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往事

顧怡撩了撩自己的頭發,一笑:“沒想到那個雜種還是有點用的……”

顧源道:“他也就這點用了。”

兩人換了鞋子,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這才緊張忐忑的跟著服務生到休息室去。

兩人都是隻聽說過餘靳淮名字的人,並沒有見過真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明白,這整個京城,最有權勢的人,非餘二爺莫屬。

因此,顧怡更是對姚杉恨到了極點——要是這個女人沒有被找回來,那麼她們現在都有機會成為餘家的少夫人……

服務生推開門,顧怡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就看見一個小姑娘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裏,輕聲說著什麼,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那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五官的精致卻是叫人咂舌,小姑娘在說話的時候,眼睛裏有種溫柔的情緒慢慢彌漫,一瞬間,整個世界都不能與他眸中的方寸相比擬。

顧怡聽見自己的心跳飛速的跳動起來。

這樣一個男人……就算是沒有煊赫的家世,也會讓無數女人瘋狂的投懷送抱吧?!

花語扒在餘靳淮懷裏不願意下來,非得要喂給他一顆提子,餘靳淮對這種甜膩膩的東西向來敬謝不敏,但是她執著的很,隻好在陶二狗驚駭的眼神中把提子吞了下去。

陶二狗就開始哭:“二哥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二哥,以前我就給你把啤酒換成了加枸杞冰糖的你就揍得我爹娘都不認識了……”

花語挑眉,“你不喜歡甜的?”

餘靳淮:“還好。”

又被喂了一口狗糧的陶二狗:“……”

餘靳淮對甜食也不算特別厭惡,當然也說不上喜歡,淡淡道:“還好。”

花語抿起唇角笑了笑,這才看向了顧家兩姐弟。

顧源和顧怡雖然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但是因為兩人都跟他們的父親長得比較相似的原因,在五官上還是能夠明顯看出血緣關係的,花語今天穿的素淨,又沒有化妝,這兩人估計一時之間還沒有認出她來,花語也沒有搭理,隻是拉著餘靳淮站起來,“走吧,我們去溜冰。”

她偏頭輕笑,愛嬌又軟糯的模樣:“說好了,你要教我的哦。”

餘靳淮點頭,陶柯連忙吩咐人去拿最好的溜冰鞋,然後讓人幫著花語換上。

花語的平衡性還是非常不錯的,但是一踩上溜冰鞋,兩隻腳就不由自主的向兩邊分開,那架勢,活生生的是要來個一字馬。

還好餘靳淮摟住她的腰,將整個人都箍進了自己的懷裏,讓她有了著力點。

花語喘了口氣,“寶貝兒……這個怎麼這麼難……”

餘靳淮捏了捏她的臉頰,發現並沒有被凍到,才微微送來她一點,道:“還記得教練跟你說的?”

花語理直氣壯的搖頭:“我當時就看你去了,哪有時間聽他說話。”

餘靳淮:“……”他要是記得沒錯,那時候她分明是在看別人家的泰迪?

溜冰的小技巧有很多,總結起來其實也很簡單,全蹲雙腳前進滑行,使用前進滑行,待有一定速度,雙腳踩平仞成平行,蹲下屁股靠著小腿滑行。

第二種,金雞獨立,單腳著地,另一隻腳往上抬或往斜後方抬。

第三種,單腳前進滑行,由前進滑行的練習慢慢加長單腳猾行的距離,身體挺直踩弓箭步。前進滑行後單腳踩平韌,使滑行方向成一直線,自由足置於斜後方成弓箭步,兩手平伸,兩眼中視。挺胸、吸氣、收小腹、腰用力,雙手平伸,後腳伸直往後抬、或直接往上抬。

第四種,側推,雙腳成丁字形,重心先放在後腳,前腳朝前,後腳往後推使前腳往前滑。

第五種,全蹲單腳滑行

先使用前蹲雙腳滑行,待一定速度且穩度夠時,一隻腳往前伸直滑行。

第六種,蟹步兩隻腳成平行,張開180度。

第七種鎖腳踝、鎖膝蓋,練單足的支撐力與腳的平衡能力,一旦踮起腳尖或腳跟,就成一點著地,平衡不易,此支點的運用相當重要與必須,在轉體或有相當難度動作上需運用支點時,常會失平衡,有時因為重心放置不對,卻有更多的機會是支點的鬆動。

餘靳淮跟教小孩子走路似的拉著花語的手,低聲說:“放輕鬆,然後先蹲下來試一試。”

花語嗯了一聲,努力放鬆了一下自己緊繃的身體,然後就按照餘靳淮說的,蹲了下去。

這樣子的平衡性倒是好了很多,起碼不會強製性的一字馬了,花語興奮的抬起頭,星星眼看著餘靳淮:“我覺得自己超聰明!”

餘靳淮說:“嗯,很聰明。”

陶柯:“……”

這商業互吹太明顯了吧。

陶柯點了根煙,心裏還是不太敢相信,現在那個站在冰麵上拉著個小蘿莉的人是他二哥。

陶柯在這一瞬間,想起了很多的舊事,包括他第一次見到餘靳淮的時候。

那時候他自己估計就六七歲的年紀,餘靳淮比他還小一歲,跟在那個一身軍裝筆挺的男人身後進了院子。

那時候的機關大院,看起來擁擠,其實裏麵住著的全是身份不菲的人,比如說陶柯,他爺爺是開國元勳,老子是實打實的海軍指揮官,可以說是根正苗紅的不能再根正苗紅的紅三代了,而那個大院裏,和陶柯身份相當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餘家人搬來的那天,陶柯他媽還是反複叮囑,那是餘家人,千萬別招惹。

小孩子哪裏知道利害關係,就是看有個新孩子,覺得非常新鮮,就偷偷的糾結了一大群人偷偷摸摸的想要跟新人打好關係,陶二狗那時候是這群人的孩子王,自認為非常有大哥派頭的把手往小餘靳淮肩膀上一搭,說,兄弟,以後有哥哥罩著你,你可以橫著走。

然後被一臉冰冷的小餘靳淮卡擦一聲卸了腕骨。

雖然說對他們這些整天上樹摸鳥下河抓魚的皮猴子來說這算不得大傷,但是卻著實把陶柯疼的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