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甄筠看著不可描述的畫麵憤憤不平:“這畫的是啥?!騎乘?!怎麼可能!肯定是我日南澗啊!!!”
塞著耳機的南澗眸光冷嗖嗖的掃了過來。
甄哥理直氣壯,非常囂張,“不是我說,這家夥雖然比我高兩公分,但是我有肌肉!!”
說著他彎著手臂展示自己的鼓起的肌肉——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就像是隻開屏的孔雀。
南澗嗬了一聲,其中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葉銘羽正是怕死了他們一言不合相依為gay,趕緊把兩人之間隔出一個安全距離:“好了好了寶貝們,我們馬上要去麵試了,你們還記得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嗎?你們要是給你們經紀人丟了臉,別討論誰上誰下了,你們全部都會失去生兒育女的機會!”
南澗:“……”
蘇甄筠:“……”
白無常笑眯眯的說:“最可怕的是,你被閹了沒法那啥,還子孫滿堂哦。”
眾人:“………”
Vv的這群大佬到底是在說什麼騷話。
最騷的是,白無常不僅說了,他還放了個應景的bgm——《辦公室》。
葉銘羽臉都綠了。
蘇甄筠覺得花語真的幹得出來這種事,抖了抖。
南澗涼涼的說:“下麵那個反正也用不著,不要也行。”
“……”
葉銘羽驚恐的說:“大哥!大哥你經曆了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南澗嘲諷的說:“再冰清玉潔一塵不染,待在這個東西身邊都會變成猥瑣怪叔叔,我已經很出淤泥而不染了。”
蘇甄筠:“南澗!你別以為我讀書少你就能騙我!出淤泥而不染是這樣用的嗎!”
白無常笑意盈盈。
葉銘羽:“……我覺得用的挺好,周敦頤應該不會找他麻煩。”
……
Vv這邊亂亂哄哄,造星這邊卻非常沉寂。
“花語那個小賤人真沒來?”周瑞商挑眉,“不會吧,這個比賽那麼重要……”
的確,《最佳新人》是一個全球性的綜藝節目,隻要能上這個節目,不管是不是因為他們的賭約,都對藝人大有裨益,若是能摘得“最佳新人”的桂冠更是一飛衝天,很有可能被大導演看重,參演大片。
幾年前有個新人,更是直接被好萊塢大導看重,直接參演了一個魔幻大片的男二,瞬間名聲大噪,在國內外都有極高的影響,這個人就是現在風靡國內萬千少女的影帝席銘朗。
席影帝自從《最佳新人》後就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綜藝節目,是以他出現在《極限創造》節目組時才會那麼的令人震驚。
周瑞商雖然野心極大,但是明白。自己耗盡整個造星之力捧起來的莫淵寒沒辦法達到席銘朗那種高度,論外貌的話莫淵寒的確不差什麼,甚至在俊男靚女多如狗的娛樂圈裏也算是上乘,但是他的才藝局限性大。
他隻能走演員這一條路,其他不管是樂器、音律、舞蹈,他都沒有係統的學習過,和席銘朗那種幾乎全知全能的藝人根本不能比。
但是這樣也沒有關係。
現在的c國娛樂圈已經不是前幾年的狀態了,現在的追星族隻看臉,隻要臉好看,就算你什麼都不會,還是能夠成為一線明星。
這麼重要日子,韓綺悅自然也來了。
她畢竟年紀小,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一點,化了比較濃的妝,穿了一身輕熟風的淑女裙。
她端起桌子上放著的熱氣騰騰的綠茶,道:“花語最近跟失蹤了一樣,我甚至問過花玲瓏,她說花語出國旅遊了。”
周瑞商道:“這種瞎話你也信?”
“嗬,我當然不信。”韓綺悅輕蔑道,“但是她今天都沒有出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事了。”周瑞商老神在在的閉上眼睛,“她不在正好,我倒要看看,一群剛成年的乳臭未幹的小兔崽子怎麼鬥得過我!”
說話間,渾然忘了讓自己頗為忌憚的花語也是這群乳臭未幹的小兔崽子中的一員。
莫淵寒任由化妝師給自己臉上上妝、弄頭發。
他在娛樂圈裏可謂是春風得意,有了很高的知名度,但是俗話說得好,官場得意,情場失意,雖然他和彭允彤算不上“情場”,但是那女人三天兩頭的鬧還是讓他頭疼。
要不是因為彭允彤的父親是市長——他肯定立刻踹了這個整天做白日夢的聒噪女人!
從前他覺得花語那種嬌滴滴的軟弱性格很惡心,從來不會反抗,沒有任何性格特點,跟隻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碰一下才亮一下,除了一張臉好看,一無是處。
但是現在他才發現,相比起滿腹算計城府極深、你永遠不知道她真實想法的韓綺悅;白日夢從來不醒還妄想著成為餘少夫人的彭允彤,花語簡直是折翼的天使。
不知道為什麼,他以前從來不關注的女人的缺點一一暴露了出來,他時常會想起花語,想起她清秀嬌俏的臉,想起她羞澀幹淨的笑容,想起她對自己的信賴……當然,她也是有缺點的。
不識抬舉,並且囂張跋扈。
但是……經過時間的發酵,他竟然一點都不討厭的這點些缺點。
花語的那些疾言厲色,在他看來就像是軟軟的小奶貓被逼急了露出的利爪,色厲內荏的威脅進犯者。
於是他開始嫉恨。嫉妒她喜歡過的南澗,恨被她愛著的餘靳淮!
莫淵寒看著鏡子裏自己,那裏麵,成年不久的少年披著一層光鮮亮麗的皮,可是沒有人知道,那層皮下,他的心髒已經被妒意腐蝕成了什麼樣子。
這個世界為什麼就那麼不公平呢?
憑什麼餘靳淮生來就是餘家的嫡係子孫,生來就是餘家的掌權人!憑什麼他就可以依靠自己的權勢輕易的得到花語?!
隻要一想到花語會在那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韓綺悅眸光微閃,“淵寒,你怎麼了?”
莫淵寒一笑,“沒事。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一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