練的話……”

“沒訓練的話,你想怎麼樣?”

花語曖昧暗示性十足的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說:“沒訓練的話我就可以跟你關在房間裏,沒羞沒躁的……”

她話還沒有說完,餘靳淮已經打斷道:“你總不回宿舍,你的室友會起疑。”

花語一想也是,但是她覺得狄子音和陳珮都是不會把這種事往外說的人,倒是羅之蕾她不是很確定,想了想她道:“那你為什麼就不能徇私枉法的給我安排一間單人宿舍呢,這樣子的話你就可以天天的來找我偷情了呀。”

餘靳淮被她這個用詞驚到了,“什麼叫做偷情?”

花語無辜的眨了眨大眼睛,“我們這個是地下情呀,偷情也沒錯嘛。”

餘靳淮竟無法反駁。

花語擺了擺手道,“沒關係的,她們不會說出去。”

餘靳淮也有幾分習慣了冰冷的被窩裏多出一個暖乎乎的人,懷抱裏有一個暖呼呼的小姑娘,驟然沒了,肯定會有些不習慣,是以他默認了花語這任性的做法,沒有再說什麼。

花語想了想,忽然湊過去對著餘靳淮的耳廓吹了口氣,“誒,寶貝兒,你看我。”

餘靳淮不明所以的看了過去。

少女笑靨如花,將一個用粉色花朵編成的戒指放在了他手心,“來,快點把戒指給我戴上,問我願不願意。”

餘靳淮:“……”

這是什麼新奇的情趣嗎?

見他不動,花語催促:“誒?你愣著幹什麼,快點呀!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不用戒指把我套住,我就跟別人走啦!”

餘靳淮的心口隱秘的一疼。

不重,但是卻綿密,就像是有一隻兢兢業業夜以繼日的小蟲子在他的心髒上一口一口的蠶食,總要有一天讓他的心被蛀空,把一整個花語都塞進去才甘心。

他無法想象,如果某一天花語對著另一個男人笑靨如花,婉轉撒嬌……

餘靳淮眸光微沉,一把捏住了花語的下巴,微微直起身體逼視她:“你想跟誰走?”

花語一點兒都不怕他:“那說不定,選擇多了去了。”

“……”餘靳淮咬了咬牙齒,忽然就捏著花語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凶殘暴戾的幾乎不可以叫做吻,反而像是野獸的對食物的撕咬,花語隻感覺自己口腔裏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他給吞噬了。

來不及呼吸,也來不及推開,就像是黑夜漫淡,就像是撒旦呢喃,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花語摟住他的脖子,輕柔的迎合他。

這個耳鬢廝磨的吻持續了七八分鍾,餘靳淮才鬆開了花語,但是兩人仍然鼻尖對著鼻尖,一睜開眼就是對方的眸子。

餘靳淮抓起了花語的右手舉起來,花語側眸,這才看見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套上了那個花朵戒指。

她皮膚白且細膩,手指更是纖長的如同玉雕品,淡綠色的莖葉和粉色的花朵點綴在白玉似的無名指上,讓餘靳淮漠然想起了被奶奶珍藏的一柄玉如意。

那是奶奶的嫁妝,據說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白玉上麵鑲嵌這粉晶和翡翠,光彩奪目,十分漂亮。

花語仍然有幾分喘,她順勢往下一趴,就趴到了餘靳淮的肩膀上,餘靳淮低頭含住了她玉珠似的耳垂,聲音帶著克製的暴戾:“你是我的人,想跟著誰?”

花語想起在很久以前,餘靳淮也說過類似的話。

她閉上眼睛一笑,手指屈起,輕輕的抓住了餘靳淮的背脊,有些迷糊的想,

都給你,這輩子,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