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比我小兩歲!”
花語說:“算了吧,那樣子最多不超過五歲,不知道誰家的孩子,給寵成個這麼單純的樣子。”
蘇甄筠說:“應該不是什麼大家族,那種家族出來的不可能是這種性子。”
花語點點頭,若有所思。
……
“怎麼樣怎麼樣??!”中年女人滿臉急切,“她答應了嗎?!”
這可是她用盡所有手段才掙到手的一個王牌,就這張臉蛋,一點兒都不比現在那些靠著整容、化妝、包裝的小鮮肉差,要是這個孩子不能出人頭地,她的經紀人生涯也算是到頭了。
明沚有點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鼻子:“花小姐說她不包養我,但是會幫我救我朋友的!”
中年女人瞅著他那一臉傻相,幾乎要暴跳起來。
那個什麼見鬼的朋友早就死了!怎麼可能還救得活!
但是這個騙局是她布的,正是因此,明沚才會願意進娛樂圈,她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她捏著手提袋的手指慢慢鎖緊,狠下心腸,溫聲對明沚道:“阿沚,今天有公司的客戶請我吃飯,你陪我去好不好?”
明沚沒有半點防人之心,點頭說:“嗯,好。”
……
晚上的時候,葉銘羽給花語發消息,約她出去吃飯,約的是還是一個私人會所,一般人還進不去。
花語沒懂她為什麼突然請吃飯,帶著蘇甄筠和南澗一起去了,葉銘羽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看見花語的時候一臉崩潰的拉住她手:“語哥!語哥救我!”
花語:“??”
葉銘羽說:“我媽!讓我這麼一個才剛剛十八歲的少女出來相親!還美其名曰說讓我走出過去的那段陰影……”
花語震驚了:“你媽很有先見之明了,知道你年紀大了更不可能找到男朋友,現在就給你張羅。”
葉銘羽:“……”
花語:“我開玩笑的。”她側身用下巴指指自家兩隻身姿修長、骨肉雲亭、美貌不俗、各有千秋的藝人,“隨便拉一個,就說你有心上人了。”
葉銘羽絕望的說:“我媽肯定會讓我帶回去給她看的!你們誰願意陪我見父母?”
南澗默默地後退一步,蘇甄筠想了想,退到了南澗身後。
“……”葉銘羽悲憤欲絕,“塑料兄弟情!絕交!”
花語安撫她:“實在不行的話就我上吧,我覺得我可以,百合也不是沒有,是吧。”
葉銘羽推開她:“不,百合到處都有,但是我的命隻有一條,我還不想被二爺砍死。”
花絮愛莫能助的攤手:“沒得搞了。”
葉銘羽焦急的看著手表:“還有五分鍾就到約定的時間了,沒準他已經在房間裏等我了……”
花語:“要不然你就遲到半小時,跟他說你吃飯啪嘰嘴,睡覺磨牙,放屁賊臭,還喜歡抖腿摳腳,用擦腳的毛巾洗臉……”
葉銘羽:“……”
蘇甄筠:“……”
南澗:“……”
三個人都被震驚的一塌糊塗,沉默的拉開了一點跟花語的距離。
顯然,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女人。
葉銘羽一把薅住花語的胳膊,用荊軻刺秦王燕丹易水送行時將士們送行的悲歌來描述,那就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十分悲壯的竟然給人一種縱天下人,吾往矣的氣度來,“不管了,你陪我去,就說是我閨蜜!”
花語暈頭轉向的被她扯進了不知道哪個包間,剛剛進去,花語就看到了布置的非常小清新也非常具有低調華麗之感的房間,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張白色的圓桌,兩個座椅,桌麵上放著一瓶嬌豔欲滴的深紅色月季,和地上鋪著的紅絲絨地毯相互輝映,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側影被珠鏈隔著,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出來非常的年輕。
聽到動靜,那男人轉過身,正巧葉銘羽撩開了簾子,讓花語看清楚了這人的長相。
客觀來說,這個男人若是看骨相,真的是非常漂亮的,隻可惜他瘦的脫了相,整個人就顯得非常的平庸、普通。配上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還給人一種癮君子吸嗨了的感覺。
花語嚴肅的一把扣住葉銘羽的手腕,認真的說:“寶貝兒,我想我知道你該怎麼跟你媽答複了。”
葉銘羽:“??”
花語說:“我們學校明令禁止師生戀,你相親對象是高二的老師。”
葉銘羽:“??”
今天來相親的男士已經站了起來,竟然還十分得體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葉銘羽伸出手:“你好葉小姐,我是顧連笙。”
葉銘羽:“……你認識我?”
顧連笙說:“我是上次月考的監考老師,認識你旁邊這位小姐。”
葉銘羽:“……”
她伸出手跟這個古怪的男人握了握,心裏不禁想她媽真的一點兒都不了解她,明知道她喜歡皮膚白大眼睛溫暖如春光的那一款,竟然給找了這麼個病懨懨的一看就知道非常刻板的男人。
三人落座,點了單之後,顧連笙非常期待的問:“聽說葉小姐是非常稀有的rh陰性血——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是嗎?”
葉銘羽:“??”這一上來就問血型怎麼回事?難道是想從星座血型入手嗎?
她擺出一個非常刁蠻的態度:“對。我就是熊貓血。”
顧連笙消瘦的臉上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您願意在死後把你的遺體捐贈給我們研究院簡直太感謝了,冒昧問一下,您得的是哪方麵的絕症呢?白血病?心髒病?癌症?腫瘤?”
“……”葉銘羽驚悚的看向花語:“乖乖,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為什麼他講的是c語我卻聽不懂??!”
花語:“……”
顧連笙:“?”
“您若不是得了絕症想要捐贈遺體幫助科研事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葉銘羽小聲說:“語哥,這是他沒看上我委婉拒絕我的方式嗎?這個男人簡直太惡毒了,他竟然咒我得絕症!”
顧連笙:“……抱歉,我並不惡毒,我隻是一個研究人員。”