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正有兵在出操,一個個站的筆直跟標杆似的,看見這群少爺團都驚呆了,花語麵不改色的帶著自己的少爺團跟著黃霆嚴去宿舍。
765的宿舍環境是相當不錯的,六個人住一間,就是沒有單獨的衛浴,二世祖們分了兩間相鄰的宿舍,一看見狹窄的宿舍房間和隻有一米五長的上下床就開始哭天搶地:“臥槽,這麼窄是給人睡的嗎?!”
“難道說大半夜我想上廁所還得跑幾百米路去公廁?!”
“臥槽!這破地方沒網!!!”
“這什麼瘠薄地方!這是給人住的嗎!!”
“……”
黃霆嚴聽的滿頭黑線——來了來了,他預想中的怨念果然來了!!
花語卻沒什麼表情。
按理說她一個女孩子應該被分配到女兵的宿舍樓才對,但是那邊遊雪在,黃霆嚴擔心遊雪會給花語臉色看,惹惱了這嬌生慣養的小姑娘,是以就給她分在了樓上的一層,都是教官住著的,一人一間,獨立衛浴,還挺寬敞。
花語沒啥意見,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樣子,讓黃霆嚴鬆了口氣,道:“我這邊還有事,小花你就帶著他們整理一下宿舍,到吃飯的點我就讓人帶你呢去。”
花語嗯了一聲,想了想忽然道:“首長,能借我把剪刀嗎?”
……
花語拎著個大盒子走進了鬧鬧騰騰的305宿舍,在306敲了敲:“都到隔壁寢室來。”
二世祖們正忙著分床位呢,聽見她這話,都愣了下,看見池景潤懶懶散散的過去了,也就都過去了。
花語看著小小的宿舍裏烏烏泱泱十二個頭,轉身把門關上了,道:“都坐。”
二世祖們矜持的不肯坐還沒有鋪被子得床板。
花語的態度和之間的散漫隨和完全不同,冷冷的說:“沒聽見我說的話?”
池景潤懶洋洋的說:“教官,你有事就直說唄,搞這麼多做啥?”
花語笑了聲,拖了把椅子到麵前,道:“你過來。”
池景潤嗤笑一聲,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花語抬手就在他麻筋上一戳,池景潤驚呼一聲,驚愕的發現自己半邊腦袋都不能動了,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花語冷漠的在他腦袋瓜上拍了一巴掌,“給你剃頭發。”
池小少一聽就炸了:“什麼?!你這個瘋女人!小爺的頭發前兒才染的,今年最流行的奶奶灰!!!”
花語說:“你知道在我眼裏你們這像什麼嗎?”
她抬眸掃過十一張驚愕的臉,道:“中二叛逆期還沒過的一群智障。”
二世祖們:“……”
池景潤大罵:“你這個瘋女人!兄弟們,給我把她摁住,不準她動小爺頭發!!”
為了自己頭發也為了老大頭發著想的一群二世祖蜂擁而上,他們沒什麼格鬥技巧,全是些花架子,瘋起來打架也就跟女人差不多的扯頭發,哪裏是花語的對手,花語輕輕鬆鬆的就把一群小朋友揍得鼻青臉腫,然後淡然的從在黃霆嚴那裏借來的盒子裏拿出一把大剪刀,還不忘淡淡威脅:“你要是亂動,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把你頭給擰下來。”
池小少看了看橫七豎八唉呀媽呀的一群兄弟,吞了口口水,“……不敢動不敢動。”
花語滿意的點點頭,在池小少痛心疾首的目光中,一剪刀下去給他的奶奶灰齊著發根剪了。
……池小少抱著光禿禿的寸頭蹲在地上放聲大哭,還不敢衝上去把動他頭發的老巫婆弄死。
弱小可憐,又無助。
花語動了動手指,剪刀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音,她道:“下一個。”
剛才還在破口大罵的二世祖頓時鴉雀無聲,沒人想失去自己的頭發。
花語溫和的看向徐塬:“湯圓,你過來。”
徐塬:“……教官我不要!!”
這孩子已經嚇到連湯圓這個新鮮出爐的外號都不敢反駁了。
花語慈祥並且和藹的說:“早來晚來都是一樣的,頭發這種東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徐塬痛哭流涕:“我不要!!!”
花語冷下臉,將剪刀啪一聲拍在桌子上:“滾過來。”
徐塬:“……”
徐塬委委屈屈的走過去坐在椅子上,實在不敢跟這個武力值爆棚的小姑娘橫。
五分鍾後,徐塬抱著自己光溜溜的頭跟池小少一起蹲在地上痛哭失聲。
剃掉十二個人的頭發還是花了花語不少時間,她吐出口氣,將剪刀上的碎頭發吹幹淨,然後仔細的放回盒子裏封好,這才坐在椅子上:“我沒別人那麼多規矩,就一條。”
十二個剛剛失去了頭發的智障兒童刷刷抬頭看著花語。
花語吐出一句話:“所有事,都聽我的。”
眾人:“……”
徐塬仗著花語的特殊寵愛委屈的說:“你這是法西斯獨裁!!”
花語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齒:“是啊,我就是獨裁,等你們格鬥打得過了,再跟我說人權。”
她聲音陡然變得森冷:“這裏是部隊!不是你們家,也不是你們出去玩兒的會所!你們來這裏是為了訓練,不是為了遊玩,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
池小少說:“我根本不想來這兒!”
花語冷漠的說:“那你就滾回去。”
池小少:“……”
滾回去一定會被池老司令打死的。
他閉上嘴,不說話了。
眼見最無法無天的大哥都遭受了如此欺壓,眾人都唯唯諾諾不敢說話,花語說:“我要說的就這些,畢竟我不是你們親爹,沒道理還教你們怎麼從畜牲變成人。”
她站起身展開一層褥子,“我給你們示範怎麼鋪床怎麼疊被,十分鍾後我來檢查,不合格的……”
她隨意的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根用來掛衣服的木條,“卡擦”一聲,木條斷了,啪一聲掉在了桌子上——“這就是你們腿的下場。”
二世祖們:“……”
嗚嗚嗚嗚嗚!!好可怕!!麻麻我要回家!!:
花語轉身出門,上樓到了自己的寢室,這時候大家都在訓練,樓裏空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